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朝一怔,随即又吻了上去。
他迅速将许吟裳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想去解她的腰带。
可在最后一刻,他清醒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新帝铁了心要除掉他,若自己现在便要了她,她日后怕是……
两人都喘着粗气,余今朝隐忍着看向她。
他突然起身,将脸撇向一边:“这,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紧接着便十分狼狈的逃似的走了。
朝廷内部越发紧张,余今朝拒不参政,而丞相则与两大帮派对峙。
先帝薨逝的消息没有传出来,但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初春来得迟了些,日晴月朗,花却不见得开。
到处都是人心惶惶。
余今朝又来了,不过不是找许吟裳,而是去找了丞相。
她躲在门后偷听,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余今朝的声音。
“我此次前来,是想退了与吟裳的婚事……”
她瞳孔骤缩,似是不敢相信。
丞相稳重的声音再次传入了许吟裳的耳朵:“这样也好,那便就此做罢吧……”
她好像脑子都快炸开了,为什么要退亲?又发生什么了吗?
余今朝推开门,便看到了许吟裳。
他十分震惊,不必多说,许吟裳必然是什么都听见了。
他下意识的想去解释:“吟……”
又忽然想到大殿上新帝同他说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余今朝眼神闪躲:“你听见了。”
是肯定的语气。
许吟裳红了眼眶:“为什么?余今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
他嗓音低沉,不辨情绪:“没有苦衷。”
许吟裳情绪激动:“那到底为什么!”
余今朝抬眼看向她,只向她透露了一点信息:“我要出征了。”
他眸中暗流涌动,许吟裳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从来不怕死的。
“你说谎余今朝。”
他看向一旁:“退了就是退了。”
他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彻底惹恼了许吟裳,她后退一步:“余今朝,这件事是你想后悔便可以后悔的吗!你知道我从不屑于去当什么贞洁烈女的,我也永远不会是非你不可!”
她转头就走,丝毫不留情面。
余今朝看向她的背影,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决裂了,先皇去世后,他好像……只剩下她了。
天界,司命殿外。
几位小将高声道:“司命大人,天帝有令!”
里面没有动静。
于是他们又喊了一遍。
终于,躺在藤椅上,用扇子盖着脸睡觉的人开了口:“喊什么喊,得了天帝的命令,便可以来使唤本神了吗?!”
她极为悠闲的起身,缓缓移步到了门外。
几位小将见到,立刻收了那傲慢的态度,毕竟司命掌万神命线,更况且她在天界几乎是横着走的。
“不敢不敢,小仙也是奉命行事。”
司命半倚在门前,满脸不屑:“天地真是好大的威风,先灭凤族,再罚战神,如今这把火也算是烧到我司命头上了。”
她刚才提的这两件事,全都是天帝的逆鳞。
但没人敢说她一个不是。
“他找我何事?”
为首的小将立马赔笑道:“近来,天帝观战神与锦凰的命线像是有所偏折……”
司命眯了眯眼,袖子一挥,几人便退去好几步。
“真女的名讳,你也叫得?”
她转头便走,锦凰与她多少年情份了啊,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叫她。
“两位那边我会顾及的。”
司命走到屋内正中间,那里赫然摆放着两条交织的命线。
她震惊了一瞬,怎么会!两条命线交织,等于两人性命相连。
她立刻为两条命线灌输灵气,但毫无作用。
“看来,是情。”
许吟裳再一次听到关于余今朝的消息已是三月,而且还正是关于他要出征的消息。
她那天是当真气极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若说真不担心他,假的。
她换了便装,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门外余今朝的人还在,也让许吟裳的心暖了一瞬。
到了城门,余今朝身着铠甲,跨下骑的却不是疾风,他眉目清朗,面无表情。
许吟裳就那么站在城墙一角,并不显眼的位置看着他。
余今朝看了看周围,他默默的想,若他没有和许吟裳吵架,说不定现在还可以见她一面。
可…
他眼神不经意间的一撇,浑身一振,扭头望去,他与许吟裳四目相对。
余今朝不敢相信,但也仅仅只是顿了顿,便收回了视线。
许吟裳今日为了掩人耳目,穿了一身男士布衣,栗色的,除去了些今银手势,扎了个高马尾,很好看很英气,还……很温暖。
但他不敢多看,这有可能,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面了。
许吟裳依旧看着他,他移开眼神时的神情,是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淡漠。
就这么,不想见她吗?
这边的司命,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修复命线。
司命:“他奶奶的,这么个大活全让我干了!天帝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点茬,锦凰与司泯的命线还要补,上神的命劫还要修!真以为本神有十八双手呢!”
正嘟囔着,两人的命线又缠在一起了!
她突然想起来,下一世的命格还未曾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