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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宿

漆黑的夜幕下,花市的花二高中。

  此刻,第四教学楼的楼梯上,男人死死地挣扎着,他身旁,站着一个少年。男人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表情因为恐惧而完全扭曲ᝰ

  少年此刻却看着眼前的镜子,脸色煞白。

  “咔嚓”一声,男人倒在了楼梯上。

  满脸惊恐的少年看着变成尸体的男人,马上迈开腿向下逃去,还摔倒几次,同时嘴里一直喃喃说着:“鬼,有鬼呐……”

  城市的另一头,一处公寓内。

  哪里多从梦中醒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家里卧室的床上。刚才,背后被冷汗浸湿了。

  “又是梦啊……”

  这样的梦,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梦的内容竟是连续的,梦中一个黑影紧跟着他,到底何人?此时,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睡衣,头发乱凌乱的小女孩儿走进来,说:“老哥你喊什么喊啊,都被你吓醒呐……”

  “小巧……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

  “做个梦还那么惊天动地的(无语),回去睡了……”

  “嗯,回去睡吧……”

  哪里巧回到了房间,哪里多闭上眼睛,想睡着,却又恐惧着,怕睡着后就会继续做那个梦。并且他越是在意那个黑影就越是模糊,这几日的睡眠质量也大大减少。

翌日一早。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中斜射进来,哪里多从床上起来,虽说夜里总是睡不好,但哪里多每日的精神依旧良好。

  “小巧,要不了多久以后,我要让你看到,像老爸那样,成为相当出色的刑警!”

  哪里多,23岁,在殉职父亲影响下,也报考了警校,毕业之后他一直在公安分局从事工作,后因工作优异,上个月月前被派到了花市警局的刑警一队工作。而在刑警队担任刑警的,竟都是他当年在警校的校友,其中担任刑警队队长的,正是警校时期比他大二届的学长二柱子!他实力拔尖,哪里多曾多次与他比试,都以落败收场。二人都是竞争关系,这次分派到他所在的刑警队,也让哪里多颇为高兴,因此工作上也更有干劲。

  出门后,哪里多骑上小电驴,嘴里哼着小歌,就在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一个转弯,“轰”地一下撞上了一个捧着一大堆东西的人,然后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咳……”哪里多扶着腰站起身来,毕竟也是警校出身,还是扛得住这下的。但是,一看自己撞倒的,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姐,连忙上去扶她起来。

  “小姐,对不起啊,我……呃……你没事吧?”

  那个年轻小姐,身上穿着一条没膝侧分摆裙,胸口挂着一个银白色十字架吊坠,地上还有一本鲜红的书,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掉的,并且书上的书名还被人为的划掉。

  “请问小姐你……没什么不适吧?还能正常行走吗?”

  年轻女子一脸阴沉,僵硬的表情宛如冰山一样冷酷,眼里也黯然无光,给哪里多一种重病患者的感觉。

  “没事”说罢,她便准备离去。

  “小姐,你确定吗,我看你貌似很疲惫,真的没事吗?”出于警察素养,哪里多便多问了几句。

  “真的没事,那这样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再说。”语末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她这番奇怪的行为使哪里多倍感感疑惑,“啊?不是?她真的是正常人吗?”

  看了看名片,其中有一行字:“AFO研究所英泉”,下方附有那个研究社地址及联系方式。名片以白色为主,字为红色,右下角还印着一个十字架。

  “奇怪……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联想到那个小姐,哪里多还是将名片带在身上,然后扶起车赶向警局。

  到警局的哪里多,坐着电梯,到刑警一队所在的六楼,哪里多才刚迈出电梯,就看到一批警员直接赶到电梯这来……

“嗯?你是?!”

  为首的一个警察,而容俊朗,个子挺拔,很显然这是二柱子他身边的一名警员,正是当初哪里多在警校的挚友李,他早就听说李也被分配在了刑警一队中,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

  李立即拍了拍哪里多的肩膀,说“哪里多啊,快点去穿上警服带好佩枪,有任务了!应该不会紧张的手抖吧?”

