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寒鸦肆,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连云为衫姐姐都夸我进步快呢。”
“我一定可以活着回来的。”
寒鸦肆收敛神情,认真道:“这次不一样,你的任务在宫门。”
“你要回到宫尚角安置你的小院,想办法让他带你进宫门,拿到百草萃。”
“我已经得到消息,宫尚角已经在前往姑苏的路上,还有三日时间,你现在就要出发。”
“记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如果······如果被发现身份,想要少受苦,你找机会自我了结。”
阮软想起宫尚角,就想起那双血手,不寒而栗。
但她更知道,无锋的任务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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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姑苏城,桃花漫天。
阮软从马上下来,走入一家成衣铺子,把夜行衣换成了月白的衣裙。
她日夜不停赶路,终于在第三日清晨到了姑苏。
阮软快步回到宫尚角的小院。
希望他还没到,不怕,消息上说他大概今天傍晚才到。
阮软刚走到院门口,就发现院中栓了一匹黑色骏马。
她认得这匹马,是宫尚角的马。
阮软躇踌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踏进院落。
司徒软,不要害怕。
这个小院早被无锋布置过,伪装了她生活的痕迹,宫尚角不会发现破绽的。
阮软来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宫尚角。
冷峻严肃的男人,端坐在主坐,眼神犀利。
他头上斗笠还没来得及摘,显然也是星夜赶路,只比她早到一步。
阮软悄悄后退一步,在男人越发危险的眼神中,又迈了回去。
司徒软,不能没出息,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了。
阮软:“你、你回来了。”
宫尚角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阮软抿唇,走到离他两三步的距离就停下了。
宫尚角一手揽住她的腰,在阮软的惊呼中,把人揽进怀里。
阮软推他:“你,快放开我。”
宫尚角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瘦了。”
阮软侧头,不和他对视。
可不是瘦了,这一个多月,她吃的苦比前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宫尚角按着她的后脖颈,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去那里了?”
他回来院中根本没人,就在他以为她离开了,愤怒不已的时候,又看到院中有人生活的痕迹。
阮软撞进了一双,浓重深沉的眼睛。
就像一把刀锋,把人从里到外照的雪亮,下一秒就会刺进心脏,夺人性命。
危险至极,令人生畏。
阮软桃花眼里都是他,什么都记不起了。
宫尚角:“嗯?”
阮软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宫尚角紧紧盯着她:“一大早,你去了哪,是不是根本没有住在这?”
阮软紧张地眨眼,随后松懈下来,从身后拿出几盒糕点。
阮软:“我饿了,就去陈记买了点心,你吃吗?”
幸好,她回来的时候,肚子正好饿了,才买了糕点。
呼。
宫尚角接过糕点,缓缓打开,凑近鼻子闻了闻,没毒。
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