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烟和金繁跟着宫子羽一路来到了牢房。
守在牢房口的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急忙俯身向几人行礼。
“羽公子、二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宫子羽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向两个狱卒展示了一番。
“少主让我们把这些姑娘带去徵宫,给宫远徵试药。”
两个狱卒想到了方才他们才换过班,此刻时辰应该已经很晚了,又想到了平时羽公子良善的性格,两人有些犹疑。
“这么晚了,还去试药?”
一旁的金繁听到二人如此怀疑自家主子,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步站在二人面前,面色冷然。
“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难不成你说的算?!”
两个狱卒见说错了话,心下慌乱,连忙低头认错。
“属下不敢,只是……”
狱卒咬了咬牙,终是失职释放无锋刺客之罪压过了对宫子羽的恐惧,还是将后面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只是……少主派下人过来通知一声便是,何必还劳烦羽公子和……”
狱卒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至今都还未开过口、没什么表情的少女,心下微惧。
“何必还劳烦羽公子和二小姐你们还亲自过来。”
听出来狱卒话里的含义,宫雨烟看了一眼宫子羽,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不能总是她帮他强出头,没有谁会陪着谁一直走到最后,能一直陪着的只有自己。
绕是像宫子羽这种“单纯如斯”的人也很明显感觉到了狱卒话语中的不对劲,他微微抿了抿唇,有些生气。
“你这话的意思是,少主把我们当成下人了?”
宫雨烟:“……”
谢邀,麻烦把那个们字去掉。宫唤羽目前只是宫门的少主,还不是执刃,根本无法使唤身为角宫之人的她。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
宫子羽的话吓得两个狱卒连忙下跪磕头认错。虽说宫子羽平时与人为善,极少摆少爷架子,但是一旦生起气来,却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宫雨烟看着二人磕头认错的样子,心下不屑,语带嘲讽。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的很呐。”
狱卒一惊,磕的更加用力。
宫子羽看了眼宫雨烟,心下无奈。在看到狱卒因用力过度,红肿中还带点血丝的额角,心中到底还是软了几分。
“哎呀,行了。金成卫,我们就先进去了。”
一行三人向着关押着新娘的方向继续走去,一路上,被关押新娘的或探究、或害怕、或好奇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们身上。
宫子羽停在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的新娘有些狼狈的样子,心有不忍,柔声安慰。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救她们的?
被分别关押在几个牢房中新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无人说话。原本还是吵吵闹闹的牢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还是中间那间牢房里一个面容清冷的少女优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和疑惑。
宫子羽四下扫了一眼,语气淡淡。
“你们中间混进来了一个无锋刺客。”
此话一出,牢中新娘神态各异,有的惊讶、有的害怕、有的茫然……
有些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甚至不知无锋为何的新娘发出疑问。
“无锋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
听到此话,新娘中部分知道无锋恐怖之处的人有些惊讶,随即便开始为其解释。
“无锋是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顶之灾。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唯有宫门可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抗争的安宁之地。”
安宁之地?
宫雨烟思绪翻飞:恐怕这唯一可与无锋抗争的安宁之地也将变得不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