  哪里多一听,立即追问到:“任务?什么任务?”

  “花二高中发生杀人案!刑警一队刚刚接到报案。”

  “哪里多”一个让哪里多浑身发寒的声音响起,二柱子用那一如既往冷峻的表情对他说:“动作快一点,准备好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啊……明白!”哪里多连忙点头,冲向办公室,将警服穿戴完毕,然后就迅速地到了楼下,他跟着李进入警车内。他此时非常兴奋,这是他加入刑警一队以来,第一次正式接手杀人案的调查。

  坐到警车上,李将接到的报案对哪里多大致说了一下案件情况。

  “哈?三十岁的男性教师被活生生折断脖子而死?”哪里多摇了摇头说,“这很离奇啊,常人可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所以要去调查。这起案件因为是发生在花二高中这里是花市重点院校内,对于校园的声誉有较大影响,所以二柱子队长很重视,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

  刑警一队加上哪里多,一共有七名成员。除去队长二柱子和哪里多外,还有五名成员,分别是副队长鹿九,计算机干员赤、唯一的女刑警居里、善于观察分析的依柒,刑警一队神枪干员的李。

  “诶?李啊,我突然发现居里人呢?我刚才没看到她啊,你不是说所有人都出动了吗?那她在哪里呢?”

  “她在外面处理公事呢,二柱子队长通知她尽快赶到现场。给你说件事哪里多,当初你分到我们队,她可是相当不情愿呢,说你肯定拖我们后腿……”

  “这个小姑奶奶,当初在警校多少次搏击练习把我伤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哪里多说归说,但他脸上的忌惮很容易便看得出来。

  “说正经的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行杀人案件的侦查,你虽然平时很很让人感到不靠谱,不过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二柱子队长虽然严厉,不过赏罚分明,你只要立下功劳,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在一队里,我会好好帮你的,谁让咱们当年在警校是挚友呢,嘿。”说是这么说,但坏笑的表情却被哪里多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开车,别聊那些没用的。”

  阴冷的声音把哪里多和李吓了一跳,二人回过头去,见一个脸上写满阴沉二字的刑警坐在车后座。

  “诶,不是,依柒你何时坐在后面的?”

  “就在你们摆家常的时候上来的。”

  “不是我说你,你搁这里玩消音是吧,一点动静都不带的!”

  依柒,当初他们那届毕业的人中,智商较高,做人稳重,属于性格很冷漠的那种,平时也独来独往的,但对待罪犯也是相当敏锐丝毫不会手软,他总能给队友带来不寒而栗的感觉,幸好这种杀手般的人是个刑警。

  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后座,谁都会感到震颤,做为刑警这也是种失职。但凡把依柒换成一名歹徒,后果可想而知。

  不久之后,警车到达了花二高中。

  案发地点,位于高校的第四教学楼楼梯处。被害者是该校的一名化学教师,名叫陈豪,尸体于今日早晨被一名学生发现,当时尸体就扑倒在楼梯上。此时有事耽搁的居里竟然最先赶到现场。

  居里看起来变化不大,清秀的容貌很难看出是一个练家子,与警校时期的她没多大区别。

  “二柱子队长!”居里看到二柱子以及各名警员进到案发现场,连忙向前报道,“现场正在勘查中,从初步来分析,被害者不属于自杀。”

  “嗯,辛苦了。”二柱子点头示应,进入现场中,观察在楼梯上的陈豪的尸体。死者的头颅,竟意外的被转了一百八十度,头部完全调转过来。

  “渍……”

  警员们感觉到很是疑惑,这是怎样的力气才能做到?现场也被警员保护了起来,附近有不少教师和学生都在围观,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明显的恐惧,现场技术鉴别人员正在拍照存证,法医进行着初步的查验。

  哪里多此刻感到特别激动,他的第一起案件没想到就这么“壮观。”

  当然,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也将是他接触到那不可解释的领域的开端。

  为了方便警察办理案件,校方腾出一间教室,来让警员们进行问讯工作,首先就是询问第一目击者。

  巧合的是,第一目击者正是死者班级上的一名学生,叫渔。他在班上是学习委员,早早地来到了学校,走到四楼楼梯处,发现了陈豪的尸体。

哪里多与李负责询问工作.

