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夏是被呼噜声吵醒的,嗓子眼里干的不行,空调温度开得太足了,她想喝水。
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是白色琉璃灯,她还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是市区的那套房子的卧室。
记忆回笼,昨晚他们在自助餐厅吃到十一点多,中途林安夏看见了上新的樱桃莓酒,没忍住喝了一瓶。
崇应彪带头,将自助餐厅里的红酒白酒果酒黄酒各种口味都尝了一遍,一个个喝得脸颊通红,幸好酒品不错,没耍酒疯。
林安夏喝了酒不能开车上路,只好打车回这边的小区。
钥匙都是串在一起放在包里的,也刚好避免了他们没带身份证而露宿街头的命运。
然后呢——
她好像记得自己晕乎乎的跑进房间,从柜子里拖了几床被子出来,还大声喊冷,有人给她开了空调。
再之后……
林安夏挪动脑袋,往左边看,姬发盘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手臂半搭在她小腹上,白色的春秋被整齐盖着,睡得正香。
往右边看,鄂顺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看起来乖巧的很。
这张床比她在乡下的那张还要大,但睡三个人已经是极限,姬发另外盖了床春秋被,鄂顺则是跟她一个被窝。
林安夏红了下老脸。
等下,那屋里的呼噜声从哪儿来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一眼就瞟见了地上躺着的殷郊和崇应彪,这两个身下铺了硬纸箱,身上盖着的春秋被都踹到了一边,呼噜打得震天响。
幸好屋里开了空调,不然这么冷的天,说不定要冻感冒。
林安夏扫了一圈,发现他们是真的没有醒来的意思,只好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中间鄂顺睁开了眼睛,咕哝了一句什么,林安夏也没听清,就见他重新阖上眼睛,继续睡了。
看来昨晚是真的喝多了,连一向勤快的姬发鄂顺都错过了起床时间。
她踮着脚尖从地上睡觉的殷郊崇应彪之间穿过去,突然被一双大手抓住了脚踝。
!!!
林安夏低头一看,崇应彪正半眯虚着眼睛,抬头瞅瞅,表情有些凶戾,见到是她,手指又放松下来。
嘴里念了一句:“起得这么早啊?”然后又睡了。
林安夏:“……”
一惊一乍,怪吓人的。
屋里看了一圈,没见到外套,林安夏就开了条缝隙,从门缝挤了出去。
房间外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寒颤,沙发上堆了几件外套,找到自己的那件穿上,林安夏才进卫生间洗漱,脸上的妆早就糊成一团了,她赶紧将自己打理干净。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另一个房间的伯邑考和姜文焕也起了。
“早,你们饿不饿?”
姜文焕抓了下头发,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眉头蹙着,看起来酒劲还没过。
“我们还好。”伯邑考进厨房烧了热水,转身问道:“你昨天喝了一瓶酒,今天头还晕吗?”
林安夏摇头:“我喝的是果酒,后劲不大的。”
她想起来这几个昨天喝上头开始拼酒,心下一叹,坐到姜文焕身边掏出手机,在网上订了解酒药,现在已经九点多,半个小时就能送到。
姜文焕看见她订药的举动,苦笑一声,昨天真是太放纵了,幸好几人都平安回来了。
林安夏订完药,又带着伯邑考下楼,在附近的街上买了早餐。
带着早饭回来的时候,鄂顺几个也起了,吃过解酒药,看起来状态好了许多。
吃过早饭,也准备回家了,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家里的猫狗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车子还在自助餐厅那边,林安夏正带着鄂顺和伯邑考出门取车,就见隔壁吵吵嚷嚷的,还有夹杂几声痛哭。
林安夏一头雾水,她记得这家老人搬走后,是一对青年夫妻贷款买下来的,这一大早干嘛呢?
一个女声带着哭腔恳求道:“这价格太低了,我连房贷都还不上的,您再多出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