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阮软隐隐约约听到侍女和温若寒的声音。
“家主,是否要把姑娘送回去?”
“不用。”
“·······夫人······”
接着,她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
阮软被额间的冰凉惊醒,睁开眼睛,又是温若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发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
是湿毛巾。
头有些晕乎乎的,全身都没力气,眼眶不自觉发酸,真是难受极了。
温若寒:“不许哭。”
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人,温若寒心间升起奇怪的感受,让他心焦的想杀人。
昨日她是初次,他已经体谅她,只要了一次,却还是这样,实在太过娇弱。
他从不迁就,更不会容情,已经为她破例一次,她过线了。
温若寒起身离开。
“把她迁到别院,让温情去医治。”
“是。”
阮软就这样离开了温若寒的院子,住进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那日一位红衣女子来了,喂她吃了药,留下方子就离开了。
后来,侍女告诉她,她叫温情,是岐山温氏第一医师,为人冷酷,还有一个弟弟,是温氏旁支。
她也从侍女口中知道,岐山温氏,修真界最厉害的世家,当代家主温若寒,修为独步天下,神功大成。
家主,就是那日的男子。
这几日,她在别院好吃好喝,病也痊愈,不见温若寒的影子,不理会焦急的侍女,暗自欢喜。
他应是把她忘了,这样真好,也不会像那夜一样疼,她还能偷偷离开温氏,去外面找她的家人。
也许,她的家人正在着急的找她。
阮软刚要离开别院,两个侍女放下手中的活,连忙跟上来。
两个侍女在她醒来后就有了,对她恭敬又疏离。
阮软:“你们······能不能不跟着我,我想自己走走,可以吗?”
侍女对视一眼,默默回去干活了。
阮软松了口气,出了院子,沿着廊道缓步行走,仔细的观察出口在哪里。
可温氏实在太大,她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反而绕晕了,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叹了口气,她坐在廊下休息,双手抱膝,盯着天空发呆。
温软,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那她叫什么呢?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阮软伸手接住一片,很快就在手心化了。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很快四周都披上一层银装,她更加不好走了。
明明前几日还暖和,突然就下雪了,她幸好是前几日漂来了。
不能再等了,越来越冷了,她还穿着秋日的衣裳,都要冻僵了。
她站起来,剁了剁脚,搓了搓手。
随便选了个方向前行,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院落。
她呼出一口气,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快步走进去。
就看到一个男子,在院中盘膝打坐,闭着眼睛,雪花离他一丈远,不得靠近。
是温若寒。
阮软轻轻收回踏进去的脚,想转身离开,却被叫住了。
温若寒:“过来。”
阮软想当作没听到,院中的门“啪”的关上了。
温若寒不容置疑:“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