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霜死在玉城,凶手以走人头私镖为由贿赂鹤行镖局领头人程云鹤。程云鹤不想私镖暴露自也不会逐个开箱检查。
“于是玉秋霜的尸体连同血冰便被顺利运到小棉客栈。”李莲花道。
“然后呢?”
然后云娇带着护卫以寻找玉秋霜为名提前一出住进小棉客栈布置一切,次日傍晚她扮作玉秋霜进门配合皮影装出二人对答的声音。
远处的护卫们只会当是二小姐真的回来了。
镖箱由寒铁密封特制六日正好血冰融化而将镖箱抬入客栈时血水溢出镖箱只等人接近便会察觉,而这时云娇恢复妆容独自下楼入浴,看见融化的血水后尖叫引起注意。
染血的镖箱被打开,玉秋霜的尸体重见天日。
“这场鬼杀人的大戏也就唱完了。旺福碰巧在二楼,成了引子”李莲花语气一顿,“他很命苦。”
方多病清楚的知道,那时云娇在一楼是幕后黑手杀了旺福。能让云娇做出那么多戏码,必然是那个明珠公子。
“还有被枉杀的玉城护卫们,他们都是苦命人。”商以汝从宽袖内将一本记录册扔给方多病,“我查过了这些玉城护卫个个为玉城立下功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所以方刑探,一定要按照大熙律法捉拿凶手还他们清白。”
方多病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早早就在云娇房间内设下机关就等着那位明珠公子再次出手。
抵达玉城时那位明珠公子恰巧被方多病的机关所困住,商以汝看着一袭黑衣,面色心虚的玉穆蓝,心道:果然是他。
真正的明珠,玉穆蓝。
“我只不过是担心她的病情。”
等李莲花说完话,商以汝道:“这云娇姑娘好歹是一个未婚嫁的女子,以你玉穆蓝的身份在这不太合适吧还是说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就不觉得不合适了。”
看着玉红烛沉下的脸色,玉穆蓝怒瞪的眼神和榻上装疯卖傻手指颤抖的云娇。
商以汝仿佛意识到说的不对,带着微小的歉意,笑着说:“不好意思啊玉夫人玉城主,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们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莲花碰碰鼻子,转移话题,道:“这云娇姑娘写的情书重要的不是‘明珠’而是‘华花飞絮’四字,这与云娇姑娘手上带的蒲公英花坠有关。”
扈江蒲家以蒲公英为家徽。
玉红烛一下子就懂了,她大步向前拽下云娇腕上的蒲公英花坠,怒道:“原来她惦记是是你啊,蒲穆蓝!我被你们在眼皮子底下忽悠!”
李莲花继续道:“蒲家十余年前靠皮影戏攒了不少银钱,只可惜先家主好赌为了改头换面博一个好名声。”
李莲花看向方多病,方多病拍拍手。对面的窗户上面出现了皮影和青泠姑娘的人影,一张在小棉客栈一张在玉穆蓝书房,证据充足但蒲穆蓝依旧死不承认。
商以汝用手遮掩打了个哈欠,李莲花加快语速利落的道明了所有事情。
蒲家有一门绝学名为浴火千变,可百里控丝。
蒲穆蓝受他的父亲影响也是好赌成性输光所有家产入赘玉城,为了避开玉红烛只能在同时守住玉矿时做假还债。
但玉城财产玉秋霜玉红烛各占五成,只有玉秋霜死玉红烛才能继承全部,也给了蒲穆蓝更多做假还债的机会。
通过方家的账本就可以知道这一切句句属实。
蒲穆蓝放火烧毁所有尸身不想留破绽但没料到玉城主会提早赶回。
“玉夫人你怒火中烧杀光当时的所有护卫,岂知又正中凶手下怀呢?”方多病厉声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的结果。
在蒲穆蓝破窗而出时,宗政明珠的一掌解开这个案件最后的疑惑。
劈空掌可不上表皮但能将内脏全部震碎。
玉红烛和玉秋霜的未婚夫苟合被玉秋霜撞见发出声响,被宗政明珠一掌拍伤。玉秋霜无处可去只好去找云娇,但又再次发现自己的好友和姐夫在一起。
玉秋霜想跑被蒲穆蓝一记游丝夺魄针结束生命。
“这玉二小姐所爱之人无人爱她,到实实在在是个可怜之人啊。”商以汝摇摇头,感叹道。
本以为玉红烛是个明事理的人但没想到为了玉城名声想将真相掩藏。
“这是我玉城家务不劳方公子费心。”
方多病眼神凌冽,语气严肃,道:“这是刑案!按律法江湖刑案由百川院定夺,宗政明珠是朝堂中人理应交给监察司审理。”
他拿出那本记录册,继续道:“况且玉夫人杀死玉城护卫,实乃枉杀。”
“那些护卫屡屡立功,按律法家养护卫立功三次者,不得以家奴刑律论”方多病看着玉红烛,一字一顿,“你,同样有罪!”
争持不下,玉城护卫奉命拔刀相见。
方多病向后退几步,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
“别着急,这援兵马上到了。”
下一秒就听见狗叫声连带着的还有鹤行镖局的人。
李莲花看着商以汝,说:“你要留在这?还是先跟我走。”
商以汝缓缓拿出定婵,道:“当然是留在这。”
她的选择在李莲花意料之中,于是嘱咐注意安全后便离开。玉红烛看着商以汝,道:“楸立蛊人心,双婵夺人命。没想到你还没有死。”
商以汝转过身上前几步,低头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战友,笑着说:“玉红烛你说笑了,如今的江湖,谁又能杀的掉我醉人琵琶手呢。”
注意到身后人灼热的视线,商以汝回过头道:“小宝,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给我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