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个送粮大声嚷嚷睡不安宁"吃饭了吃饭了,吃完赶紧干活"
虽说收茶叶是轻松活,但一天下来没个消停,还只有一顿饭,晚上只有简简单单一个馒头。
纪湫珩身子骨本来就弱不禁风,这样的大量运动他根本撑不住。
背着筐收茶叶也会有人监督着,手拿电棍,哪个敢反抗一个电棍刺过去,毫不留情。
他在大冷天的情况下还穿着轻薄的衣服,再加上昨晚这么一折腾,心脏像是被万刀穿心般,靠着模糊的意志支撑着。
"你还能撑得住吗?你要不要..."江时恩话还没说完,就被巡查的男人发现了。
"嗯?不好好干活还有空在这闲聊是吧?"
"没有没有"江时恩慌乱,疯狂摇头。
纪湫珩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埋头专心摘茶叶。
"哦?是谁这么胆大,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说话了?"
负责管女孩区的女人又出现了"乐姐好!"
巡查的指了指江时恩,那女人一步一步逼近她,看得出她眼神里有些慌张,神情紧绷。
"诶呦,这一张小脸蛋真稚嫩,要是被划出一道疤可就太可惜了"
江时恩一听愣了神,立马跪下求饶"不要,求求你..."
"不要?也是,毁了这张脸是有点可惜,那就换个处置方式"乐姐阴阴笑,似是在打量着些什么。
她让人把她带到了一个比E区房更阴森更恐怖的单人间,这里全是刑具,地上还有一滩滩被风干的血迹。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男人把她抓得很紧,她试图挣扎,质问着他。
男人无动于衷,一整天就板着个脸,跟死木头没啥区别。
紧随其后,又进来了几个男人,将她捆在冷板凳上面,要知道,坐上冷板凳的,就没几个能站着走出去,普遍现象都是被人拖着回去。
江时恩寒毛一颤,双腿也被捆上,这下只剩她一个人,相比小黑屋,这里要更恐怖些。
一些残留在地上的碎骨还未被清理干净,看着有点恶心。
乐姐步履妖娆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条长长的细绳,一圈一圈慢慢的绑在她十个脚指头上。
"你,你想干嘛"江时恩缩了缩脚,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吸了一口烟,往她脸上吹。
"咳,咳咳"她吸进了烟雾,呛得难受。
"来人!"乐姐一声令下就立马有人冲了进来,可以说是随叫随到。
"给我用刑!"
说完,脚上的线一拉,疼得直击心脏,都说十个手指一条心,更何况是脚呢。
……
另一边
"星姐,当真能忍心看着自己弟弟在这受尽苦吗?"
白惗星背对着保镖,没有直面回答。
"当然,我跟他又不是很亲近,怎么就不忍心了?"
"跟您这么多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自己设局让弟弟往坑里跳,过了表面却过不了自己,每次看着纪湫珩难受,总会不经意间的关心。
白惗星到底还是渴望自己能有个亲人在身边,义父终归是义父,说得好听就是义父女的关系,难听点就是棋子与下棋人的关系。
干完活后,纪湫珩被放回了E区房,看着房里空荡荡没见着时恩,心里很是着急。
"大哥,大哥"男人刚想转身走,就被他叫住了。
"你小子找死吗?"纪湫珩瞥眼一见,那大哥腰间绑着把枪,一不小心走火小命都没了。
"你知道跟我一起的那女孩被带去哪了吗?"
"小子,屁话真多,安心待着,不该问的别问"
在这种地方,敢这样光明正大挑战底线的也就他纪湫珩了,姐姐貌似成了他的靠山,有了立足于此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