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露泽未见其人枪先到,锋利的枪刃刮在教主的胳膊上瞬间就溢出鲜血,教主吃痛,偏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教徒啊!
教主虽然痛,却依旧不见撒开抓住丁程鑫脖子的手,甚至还用力了不少,掐的丁程鑫直翻白眼。
欧阳露泽你的脏手是不想要了吗?要我把你的脏手给剁下来吗?
教徒哼,笑话!
教主总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枪杆,顺势一拧,欧阳露泽也顺着劲转了一圈。他用力将欧阳露泽狠命往前一拽,本就不怎么清醒的欧阳露泽来不及反应猛的被拽到教主跟前,也被他束缚住了脖子。
教徒废物逞什么英雄?都说了别急着送死
欧阳露泽你…闭嘴…
张真源陛下!
未知别管什么陛下陛上了,你的对手是我
张真源滚!
刚想冲上去的张真源却被护法拦下,不得已继续跟他对拼。
教徒哈哈哈哈哈哈,还皇帝呢,不还是在我手里弱的像一根草吗?哈哈哈哈…啊!
忽然,本来还在洋洋得意嘲讽欧阳露泽的教主忽然惨叫一声。
教徒你…
趁着教主放肆嘲讽而分心的时候,欧阳露泽从脑袋上拔下了发钗,用尽力气狠命扎了下去。
教主低头一看,欧阳露泽手里握着一支长簪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欧阳露泽用力的转着圈的狠命继续往里捅,鲜血顺着金钗流到她的手上,继而流到地上。
教徒卑鄙小人…
欧阳露泽你…也…不差
教主再无力掐住一人一狐,松了手劲往后倒去,跌下了祭坛。
底下的众人见头领已死也没了一开始的猛劲,就好像是如梦方醒一般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呆在了原地。
张真源啊?这…
贺峻霖应该是被他的蛊虫控制了,在他身上应该有母虫
宋亚轩蛊虫?
贺峻霖是他自创的痋虫,他就是用这个控制所有人的。
宋亚轩′那那个泥菩萨…是什么
贺峻霖是幻觉,祭典开始从天而降的烟雾正是迷药
严浩翔陛下!
严浩翔扔下手中的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祭坛抱起欧阳露泽。
欧阳露泽他死了?
严浩翔嗯,他死了,没事了…
欧阳露泽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欧阳露泽痛苦的抱着脑袋自责。
严浩翔不是的,不是的
欧阳露泽……
欧阳露泽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严浩翔陛下!陛下!!你醒醒!啊!!来人,宣太医,快啊!
帝令女官带陛下离开这里,这里交给我
严浩翔是
严浩翔抱起她飞奔向朝阳殿。
严浩翔陛下,你撑住…
祭坛上,中了镇妖箭受伤的丁程鑫已经无法再化成人形,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交错的伤口在不停的流着血。
宋亚轩你啊你,何必呢
宋亚轩上前抱起了丁程鑫,转身准备回到瀚海阁。
帝令女官你…
宋亚轩回头看了一眼女官,摇了摇头,女官叹了一口气,放他们离开了。宋亚轩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曾经小狐狸高傲的身段此刻也像是抽走了骨头般虚弱的倒在他的怀里,灵动的九条尾巴也没了灵气,沾了很多血,凌乱的的耷拉在一旁,就好像几条破布条一般没了生气。
宋亚轩你怎么想的?
丁程鑫我…不…能让她…她死在别人手里
宋亚轩……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疗伤
朝阳殿里,太医正忙着给陛下诊脉。
张真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着他们进来却又临时叛变,到底是何居心?
大堂里,张真源拿着剑比在贺峻霖的脖子上质问他。
贺峻霖别误会,我也是他们绑架来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张真源凭什么相信你?你用什么证明?
贺峻霖害,我也是他从悦玲珑酒楼里骗来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跟老板对质的
张真源你是青楼男子?
贺峻霖哎,别想多了,卖艺不卖身的
张真源去,派人查一下
下人是,大人
朱志鑫阿泽怎么样了
严浩翔殿下,太医还在为殿下诊脉,暂时还没有结果
欧阳太上皇没用的东西,整日嘴上功夫说照顾阿泽,结果呢?
严浩翔太上皇也不必太迁怒于殿下,是陛下不让殿下来的,也是怕殿下有什么危险,甚至说连我们都没让靠近祭坛,若不是最后看陛下神情不对劲,我们也不会…
欧阳太上皇哼!
欧阳太上皇狠狠摔了一下衣袖,朱志鑫低着头,眼泪噙满眼眶。
马嘉祺殿下不必太过自责,我想陛下也不会怪殿下的。
朱志鑫我…
太医回禀贤妃,太上皇,陛下现在状况比较稳定,除了肋骨有轻微骨折和皮外擦伤并没有大伤,只是…
欧阳太上皇只是什么?
太医陛下她吸入了太多迷药,意识受到了伤害,所以可能要好久才能醒过来。
严浩翔何来的迷药?上午在场所有人都吸入了迷药为何陛下格外严重?
太医这…臣也迷惑
马嘉祺香火!
严浩翔什么香火
马嘉祺我记得那天来陛下寝殿时说闻到过一种奇怪的香火味道
严浩翔对,但是太医都说了那是安神香
马嘉祺没再说话,只是来到陛下的床头,拿起一旁的泥菩萨泥塑嗅了一下。
马嘉祺是它,配合着安神香才能发挥它的药效,长时间处在熏香下可以让人渐渐失去神智,陛下应该就是被它所害。
太医接过那个小泥塑,用手捻下一点土渣嗅了一下
太医确实如此,里面有与安神香犯冲的药粉,类似于阴阳相克导致的副作用
马嘉祺不过还好陛下每次等教主离开之后就熄灭了安神香这才不算中毒太深,否则…
严浩翔好了别说了
严浩翔后怕的揪住心口的衣服,马嘉祺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欧阳太上皇没有别的办法让她醒过来吗?我还是怕…
太医这还需要太医院再研究一下
欧阳太上皇尽快
太医是,太上皇
瀚海阁,宋亚轩正小心的给丁程鑫处理伤口,丁程鑫好像半昏迷了,除了偶尔疼的倒抽几口凉气和呻吟两声,再没了别的动静。
宋亚轩喂,你撑住啊!
丁程鑫微微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被血染红的热水换了好几盆,就连纱布也用了好几卷这才把他的伤口处理的可以看得下去了,宋亚轩看着他的惨状,心中也是有些揪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