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顾青玉再次认真的上下打量宫远徴,这次跟上次的囫囵吞枣不一样,她大有把宫远徴有几根汗毛都看清的架势。
也许是她眼神太过摄人,宫远徴不动声色的躺向沙发背,好像这样就能远离顾青玉一样。
抹额,半束起的长发,头发间带铃铛的小辫子,顾青玉又往他额头和鬓角多看了几眼,嗯,头发是真的,不是戴的假发套。
衣服是黑色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布料做的,精致的刺绣图案分布在合适的地方,她瞄了眼对方劲瘦被腰带束起的细腰,真得好细,好像摸摸啊!
再次眼馋的瞄了一眼,顾青玉目光移动到宫远徴的手上。
这么认真一看才发现,对方双手却是带着黑色的手套,但跟右手不知材料价值高昂的手套不同的是左手的手套是一只普通的针织手套,后背上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心心,网店上那种十块钱能买两双那种。
而且那只手明显跟右手不同,看上去要胖了不止一圈的样子。
顾青玉一下子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她呆呆的站起来,仿佛幽灵般飘进卧室,最后在书桌前停下。
她昨晚心血来潮,在刷视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影视剧的片段,其中宫远徴和宫尚角合力击杀无锋刺客寒衣客,宫远徴脱力跪倒在地的画面一下子闯进她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得就画了下来。
但是现在,那张纸上一片空白。
画上的人呢?
顾青玉看看空白画纸又看看客厅中宫远徴坐着的方位,眼神惊惧又迷茫,仿佛透过墙壁看见了宫远徴正对她笑。
一滴汗顺着她鬓角滑下,痒痒的,她下意识伸手去挠。
这是画上的人跑出来了。
她回过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慢腾腾的出了卧室,又慢腾腾的坐在宫远徴对面。走路的时候,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宫远徴的左手上。
她微微皱眉思索,这手套有点眼熟,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心中想着事情,目光下意识在客厅游移,等看向电视柜的时候猛地睁大眼睛。
她一下子跳起来,几乎跑过去,打开抽屉,最上面放着一副开封的手套包装,顾青玉拿起来往里看了眼,剩一只了。
她幽怨的回头,这幅手套他当初买大了就放起来了,她自己几乎都不记得放哪儿,宫远徴他怎么找到的。
这家伙究竟来多久了。
顾青玉这位…徴公子是吧!您好像确实不是抢劫的哈,不是,您富贵人家怎么可能抢劫呢!我是说您来找我有何贵干啊?
宫远徴不是我找你,是你让我来到这里的。
宫远徴一直就这么看着顾青玉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面上保持淡淡的微笑,其实心中已经笑疯了。
原来顾青玉以前这么好玩的。
顾青玉我让您来的,不不,我可没让您来,既然是误会,要不您回去?
顾青玉表情小心的试探的说道,生怕宫远徴一生气二话不说向她撒一把毒药,不管是什么,她觉得她都得交代到这里。
宫远徴可是,我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