  “当时我直接愣住了……老师他究竟……”看样子渔此时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有点哽咽,面色也是苍白。“陈老师……哎……”

  “难不成?因昨天的事情……”

  渔此话一出,哪里多和李立刻警惕起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陈豪昨天有什么反常吗?”李也开始追问,“同学你好好想想,把所有你知道的细节讲给我们。”

  “这……嗯……”渔有点犹豫,“其实,就在昨天发生了一点事儿……”

  哪里多闻言立刻感觉到渔肯定线索,立马追问上去:“什么事?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了?”

  “不,不应该。”渔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了,这点小事应该不会的。”

  哪里多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线索,摆出一副威严正经的姿态来,“没事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多想,先说出来听听,看看是不是案件线索。”

  渔还是有些顾虑:“这样子的话……但是……”

  “同学啊,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啊,这可是关乎到人命的案件。任何的隐瞒可都会耽误整个案件的进展。没有人知道凶手是不是还会对这个学校的其他老师或者学生动手。”

  听哪里多这么一说,渔感到了害怕,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在昨天,我们班上一个叫旺季的同学,在上课的时候被陈老师抽到回答问题,结果没回答上来,就被陈老师留下来让他做练习题,还说有错的题就不让旺季回去。陈老师最近不知道怎么心情很不好,但是旺季早上跟我说陈老师并没有把他留多久,只不过看旺季的样子好像还是很生气,但是旺季他胆子很小,并且我也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哪里多把这个线索立刻记录下来。李又问了渔一句:“你刚才说,被害人心情不好?你知道点什么吗?”

  “可能是因为韩老师吧,韩老师和陈老师是一对,他们俩好像闹矛盾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但我所认识的韩老师她性格温柔,平时她跟我们都是笑嘻嘻的交流,挺平易近人的,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李进一步询问:“那你知道,他们闹矛盾的具体原因吗?”

  “这个,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这是老师自己的事,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知道。”

  “看来我们得找旺季来问一下了。”哪里多和李离开了审讯室,“这个韩老师得深入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和她密切相关。”

  哪里多又说,“还是再去案发现场分析一下吧,毕竟任何一点细节都关乎着整个案件发展。”

  “难到你还不相信居里吗?你不会被她摔得脑子不好使了吧?”

  “好汉莫提当年勇。”哪里多捏了捏鼻子。

  “罢了,那你去那边,我去找旺季和韩老师。”

  李走了以后,哪里多也相案发现场赶去。

  哪里多之所以要去案发现场,是因为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就好像背后有一个人拿枪指着一样。

  案发现场由几名警员把守着。

  被害者的尸体已经被运走,楼梯上下都是警员保护着现场。居里正在指挥着鉴识人员进行拍照。

  哪里多苦笑着走过来,“居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目前来看还没有,这一次的案件不同往常,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居里的话还是那么冷酷,让他很是不舒服。

  哪里多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观察现场,这个楼梯连接三楼和四楼,楼梯的最里面,悬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人们上下楼梯都能看到镜子。

  哪里多走到那面镜子跟前,看着镜子中倒影出的画面。

  当时,那种强烈的窥视感是心理作用吗?那感觉和哪个梦的感觉相似。

  看着陈豪当时所处的楼梯,哪里多震颤了一下。

  居里注意到哪里多的脸色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还是和李一起调查吧,我来负责这里。”

  哪里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来之前还好好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哪里多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徘徊。

