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突然暴起,睡了几个小时的他精力还算旺盛,面对砍自己脑瓜子的仇人,他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连踹了十几下后,觉得不太解气,扭头就见到姬发扔在地上的鬼侯剑!
姜文焕只是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救,就见到殷郊已经踩着飞溅的雨水,从地上捞起了一把花纹繁美的剑。
姜文焕:!!!
躺在雨水中的崇应彪昏昏沉沉,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暴喝声、劝阻声、剑矢的极速挥动声,声声入耳。
他忍不住睁眼想看看什么情况,自己这是没死,被姬发俘虏了?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剑尖。
崇应彪:!!!
危急关头,爆发出求生的全部欲望,崇应彪瞳孔地震,带着吃奶的劲,向后翻滚了一圈。
好消息——小命保住了。
坏消息——现在站在面前的除了姬发,还有在刑场上被他砍头的殷郊。
冷风瑟瑟,崇应彪环顾四周,面前的都是熟脸,但他的心却在下沉。
有着爆头之恨的殷郊,黄河边生死决斗的姬发,殷郊老表姜文焕,姬发老哥伯邑考,还有个事不关己的鄂顺……
崇应彪:危!
鄂顺冲出来拦住殷郊,他倒不是想救崇应彪,而是林安夏在这里,连杀只鸡都不敢的姑娘,若真的叫她见了血,怕是要吓坏。
“别在这里杀人!这是夏夏家!要杀他,你另外找个地方动手。”
崇应彪:……我记得咱们没那么大仇啊?
凄寒的雨幕打在殷郊的身上,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头,偶有几缕落到眼前,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淌过脸颊,透骨的冷让他的意识暂时清醒。
殷郊回头看了一眼,缩在门后,只露出个脑袋的林安夏,想了想,一把扔掉手中的剑,重新扑了上去。
崇应彪脖颈的伤刚愈合,但在这之前他不知耗了多少精力,又被殷郊踹了数下,一时反应不及,被殷郊按倒在雨水中。
沙包大的拳头随着喧哗的雨落在崇应彪的身上,他扑腾着想要反抗,未果。
姬发紧随其后,殷郊从地上爬起来,和姬发面对面像是在踢皮球,一人占据一边,又踢又踹,偶而崇应彪要挣扎起来时,再给他个热乎的拳头,把他砸倒。
姜文焕跟着蹭过去,一脚踹在崇应彪肚子上,看着崇应彪哀嚎一声,转头无辜的说着打人不好。
鄂顺:“……他怎么得罪你了?”
姜文焕:“崇德殿那晚之后,他就像条疯狗,逮谁咬谁。”
鄂顺:“哦,打得好!”
林安夏看得头皮发麻,地上的雨水染上了淡淡的粉,挨打的那个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她小声的唤了下鄂顺。
“顺顺……”
鄂顺正站在姜文焕身边,两人并肩,冷眼旁观着,听见林安夏的声音,他们一齐回身。
“怎么了,夏夏?”
林安夏探出粉嫩的指尖,点了点院子里激情上头的两人,磕磕巴巴道:“他们、不会把人打、打死了吧?”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公民,林安夏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杀人是犯法的。
不对,他们是黑户。
鄂顺扬起笑脸,稀溜溜的雨水降在他的脸上,闪着光的眼睛呈现琥珀色的水润感,少年安慰道:“别怕,他们都有分寸,不会死人的。”
看着院里攻势丝毫不减的殷郊和另一个少年,林安夏觉得,真不一定。
伯邑考叹口气,不让殷郊和姬发出了这口气,之后留在这里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但藏在门后的女孩像是有些恐惧,他只得算着时间出面调停。
“姬发,太子殿下。”伯邑考斟酌了一会儿,出声打断了他们,道:“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再淋下去恐怕要生病,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姬发最听哥哥的话,他拉住了还要动手的殷郊,劝他:“反正他就在这里,也跑不掉,不必急于这一时。”
殷郊喘息几声,抿了抿唇,最后又踢了一脚,“便宜他了!”
被打成死狗,瘫在地上的崇应彪,睁着又青又肿的眼泡,看着他们都回了屋,留他一个人面对冰冷的雨水。
作者夏夏:啊啊啊啊……别打死了
作者顺顺:别怕,有分寸,会留口气的
作者焕子:打人不好,我只是脚有点痒,上去让他给我挠两下
作者娇娇发发:嫩死他!
作者彪子: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