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杀过来了!”望正堂的他们没反应过来竟然这么快,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柳幽凝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他魔气重创,必然要么死,要么好一段时间无法使用魔气。”
他还是让那些参与过百家的人再出来打一次。
贺仪范的血月阁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
第一眼就看到了魔族队伍中的夜阑风。
他的眼眶是通红的,紧紧握着拳。
长歌挡在了贺仪范前面。
夜阑风毫不留情地用内力攻击。
“这是什么……血月阁的招式?”
“血月阁竟然和魔族有勾结。”
夜阑风身边的小魔转了转眼珠,一手伸向贺仪范。
“我找您找的好辛苦啊。”
贺仪范被抓住胳膊,挣脱不开。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血月阁与魔族勾结,到底有何居心!”
“是啊!你们这种勾结外族的叛徒活该千刀万剐!”
柳幽凝召出捆仙锁,封住了贺仪范的灵脉。
“我们的事,回去再说。”
长歌不满道:“把他放开。”
柳幽凝嗤笑了一声道:“你要为这个罪人说话?别忘了你们都还没有洗清同犯的嫌疑。”
夜阑风刚有点行动就被旁边两个魔拉住了。
眼睁睁看着贺仪范被押走。
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昏暗肮脏的地牢里,贺仪范被捆仙锁绑住了手腕不能动内力。被弄得浑身是伤。
那一剑一剑,一鞭一鞭都是私刑。坐在地上的他想直起身板,却无能为力,因为一动就疼。
贺仪范只能无力叹气。剧情再歪,他也不过是更痛苦的换一种死法而已。 又能改变什么吗?
痛得嘴里一抹腥甜涌出。 血从他的嘴边涌出。
好疼。真的好疼。
各种各样的私刑轮着。时不时强制咽下一颗灵药,不能公刑还没开始人就死了。
柳幽凝不在,那群行刑人可是要乐呵了,拿别人来发泄不满的情绪。
“我倒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勾结外族,一定是想同族相残!” 一年轻女子拿着鞭子挑眉道。“这种人死不足惜,活该现在被弄到这种鬼地方!”
贺仪范昏昏沉沉进去了梦境:梦里有夜阑风微笑的脸,一声声师尊。这是真的吗?
“阿煜……”他好像出现在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里。他在一个野外的小屋里看着窗外的雪,一片都是白色。只有天空有淡淡的蓝色。“你会回来的,对吗?”他本来阴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转而即逝。“皇上……叛军攻陷了……墨将军有可能……支撑不住了……”他看着谋划战事的大臣疲惫的眼睛,身体突然一紧。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串句子:墨煜溪还活着吗?他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突然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那又如何? 他这样想着,脸上却无畏惧之色,青筋爆起,嘴角泛起了嘲讽的笑容道:“你的计谋,你说守不住?来人,带下去!”哀嚎也无用,那群看着的大臣瑟瑟发抖,虽然演技拙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后来,谁知那敌军忽然变了卦,不打边境了,直奔主城。被贿赂的军队响应打开了城门。
顿时,烧了,砸了,抢了,杀了。百姓死伤惨重。不久他也死在了这场战乱里。
贺仪范是冷醒的,刚被泼了一盆冷水。身上的血都凝固了,可还在作痛。
行刑人不再动刑,嘴里骂骂咧咧的。 是不是给他一个白眼。
送回地牢后该上药的上药,还送饭的送饭。
伤口尽数愈合之后,就要进行公刑了,为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不知道公正的望正堂居然还有比公刑更痛苦的私刑之说。
可是谁又会相信罪犯呢?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公正。 正直。 亲和。
晴空万里的早上行刑堂里熙熙攘攘。都是凑热闹过来看这位昔日遥不可及的阁主出糗的。
“啧啧,看看,这就是正人君子,长得好看,却有一颗丑陋的心,都没俺们村里的老黄好。”老婆婆拄着拐杖眯着眼道。
还有的特地拿了张符咒,记录下这一幕。
“怎么还不出来?”中年人纳闷道。
“有……有人劫狱啦!”慌慌跑出来的人这样说。
“劫狱?谁能劫我们的狱?”柳幽凝道。
“寒兮剑?”他试探问道。
“是。”那人唯唯诺诺的道。
“好你个夜阑风,跑我地盘劫狱来了。”柳幽凝冷笑道。
“通知大家,无论生死,都带回来!”
夜阑风把贺仪范安顿好打算离开,在枕边塞了一封信。
贺仪范好像梦到了什么,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道:“请问您是?”又喃喃道:“墨煜溪……他是谁?”
夜阑风看着他,淡淡地笑道:“有文书记载,这是三百年前的一名大将军,没守好自己的国家,疯了,死了。”
贺仪范听后想入迷了,又被叮嘱好好休息,就又躺下身来睡着了,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