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至善没有直接去阿姨家,去周围的百货商场到处看看。穿过学校区域有最近新开发的步行街还有购物天地,放眼望去都是女人和孩子们手上拿的商品比较多许多年轻人抱着到处看看的心态。基本不会怎么买东西,积木和乐高玩具类客人很多但看见价格即便有能力购买的大人也不会直接购买。不过百货广场里的家电专区倒是有许多热衷购物的大妈
车至善看着售货员和客人们的争吵。觉得母亲如果在这里也会参与他们的行列之中吧,至善上到二楼文具专区也有许多学生和自己一样为升学的事购置书本和新文具。不过现在考试结束至善悬着的心放下了,即便是忧心忡忡也无法改变。志愿和答卷已经上交,如果下一次大型考试应该是高考吧。
车至善闲逛了一会看上了新出的手机还有台式电脑并且还有配送键盘,在尝试玩台式电脑的商场区域里有不少的学生还有年轻人。老板看出这里的顾客都是抱着观望态度真正想购物的人少之又少,但又不好直接驱逐客人害怕赶走真正想购物的人。
车至善对这些兴致不是很高,看着老板的背影心中产生疑惑。不知他开这个店铺赚取的金钱实际上只是和普通的工人相差不多,大家对这些购物的热情不是很高。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是非要电脑工作生活不可,诺大的商场真正吸引车至善的商品不是很多。最后买了点送礼的巧克力糖果,然后去购置些平日里阿姨喜欢吃的食材和汤料。如果不考虑钱财非要送给阿姨当做礼物不可的,应该是冰箱还有砂锅吧
来到阿姨家已经1点左右,不过现在这个家似乎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一切还是维持在自己印象中安静并且略显空荡的样子,如果未来阿姨步入老年也会自己一人在房子里孤独终老吧,和电视上播放的日本孤独死也会大同小异吧。
车至善四处看看,打开柜子里面都是些杂物还有许多饼干和巧克力还有米粉之类的食物。这时从柜子里掉落出的照片,上面是母亲 阿姨还有舅舅们一大家子的合影。车至善记忆不深刻,但是如果现在的阿姨知道以前曾经照顾过亲戚的孩子们但现在依旧是孤身一人会不会感到后悔呢?车至善根据自己从电视节目上看到的美食综艺节目结合自己所处的地区特色做了三菜一汤,虽然觉得两个人吃有点过于丰盛。但不管怎么说汤药是每顿饭菜上最大配角,从清洗食材到上桌摆盘用了1个小时。
看了眼时间,按照往常的生活。阿姨已经躺在床上休息准备去继续上班了,车至善有点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才在路上耽搁了,便骑着二八自行车往阿姨公司的方向过去,路上阿姨拿着背包走过。二人都停下脚步,
阿姨:
你和哥哥今天结束中考吧,怎么不去玩玩。我刚才看见好多学生上公交车还有的骑自行车到处溜达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车至善:
哥哥在家里休息,我去商场里转悠了一下。正打算把刚做好的米饭送去你的单位呢。
阿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觉得温暖并且自己年轻时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当时自己迫于现实并且亲生女儿去世后把对孩子的思念转移到别的孩子们身上。二人没有回家用餐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车至善试探性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为何我看电视剧里都是和睦相处的家人,但是似乎在现实中大家都有许多意见。或者觉得和亲人相处一起十分压抑让人产生抵触情绪想逃离。茶馆酒楼里的叔叔阿姨都是这样的言论,
阿姨没有说什么,或许是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导致想法不一样吧。车至善和哥哥的相处自己偶尔去聚餐时也能隐约感受到。
阿姨:
这个假期没有什么束缚感,你有没有什么规划。要不去试试看学习游泳吧,你还没有学过。
车至善:
哦,我考虑一下。或者先去看看高中的课程如何,有不少的学生又去商场的书籍专区看看。还有不少人购买家电, 车家情况写到这里告一段落,孩子们互相猜疑妒忌。大人们表面上看暂时没有什么。
另一边在某居民住宅区内有车至善未来的妻子一家人正在用餐,未来他们的相遇是在媒人的无意交谈间促成的。现在丈母娘家和普通百姓一样刚刚进入单位用房,相比起车至善一家人而言这个普通的家更加恶劣和低下。两家人相差的不仅仅是经济原因,还有眼界和思想高度和整个家庭的掌权人。但偏偏是有差距的两个家庭未来的10年里却会发生许多重大的交集,直接或者间接性的影响后人的命运
许家有兄弟姐妹三人一家五口挤在一起只有长子许俊杰有独立的房间,姐妹俩睡在客厅并且姐姐大部分时间只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所谓的上铺由于长时间没有清理并且房屋和马路距离很近。上面堆积了不少灰尘。姐姐只能打扫了卫生从杂物柜里翻找出大伯母带自己去游玩时购买的凉席铺在上铺,许家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所以没有什么多余的金钱购置孩子们的生活用品。
