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祁府内下人尽显忙碌,来来回回的似是在搬运什么。
外面的嘈杂声不断钻入祁墨的耳内,致使祁墨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祁墨实在无法睡下去了,猛地起身烦闷道。
祁墨穿好衣服要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儿来的嘈杂声。吱呀—— 开门后只见下人们不断往旁边屋内搬进一摞一摞的书。
祁墨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抓来一人询问道:“你们这是搬什么书呢,搬这么多,还放我隔壁?!”
那下人被祁墨的三连质问搞得不知所措,“回小姐,这些都是夫人吩咐的,让我们把将军的武学书籍搬到您隔壁书房,以后这就是您的专属书房了。”
“什么?!武学书籍,半年之内要学这么多,那还有吃饭睡觉的时间嘛。”在证实预感后,祁墨深深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谁让我都答应了。”
“小姐,那位能治好你手疾的神医来了,夫人让你赶快去正厅。”传话的婢女欣喜道。
祁墨听后来到了正厅前,还未踏进去,便听到了三个人的谈话声。
除了我娘和那位医者,还有别人?不过这声音倒是听着耳熟。祁墨心里嘀咕着。
进到正厅内,除了娘和一位陌生年轻女子,萧知晚竟然也在。“娘。”祁墨向陆宛云行礼道。
“墨儿,这便是娘为你请的神医,名唤楚南霜,今后就由她为你治手疾,楚神医是一定能治好的,治好后你就要好好习武了。”
此刻,祁墨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以后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祁墨点了点头。
“那今后劳烦神医帮我家小女诊治了。”陆宛云微笑的望着楚南霜尊敬说道。楚南霜点了点头。
言罢,陆宛云便让下人带着楚南霜去休息了。
“晚儿,今晚你就留在这儿吃晚饭吧,你可有段时间没到我这吃饭了。”陆宛云温柔的向萧知晚说道。眼中含着期许。
萧知晚听到此话,正是中了她的下怀,这样便能合情合理的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了。“好,正好我也许久未与伯母聊天了。”萧知晚欣喜道。
“娘,我有些话还要与知晚说,我先带她离开,等到饭点了您找人来叫我们。”还未等陆宛云回复,祁墨上前拉着萧知晚的手腕就转身离去。
“你急什么,诶—— 我话都没说完呢!”祁墨二人离去后,陆宛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道:“太不稳重了。”
祁墨拉着萧知晚小跑到了卧房,刚进去,祁墨就连忙把窗户关紧,门也拴了起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人不禁疑惑起来。
“阿墨,你这是干嘛,神神秘秘的。”萧知晚不解道。
“没什么,只是我接下来问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去,容易遭人遐想。”“知晚,你知道我这个玉坠是从何而来的吗?”祁墨指着脖子上的玉坠认真询问道。
“这玉坠其实有两块,在我们各自的娘怀着你我时,我们各自的爹就订下了娃娃亲,这玉坠便是信物。”萧知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慢慢爬上了一抹绯红。
“啊,这样啊,那你能把你的那块玉坠给我一下吗?”萧知晚从袖口内拿出了玉坠递给祁墨,祁墨拿起两块玉坠并在一起,半响,没任何反应。
“没用啊,还是回不去。”祁墨懊恼道,随后趴在了桌子上,垂头丧气的。
“阿墨,你这不是就在家嘛,还要回到何处?”萧知晚疑惑道。
祁墨思虑了一会儿道:“知晚,我实话和你说,其实我是生在千年之后的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阿墨,你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不会是脑袋又不舒服了吧。”萧知晚连忙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像是要找寻出她的脑袋哪里出了问题。
“没、没事,我刚刚只是开玩笑。”萧知晚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使得祁墨耳根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
听闻祁墨的话后,萧知晚才放心的放下手来。祁墨心想:果然我说实话没人能相信,不过这任谁听着都觉得离谱。
“对了,你刚刚说的娃娃亲,现在应该无法作数吧,毕竟我们都是女子。”毕竟古人可没我处的那个时代开放。
“我个人觉得依旧可以作数,我认为两人相爱,并不局限于性别,阿墨,你说呢?”
“我也认同你的观点,只不过我现在没了之前的记忆,和你的种种过往,我都没印象,所以这件事恕我暂时无法给你回复。”祁墨眼神躲闪道。
“嗯,我知道。”萧知晚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难过。
“二位小姐,晚饭好了,夫人叫你们前去用餐。”门外婢女说道。
“好,这就来。”“知晚,我们先去用餐。”萧知晚点了点头,便随着祁墨前去正厅。
“来,知晚,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你好不容易来吃餐饭,多吃点。”陆宛云一边说一边向她碗里夹菜道。“谢谢伯母!”
陆宛云对萧知晚的对待简直比亲女儿还亲,祁墨见状不禁打趣道:“娘,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知晚才是您的亲女儿呢。”
“晚儿要真是我女儿,我可别提有多高兴,懂事又省心的,哪像你,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陆宛云说到祁墨时,显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伯母,其实阿墨也挺好的。”
“也就你觉得她好。”
三人愉快的用完了晚餐,萧知晚便乘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