瑶端啧了一声，他其实也不知道王默到底回来没有，只是体内那道他与王默的神魂契接传来的感应，让他若有若无觉得，王默似乎早已回到了故土。
这片京都南，这片魂乡土。
他面上不显，掩着一片哗然焦土的情绪，开口道:“或许吧，我累了。”
说罢，便闭上眼，闭目养神了起来。
齐娜在一旁疯狂啃咬着指甲，思绪一片混乱，身旁有人再叫她的名字，她回头，是颜爵在喊她们过去商讨。
她抬脚刚想过去，可揣在兜里的手指突然摩擦到了什么，她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拿出了那张照片扔给瑶端。
话语间的声线在颤抖，齐娜扭过头，眼睫像蝴蝶一般上下的扑朔:“有句话你说对了，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说完，她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瑶端睁开眼，举着照片细细端详，照片上的人，一双红色瞳孔直勾勾的扫了过来，全身上下是冲了天的火光摇曳，那张清丽的脸被火种灼烧到皮肉翻飞，已经到了毁容的地步。
瑶端捏着照片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这张照片，残忍到让他强大的心理防线都稍稍被击溃。
他抬起头，眼神开始涣散，眼下的朱砂痣红的明显，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沉默许久，却突然道:“你也看看吧。”
周身开始涌荡起一片水蓝色的影，许久不见的水清璃在这时现了身。
他接过瑶端手中的照片，一脸平淡的表情在看清照片时终于有了变化。
他抿了抿唇，开口，似乎太久没有说话，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瑶端手撑着头看他，撩起媚眼如丝的眸，里面的轻蔑实在明显:“不知道，怎么，心疼了?”
水清璃闻言也缓缓撇过头瞧着他，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降至冰点，实在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似乎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一般。
可过了半晌，他却只勾出抹嘲讽的笑，问道:“你不心疼?”
瑶端笑眯眯呛怼:“我当然心疼，可我有心疼的立场，你呢?”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啧了一声后继续道:“是我忘记了，你三年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就没立场了。”
瑶端心中实在不喜这个冷漠如冰的男人，在时间推敲中，王默对水清璃爱而不得的一幕幕，几乎让他心中的嫉妒如参天大树一般疯长。
时光荏苒，这么多世，是他一个人见证那个姑娘的成长，理所应当的，她也只能是他的。
瑶端站起身，身上衣服松松垮垮，裸露出一大片雪白肌理，他凑近水清璃，美到雌雄莫辨的容颜几乎强势的可怕，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的瑶端眉目里满是高高在上的挑衅。
“她不属于你了。”
水清璃冷冷抬眸，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王默对他的依赖，手指悄悄紧握成拳。
他盯着他，两人像是两头分庭抗衡的猛兽，谁也不让着谁的凶残。
水清璃沉默半响后蓦地反问:“是吗？”
他恶劣的弯着红唇，一字一句:“可我觉得，她还是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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