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呵!”在金凌与蓝景仪蓝思追欧阳子真一群人讲他舅舅是如何悲惨凄苦之时,绛丹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
“怎么,金公子还管我笑不笑。”她笑人一叶障目,人云亦云,她笑的又何止是人。
金凌那个火啊!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和他舅舅,他一定要她好看。
“几位小公子,我这有一则小故事,不知几位想不想听。”
“听,我听,是什么故事。”第一个表态的是蓝景仪,他早就不想听金凌讲他舅舅怎么样?悲惨又如何?这些年死在莲花坞的普通人还不多吗?
“在很久之前,有个家族一夜之间被灭族了,出逃在外的公子也被敌人抓住,在这公子被敌人折磨之时,一个少年出现了,这个少年不仅将那公子救出,更是将那公子的父母的尸身移出安葬,也将那公子的传家宝带出交还给那公子。”
“这个少年是那公子的朋友吗?”欧阳子真提问
“不是,这少年与那公子不熟。”
“那这少年为何甘愿冒着风险救出那公子。”
“这位少年认识那公子的朋友,会救那公子,也是因为那公子的朋友。”
“那后来呢?”
“那位少年将那公子与朋友一起带回了家,少年收留了那重伤的公子,少年的姐姐更是医好了那公子的伤,重伤痊愈的公子,在报了仇,夺回家产后,那少年出事了,可那公子并没有救少年。”
“为什么不救那少年,那少年不是救了那公子吗?”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公子有能力后,为什么不救少年。”
“少年的身份是杀害那公子一族的敌人的家族里的旁系子弟。”
“恩是恩,仇是仇,怎可混为一谈。”蓝景仪拍桌而起。
“这公子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做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有仇报仇,有恩抱恩,这并不冲突,虽然少年是因为那公子的朋友才救的公子,可被救的是那公子,被安葬的是那公子的父母。”
“那公子的做法的不对。”金凌皱眉说,不知为何,这个故事听的他心慌。
“好了,各位小公子,夜深了,早点休息。”
“绛丹姑娘,你还没有说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少年有没有得救?”
“后来啊!你们并不想知道。”绛丹的话,让少年人背脊一寒。
“绛丹姑娘,请你说下去。”蓝思追死死的掐着手心,蓝思追隐有感觉,那少年和他,有关系。
“故事的结局,那公子不认少年的恩,那公子因家仇十分憎恨少年所在的家族,包括救过他的少年一脉,少年与少年的姐姐都是医者,从来只救人不害人。过不了多久,那公子带着人将少年一脉残杀屠戮干净。”
“岂有此理”
“怎会这样?”
故事的结局让这群少年愤怒不已,一个个气红了眼,恨不得出现在那公子面前,给那公子几剑。
“如此狼心狗肺,太不是人了。”
“恩将仇报,小人行径。”蓝景仪咬牙切齿痛恨说着。
“这公子脑子有问题,你不想报恩那就不报,竟还去杀害了恩人一家,畜牲。”
“那公子的朋友呢?”
绛丹有些意外的看向翁燃,很敏锐的直觉。
“那公子的朋友很了解那公子的性格,朋友自己带着少年仅剩的家人,退守到一个山头,最后,那朋友与少年的家人都死了。”
翁燃沉默,这个故事真的只是一个故事吗?
【蓝思追大惊道:“含光君,你的抹额……”
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魏无羡的手。
含光君的抹额,就绑在魏无羡的手腕上。
仿佛是嫌注意到这个的人不够多,蓝忘机提着抹额的带子,把魏无羡的手拉起来,展现给所有人看了一遍。
蓝景仪嘴里的一只鸡翅掉了下来。落进碗里,酱汁四溅,溅脏了他的胸口。
魏无羡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酒醒之后,蓝忘机可以不用见人了。
金凌惊疑不定道:“……他在干什么?”
魏无羡道:“给你们展示蓝家抹额的一种特殊用法。”
蓝思追道:“什么特殊用法……”
魏无羡道:“当遇上很奇怪的走尸,你们觉得需要带回去好好检查的时候,就可以把抹额解下来,这样绑着带回去。”
蓝景仪嚷道:“这怎么行?我们家的抹额是……”
蓝思追把鸡翅塞回他口里,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如此妙用!”】(原著内容)
绛丹倚在二楼栏杆,笑看着无羡与蓝思追的对话,还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回。
[绛丹,温宁。]魏婴声音有些急促。
[放心,无羡。]绛丹下了楼,出了门,直奔深山而去。
“以后见到无羡和蓝二公子走在一起,你就离得远些。”
“公子,含光君,他们……”
“你是一点也不惊讶”
“公子,含光君,很好,很配。”
“你也很好”造化弄人,温宁这么好的人,不该变成这样的。
“这是什么?”温宁捧着手中的包裹,没有情绪的眼睛传达着不解。
绛丹笑着打了个手指,温宁换上鸦色暗纹锦服。
“谢谢!”
“这话你留着自个跟无羡说。”
温宁点点头,他会的。
“温宁,我这有个忙,希望你能帮我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