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感受到一滴温热,滴在脸上,还嗅到了铁锈的味道。
阮软睁开眼睛,瞪大了,这这、这是宫尚角的血。
阮软连忙推他:“你的伤口裂开了。”
宫尚角不管不顾,对她的话视若罔闻:“软软,你害怕吗?”
阮软泪光闪闪地点点头。
宫尚角固执道:“你怕我死?”
阮软继续点头,她连挣扎都不顾了。
宫尚角是个疯子,他还有一个疯子弟弟,要是他出了事,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宫尚角贴着她的唇道:“那你,喜欢我吗?”
阮软偏过头,避开了这个问题。
她怎么可能喜欢,她恨他,一点也不可能喜欢。
宫尚角抽身,把自己的衣袍盖在阮软身上。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冰肌玉骨的身体,魅惑又清纯的面容。
现在确实不适合继续下去了。
宫尚角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的软软现在还没爱上他,只是因为无法逃离,来日方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阮软披着袍子,拖着还在发酸的腿,跑到偏殿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烟雾缭绕,是一处天然的汤泉。
阮软脱掉袍子,整个泡在汤泉里,舒服的像踩在云端,刚刚发生事都抛之脑后了。
她现在已经找到百草萃,只要找个宫尚角不再的时候,偷偷拿走一颗,然后离开宫门,这次任务就完成了。
呼!
阮软整个放松下来,小命总算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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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的侍从把饭菜摆好,宫尚角摆摆手,众人鱼贯而出。
牵着软软的手,宫尚角让她坐在身边,把小碗米饭放在她面前。
宫尚角:“怕你吃不惯,做了些姑苏的菜,试试。”说着给她夹了一筷子。
阮软小口小口吃饭,对他夹得菜一口没动。
这个登徒子,装的人模狗样,想起昨日的事情,她就气饱了。
宫远徵:“这么巧,哥哥正在吃饭,我也还没吃呢。”
他又带了些伤药,刚刚走进角宫,就闻到饭香。
宫尚角:“远徵弟弟来的正好,来人,加副碗筷。”
他和远徵弟弟亲近,早就习惯了他自来熟,不必通报就进角宫。
宫远徵坐下后,对阮软挑了挑眉,笑的不怀好意。
仿佛再说,看吧,哥哥最在意的还是我。
阮软:“······”
她仿佛没看见,低头吃饭。
幼稚鬼,她七岁的时候就不这么做了。
宫远徵吃了几口,想起宫尚角的伤,放下碗筷,凑到他跟前把脉。
宫远徵眉头一拧:“哥,你的伤怎么又加重了,按理说我昨日上过药,不应该这样。”
说到一半,他狠狠瞪了眼阮软:“说!是不是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才让他伤势加重的。”
阮软低头,扒拉碗里的菜,耳朵悄悄红了。
她很想气势汹汹的说出实情,明明是宫尚角轻薄她,可一想起来就难以启齿。
而他这副样子在宫远徵看来,就是心虚地表现。
宫远徵刚要再说,就被宫尚角打断:“行了,不怪阮软,是我。”
宫远徵以为他包庇阮软:“哥!”
宫尚角:“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此事不许再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