就在此时,二柱子和赤在顶楼校长办公室里。

  “凶杀案由我们刑警一队负责。”二柱子与校长面对面,威严的话语令人胆怯。“接下来就希望校方能全面配合我们以后的调查。”

  校长快60岁了,穿着白色体恤衫,脸上的胡茬子清晰可见,面容比较柔和。

  校长叫柳州,他的态度还算积极:“那是当然,花二高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学生们都很害怕,对学校的声誉也有较大的影响,队长这次的案件就麻烦二位了。”

  “死者财物还在,犯罪动机还不明确”赤打开笔记本电脑,“现场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凶手可能有着专业的训练基础,轻易地将一个年轻男性杀害,必定不简单。学校里的保安室是否注意到可疑人员进入过学校?凶手也有可能就是校内的人员。”

  “这……怎么可能会是校内的人呢?”柳校长的脸色略显尴尬“二位警官,我校内部是不会有这种人存在的,再怎么说也是花市重点高中。我想一定是什么犯罪分子夜里潜入学校,杀害了陈老师,还请二位尽快破案啊!

  接着柳校长又说:“二位警官,这件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教育局很快要召开一个应急会议,你看我这……”

  “没事的,我们能理解,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二柱子点头示意,站起身来说“那么我们先走了,之后随时可能联系你。”

  二柱子和赤离开之后,柳州也露出一脸疲惫的表情,长舒了一口气。半晌有一个男子走了进办公室。柳州看见便立刻询问:“章主任,会议室那边安排的如何?”

  “柳校长,学校董事都到场了,教育局领导也到了。”“都怪我太失职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现在又有老师遇害,看来我的教育生涯是失败的啊,哎。”柳州走到窗户前,远远眺望着校门口,阳光却依旧那么灿烂。

  警车就停在校门口,同学们对此议论纷纷,校门口也是被堵的水泄不通,其中两个男生与众人有所不同,紧绷的服饰使他们的身体轮廓特别明显。

  其中一个长头发的男生说道,“谁这么暴力呐,想吓唬人吗?真搞不懂这么多保安在干什么。”

  “可不是嘛。”旁边的男生也附合道,“哪个陈豪老子这就看不惯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上次他的课老子睡觉他就让老子请家长!一想到这里就气死老子了。”

  “害,没事以后可没他课了。”

  “也是啊,走去叫老毛,今晚老地方咱仨兄弟整一杯。”

  “一杯了咋够啊,不醉不归哇,哈哈,走了。”

  两个人离开人群,在去教室的路上却看到乒乓球台上坐着他们的同班同学旺季,他平时内向,懦弱胆小。“哟~这不是小季儿吗,很无聊啊,在这儿坐着。去,上楼给老子叫李貌(老毛)下来。快点!”

  “啊?……”旺季一听此话,连忙说,“我……我凭什么啊……”,张啸(那两人之一)清了清嗓子,“什么?你刚刚说啥?没听清楚,给老子再说一遍!”旺季被此话吓得哆嗦说道,“对……对不起啸哥我错了,错了……”

  “那还搁这儿废什么话,快给老子去啊!”

  “嗯,马……马上就去,马上。”

  张啸旁边的男生也一脸瞧不起的样子说:“呵,怂货!这就被吓成那样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给老子听好了,旺季,十分钟之内给老子叫下来,否则有你懂的!”

  “旺季就是你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张啸立即回头看去看,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张啸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警察正是李,他走到王树华面前,说道:“你是不是陈豪老师那个班的旺季同学?”

  “啊……对,是我,有,有什么事吗警官。”旺季见到警察过来,变得便更加害怕了“可,可是陈老师的事,我,我不知道啊!”

  张啸见警察来找旺季便识趣的走开了,“雷鸣(二人之一)走了,别打扰到警官办案。”

  随后,张啸和雷鸣就一起往教室走去找李貌了。

李看着雷鸣和张啸离开,又看了看旺季说:“那两个是你同学吧,被欺负了吗?”

