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们三兄弟很久没见，还是有点尴尬的。

坐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卓以凡开口打破沉默。

卓以凡家晴跟我提过，重遇你们，我打算再见面的时候，就给你们一个惊喜。

卓以凡谁知道惊喜就，发生在这里。

卓以凡对了，你们有没有回以前的学校啊？那里变了很多，旁边那家卖瑞士鸡腿的店还在，还是很好吃，我就在那儿遇到家晴。

洛子峰还有韦继明听着卓以凡的叙述，依旧沉默。

卓以凡啊，对了，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韦继明当警察。

洛子峰ICAC（廉政公署）。

卓以凡不错喔！纪律部队，伸张正义，厉害啊！

洛子峰你呢？

卓以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行头。

卓以凡做生意的！

韦继明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卓以凡我啊？我OK啊，过得挺好的。

卓以凡他们对我很好的，把我当亲生儿子，还教我做生意，所以我生活得还算，无忧。

洛子峰那挺好的！

卓以凡OK啊，所以家晴师父欠的债，我可以帮上忙的，你们不用担心。

卓以凡的手机收到消息，他约了人，有事要先走了。

卓以凡下次再约，一起吃饭，喝一杯！记得叫上子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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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继明正在借酒消愁，他没有想到今天可以重遇卓以凡，或者说是张以凡。

之前聊天的时候，他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怎么去看卓以凡。

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韦继明我见到他们了。

庄慕雪谁啊？

#韦继明他们啊！

庄慕雪小时候被你反锁的那个？张以凡？

#韦继明他说他过得很好啊！

庄慕雪那就好了，他过得那么好，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韦继明皱着眉，昂头又喝了一杯酒。

#韦继明以前可以拿年纪小当借口，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勇气都应该攒够了。

#韦继明但是我还是不敢告诉他，其实他老爸有回去找他，要不是我贪玩把他反锁，他们俩父子就能一起逃出生天！

#韦继明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年张以凡的房间门打不开，就是因为被韦继明反锁了。

出事之后，他一直很内疚，韦继明有打电话联系他们的，可是因为塌楼事件很多家庭都支离破碎，失去父母的孩子要么被送去孤儿院，要么被人收养。

其实这件事也不全怪韦继明，毕竟他也不知道唐楼会坍塌。

#韦继明趁我现在有点醉，把手机给我。

韦继明接过手机，准备给卓以凡打电话。

#韦继明我这样醉醺醺的打给他，好像又不太好啊！毕竟要说那么重要的事情。

#韦继明可如果我现在不说，我又怕以后，不敢再跟他说了，你觉得呢？

庄慕雪我觉得还是别说了，他现在过得这么开心，你突然跑过去跟他说这些。

#韦继明可是他有权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的嘛！

庄慕雪他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可能他就想保持这样，你说完你能松一口气，但是他可能会不开心，这样真的好吗？

韦继明沉默，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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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

卓廷光的太太正在弹奏竖琴，一曲毕，三人都配合的鼓掌。

卓廷光弹得真好啊，老婆！

傅天耀好，简直绕梁三日啊！

傅天耀喂，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夫妻俩加起来都快一千岁了！

傅天耀拜托你们不要玩这种西洋音乐了，有时间不如跟我拉拉二胡，自娱自乐不是更好。

郭明晖耀哥，是你不懂欣赏。

卓廷光你那些老土了，我们卓家走高档路线的，老婆我支持你，继续！

不搭理他们这对老是秀恩爱的夫妻，好吧，其实是被他们冷落的傅爷。

傅天耀的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副画上，他走到画前认真端详。

傅天耀哇，契仔（干儿子）！这幅画阿诗帮你选的？

#卓以凡是啊！

傅天耀画的是什么啊？

#卓以凡契爷（干爹），现代画是讲究，感觉的。

傅天耀艺术跟感觉，你契爷我懂个屁啊！哪像你爹地和妈咪那样，花这么多心思去学。

傅天耀他们说要跟有钱人看齐啊！浪费时间！

傅天耀搂上卓以凡的肩膀。

傅天耀有钱自然就看齐了！

#卓以凡他们喜欢就让他们玩吧！

傅天耀他们玩玩无所谓，千万别学你弟弟那样啊，你管管他，这样下去多少钱都不够他花！

听到这里，卓廷光带着老婆来到他们身边。

卓廷光所以我叫了以凡回来公司，帮我好好看着他。

傅天耀你回来帮忙了，不回律师事务所了？

#卓以凡是啊，弟弟又不会太多事，买的工厦全都是高价购买，害老爸亏了很多钱。

卓廷光你弟弟啊，真的是笨死了，你一定要教教他，不然我迟早被他气死！

#卓以凡阿爸你别生气，等我回公司，我帮你看着他。

卓廷光廷晖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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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AC收到匿名举报，指湾仔警区反黑组有一名总督察，涉嫌收受贿款，包庇一家叫做ECG的酒吧，涉事的督察叫冯日添。

章耀祖举报的电邮还提到，这家ECG酒吧，会有毒贩提供一些软性Du品给那些VIP客户，暂时不排除有其他非法活动。

麦兆伦我觉得肯定有，只要冯日添向酒吧提供警方巡查的时间，每次巡查酒吧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自然可以续牌。

其他黄募琪：如果真的牵涉Du品的话，交给警方的NB（Du品调查科）不就行了。

洛子峰为什么？

其他黄乐彬：小黄的意思是这案子可能牵涉黑社……

洛子峰我没有问你！

其他阿聪：假设这单案子涉及黑帮，我们查的时候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小黄担心也合情合理。

听到这里，洛子峰的眉头紧蹙，面色越来越冷。

洛子峰我也没有问你！

他压下那些不好的情绪，站起身。

洛子峰现在我们怀疑公职人员贪污，当然应该由ICAC调查。

洛子峰如果这单案子牵涉到Du品，可以把资料交给NB，而不是把整宗案子全交给他们。

洛子峰担心查案的时候有危险的，可以选择回家睡觉啊！

洛子峰我们ICAC，以不浪费纳税人的钱为原则。其实，解雇一个不做事的人，也能省下不少钱的！

其他下属：Sorry，sir！

章耀祖轻咳一声，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章耀祖阿安，你带阿永和阿伦去搜查线索。

周佩安Yes，sir ！

章耀祖子峰，去ECG酒吧看看。

夜幕降临，ICAC的行动开始了，洛子峰带着几个下属蹲守在ECG酒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