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这小子……”
王天风被阿诚的话堵得无言以对。
明诚“我先走了,你们慢吃。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晚上你们不要等门,我回来的晚。”
说完,阿诚推门走了。
王天风看着阿诚把门关上后,说道:
王天风“他可一点不像个仆人,有温顺,无谦卑。”
明楼“自由舒展人性是好事。”
明楼“再者说,家里人也没把他当仆人。”
明楼“尤其是……”
王天风“他不是你家仆人的孩子吗?”
明楼“他养母作孽,小时候吃了不少苦。”
回想起往事,明楼心里总有一种沉痛感。
王天风“哦,原来我们明先生有一个充满爱心和同情的内心世界。”
明楼“你什么意思?”
王天风“你说,这孩子不读死书,可是我却从他身上读到了‘烟缸’的味道。”
王天风言词中透着怀疑。
王天风这句话让明楼有些吃不下去了,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
明楼“我家的孩子从来不关心政治。”
王天风“是啊,明白。”
王天风“别紧张,我没说他跟政治有关。我是说他养的茶花,那花草仿佛有‘烟缸’的味道。”
明楼“你鼻子的炎症好了?”
王天风“我跟你说正经事,我在跟‘烟缸’交手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这种花香。”
明楼“你不是说,他是从背后袭击你的吗?”
王天风“对啊,所以,我对她的气息很敏感。”
寂静过后,明楼开口道:
明楼“巴黎有很多花店。”
王天风“对,不过我们今晚的目标是香榭丽舍大街。”
明楼“你的意思,去香榭丽舍大街找花店。”
王天风点点头。
王天风“吃饭吧。”
明楼“看见你的吃相,我就没胃口。”
明楼莫名的心绪烦乱起来。有的时候,他真的很相信“疯子”的直觉,他的直觉总是那么准。
王天风口中的“烟缸”名叫贵婉,是巴黎大学的一名讲师,哈尔滨世家子弟的出生背景给予了她最好的行动保护伞。在巴黎时,贵婉遇到了来巴黎求学的明诚,并成功地把阿诚发展成为自己的同路人。1934年10月,阿诚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代号“青瓷”。
今夜,正是“青瓷”与“烟缸”的接头夜。
因为红色交通站的第二小组出了叛徒,组织上命令所有成员迅速转移,阿诚是今晚接到撤退命令的最后一人。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晚会有人跟他一起赴约。
深夜十一点,寒风凛冽,天上飘着小雪,冰冰凉凉,明楼和王天风已经逛了不下七八家花店。明楼心底有数,他知道但凡红色交通站一定会有食宿的场所,所以他故意领着王天风兜圈子,围着小花店瞎转悠。
‘烟缸’也就是左双桃的闺蜜,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左双桃,她的代号就是“红桃5。”
这件事明诚倒是知道,明楼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