母亲十分勤俭持家,翻找出旧的被套让姐姐在上铺休息。除去弟弟外妹妹最能得到父亲的关爱,母亲尽可能做到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但或许是社会条件或者自己的童年经历,还是会在无意之间偏向独子许俊杰。作为姐姐的许立泽感到不公但没有过于怀恨在心或许是女性思想早熟亦或者是感到家庭困难虽然父母并不爱自己但会尽自己能力帮助家里的每个人,许俊杰得到家里人的关爱。但是每次在用餐时或者聚集在客厅偶尔大家商讨时便会觉得无比压抑,不自觉想离开。尤其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
父亲虽然是一个普通工人年轻时上过战场做炊事兵后遇到改革开放辗转来到现在的城市安定后,经过同事引导并且时常听别人商议找机会拿到上岗资格。为了来到现在的工厂也花费了不少钱,耗费了几年时间带着全家人离开以前生活几年的小巷子。
巷子里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经常固定在这里租住的人并不多许多人带着家当来这里几个月便再也没有见过。也有几户人家因为带着老人和孩子行走不太方便便在这里租住了一年半载,也不知何时离开或许是下港谋生。许母也一直在留意巷子里的街坊,担心孩子们被这里的人拐跑或者发生意外巷子的领居都是用几块工地的废弃木板作为遮羞布。
偶尔深夜也能清晰的听见邻居在打仗,每到这个时候许母都会保护孩子们尽量不让他们过早接触这些性知识。中国人对于性的文化避之不谈,唯恐在他们眼中肮脏的生活必需品进入孩子们的大脑里。许俊杰那时只有几岁但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尤其是夏季巷子里十分拥挤炎热。有几次也会看见大婶和大叔赤身裸体平躺在狭小的房间里,一旁放着破烂的电风扇还有冰块敷在自己身上,许俊杰便透过隔板的缝隙观察。
姐姐经常去邻居家玩,俊杰看着这个破旧的巷子心中不安和惶恐的念头开始黯然滋长。但到底为何不安许俊杰也无法通过语言去诉说,即便搬到福利房后也无法改变许俊杰诚惶诚恐 惴惴不安的心理。许俊杰也试图观察过自己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但他们似乎没有想自己这样的心理和想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作为姐姐的许立泽和自己的不安心理是一样的。
新的一天开始许俊杰又要开始面对自己心目中的如同魔鬼的家人,餐桌上母亲如同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早餐。便匆匆去上班了,家里只剩父子四人,父亲洗漱完毕,早餐上只有两碗瘦肉粥,也是把积攒许久起来的肉票拿出来购买给身为初中生的大家补充营养。许俊杰没有着急喝粥,母亲肯定会给一份自己的。许言礼帮忙拿餐具,俊杰伪装自己还没有起床打开房门缝隙偷偷观察。许言礼趁着四下无人把其中一碗粥喝了一点,父亲洗漱完毕言礼立即开始扮演懂事的乖女儿。
许言礼:
爸爸,前不久你进入新的工作岗位会不会很辛苦。今天早上我特意起床熬好的,赶紧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许俊杰从房间出来但能看出父亲很高兴,父亲一般情况下不会责备自己的。但能感受到父子关系并不好,单独和父亲相处时许俊杰觉得有股无形的压抑感笼罩在这个空间内。
许立泽:
母亲上班了,弟弟赶紧过来吃早饭。
饭桌上俊杰很少说话,看着正在吃早餐的父亲心中莫名感到一股厌恶。小时候有几次听见街坊邻居谈论父亲窃窃私语,并且顺带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自己是一只动物般让人随意评论,升入中学后在同学和老师口中得知自己家庭贫困。也许连上学的钱也是找其他人借的,
同学1:
许俊杰的母亲不会是做那种事才能让他上学吧。
同学2:
他父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总感觉和其他的父母不一样呢?
同学3:
许俊杰的父亲和他交谈过几次感觉他父亲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同样的问题其他的老师和自己的父母不是这样的想法。
同学4:
听说他们是逃难几经周折来到这里的。他的其他亲戚似乎也在农村呢,不过他们家就剩他一个独子该不会也遗传到父亲的基因吧。
同学5:
有一次无意间我看许俊杰父亲的眼神似乎没有什么,但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是杀人犯才有的神情。
会不会他家做了什么事才会背井离乡来这里生活读书。
许俊杰听见这些话没有去反驳,即便同学没有这些交谈。老师也有意见,不过因为自己成绩还算上优等生。老师也没有找自己父母麻烦,大概上了中学后自己会在潜意识里远离自己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