  “我……哪个……”旺季正欲开口,但一想到那两个人就吓得连忙说,“不,不是的他们刚才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听到旺季的这番话令李也觉得他过于胆小。

  “你……哎,那先不说这个,有件事得问你一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做个简单的问话。”

  “嗯,嗯警官……”

  李把旺季带到操场边的长椅上坐下,旺季的面色惨白想大病初愈一样,“还好吧?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是,是的……”旺季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显然这样的欺凌已有较长时间。

  “别害怕,退缩是没有用的。”李看着他的恐惧,安慰道,“你一味的忍让对他们而言只是软弱。勇敢一点啊同学!”

  旺季的眼神在不断逃避,李也没有过多的纠缠下去。“那陈豪老师的事跟我聊聊吧,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在放学之后陈豪留过你下来做题,有这件事吧?我也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想问问你后来的事情,你知道点什么吗?”

  旺季埋着脑袋,“是,是有这件事,但是后来的事情,跟,跟我没有关系啊。”

  “被害者好像在遇害之前和家里闹矛盾,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你留下?,听说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就把你留到了很晚?”

  “这,这我个不清楚,但是陈老师和韩老师确实是在闹矛盾并且还要离婚,班上的同学大多都知道这件事。”

  “当时你被留到那么晚,你不讨厌陈老师吗?”

  “我,我没有……陈老师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旺季的手无处安放,李察觉到了一丝蹊跷

  “不要那么紧张,我说过了,这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真,真的没有啊!”

  旺季被吓得连话都说快不出来了,胆子那么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吗?李很是怀疑,而旺季则是站起来说道:“没,没什么事话,我,我就先走了。”

  “喂……别……”

  还不等李说什么,旺季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陈老师的死已经让他感到特别恐惧。因为昨天晚上,旺季亲眼看到,镜子里的陈老师将他自己杀死了!当时陈豪在旺季的楼上,位于楼梯中间的镜子就更好使楼下的旺季看见。

  不知道跑了多久,旺季冲进了教学楼的男厕所里,在洗手池拧开水龙头不断朝脸上泼水,刚才的事让旺季出了一身的冷汗。

  洗完脸的旺季抬起头来面向洗手台上的镜子,突然看到面前的镜子,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镜子里面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但是,王树华现在对镜子充满了恐惧!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东西。

  突然,他在镜子里面看到,身后的某个厕所单间的门,被打开了!旺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然而,他身后所有的厕所单间的门,都被关得紧紧的,没有任何一扇门被打开!

  而当旺季再度看向镜子的时候,他看见,镜子中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个人,正是已经死去,头被转到背后的陈豪!

  旺季这一次,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再一次回过头去,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见!他立即朝着大门口跑去,一把推开大门冲了出去!

  李来到了案发现场的教学楼顶楼。因为文科办公室在这里,旺季所在的高二4班的班主任韩老师,她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打开门走进办公室后,李看到了六名教师于是问道:“请问哪一位是韩浔老师?”

  看到他身着警服,这些教师立即意识到他是警察。“你是来这办案的警察吧?”一名教师站起来说,“韩老师她……去处理她丈夫的后事了。已经请假离开学校了。”

  “嗯,是吗?”李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又问,“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一下……”

  陈豪和韩浔离婚的话,这些人自然也会知道。他想了解一下,这些老师们是否可以提供什么线索。

就在这时候,他的视线,忽然集中到了办公室内的某一面镜子上。李突然感觉到,那始终有被窥视的感觉的源头,似乎就在于这镜子。这种感觉异常清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缓缓地走到那面镜子前,仔细看着镜子中映照出的自己。接着,他忽然感觉到,这镜子里面,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他很难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就好像那是另一个人一样。

随即,他便走出了办公室,下楼梯的时候,

李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好像镜子的另外一面有一个人看着他一样。

“刚才……不,不是的……”

李这个人相信科学,可是刚才,他却真实地感觉到了一种被凝视的感觉,好像那镜子中,装着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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