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粼有些不适伸手想弄掉。
注意到他的动作,符清辞打断道:
“不能弄掉这样好看,你不喜欢也要等她自己飞走,而不是吓走她。”
礼粼伸着的手停在半空不动,半晌他缓缓放下手留着那蝴蝶别在耳侧。
玩够了,符清辞拍拍手:回去了。”
“嗯。”
符清辞乐呵的也不看清来的路,岔走上另一座桥,走了十几分钟后她发现了不对。
“哎!礼粼这路感觉不对啊?”
礼粼扭头环看一圈给出了肯定:“嗯,就是走错了。”
符清辞懵了,不对啊她好像就是就是按着原路返回的呀,她咬着下唇回忆,思索半天也想不起从哪里走错了。
一边的礼粼十分平静:“我有导航。”
符清辞紧张的情绪瞬间抛掉,开启夸夸:“我就知道礼粼你藏着大招,打开你的导航我们撤回。”
礼粼点点头正准备打开时,一声声嘈杂吵骂的声音从墙对面传来。
“我靠,有瓜有瓜。”
符清辞趴靠墙边,听了几秒发现听不清:“来来来,礼粼快快快给我找路我要看看怎么回事。”
“额……往左走七米有个门过去。”
“还等个毛,走啊!!”
符清辞嘿嘿就绕路凑过去了。
按声找到地方,符清辞猫在花丛后,探头看着。
一方小院,空旷干净像前台大厅。
四个身穿金色衣袍的弟子,正不停推搡一个穿着竹青色衣裳的男子。
“你打下手就算给你脸了,还敢去告状你什么东西……”
一个身体胖胖的金衣弟子拍拍竹青男子的脸:“我们初鎏的人霸占完所有带讲名额你能怎么样呢?”
“就是还说不公平,金系初鎏不讲实力。”
一个个子高壮的人把竹青男子一脚踢跪倒,另一个微驼背上去就往青衣男子身上啐口水。
而被欺负的竹青衣男子全程挺直腰身,不卑不亢的反驳着什么,却在下一秒被锁喉,即便被如此竹青男子还是没有动手打回去,就硬忍。
“霸凌吗?为什么那青衣服不还手啊?他忍什么啊?”符清辞愤愤不平,欺凌者都是畜生,“那四个牛马说他们是金系的?”
“嗯,金系初鎏。”
符清辞气的咬咬牙。
原书中五系如同五个国家,金木水火土五系分别由金系初鎏谢家,木系朝藤林家,水系落霁江家,火系灵烁唐家,土系境尘玉家几家控管。
初鎏、朝藤、落霁、灵烁、境尘是地名也是门派更是一家实力权力至上的家族。
拜修进这几家的弟子一般都是非富即贵的上层者,都是一些家族后辈子弟。
当然除了这五家还有一些中立的门派家族,比如曦沐符家,也就是符清辞家。一般中立门派都是原脱离五系有实力独立的家族,地位实力不低五系甚至可能还高于。
“小说里五系相生相克,而到后期初鎏谢家开始实力独大反叛,多次打压其他四家和与四家相亲联的中立门派,看来不是后期突然变坏的,是内部一点点烂掉的。”
符清辞说完还呸了一声。
小说《夺鼎异华》主线就是叛变的金家酝酿了一个大阴谋,想独坐天下却棋错一招让沌魔一族大量出现,夺取五系五行灵素破灭这个世界,好在书中主角不是吃素的,天才少男一波三折的磨炼成长然后换得天下太平。
故事老套但符清辞还是喜欢,因为这本书不只拘泥主角他把书里每个人物都进行了塑造,每个人单领出来他的一生都可以做自己的主角。
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新手小白,符清辞是一点点看着她写这本书的,书还没有到大结局但故事内容一章一章增多的时候,符清辞有种把一个笨笨孩子慢慢养大的感觉,虽然平凡普通但很健康可爱。
符清辞看过许多小说,但像这样文笔纯粹的,她觉得还是很厉害的起码作者坚持了下去,然后给现在穿书的她构思了一个世界。
是一个很棒在自己世界发着光的可爱人。
“礼粼想个办法整一下那四个sb。”
礼粼不作声,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随声那四个人旁边的石头发出光,有规律的闪两下停一下的。
那四个人见了,脸上有些紧张松开始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符清辞看在眼里,惊异道:“礼粼你做了什么,他们都跑了。”
礼粼淡定:“这里符家的监控石没开,他们就把人带这里,我刚刚把石头监控打开了怕被录下,所以跑了呗。”
“哇!我现在是符家人我能这样吗?”
“能,不过没有教你。”
“行下次教我,我先看看那个人还好吗?”
说完符清辞钻出花丛,那青衣男子已站起,在哪里整理仪容,见从花丛里出来的符清辞,有些意外。
“那个你还好吗?”
青衣男子拿衣袖擦脸,脸上带着淡淡的苦笑:“是姑娘在一旁暗中相助的吧,”他脸上划过尴尬的羞涩:“让姑娘看笑话了……”
青衣男子理好衣着,方才翩翩端正的行礼:“谢过姑娘,在下朝藤司言。”
说话间,蓝色屏幕跳出对着司言调出人物信息:
姓名:司言(男)
年龄:21岁
身份:语传弟子[高级]
故事设定经历:朝藤(木系)水灵根能观善语,七岁在语传修学,处处被打压经历十年左右学院欺凌,努力修到语传高级却被定判低级基础弟子,对各技能了如指掌……展开
十年左右欺凌,现在他21岁从进入语传就被欺负到现在,他的童年少年全是痛苦。可他是能观善言者,他能清楚的感受着旁人对他的不善。
司言站直身,符清辞这才看清人的长相,五官端正清秀,看起来老实乖乖的,眉眼带有一抹化不开的忧伤,有种静看世间纷扰的淡然。
可能是被欺压太久了。
符清辞:“你为什么不打他们,你打不过他们吗?”
司言动作有一瞬停顿,而后轻轻摇摇头:“若我还手他们定回告诉语传师长,到时他们就可以把我逐出语传了,我还不想离开那里……”
他越说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为什么啊?他们一看经常欺负你!”
“因为喜欢,我想为别人讲解懂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想把东西说出来。”
这小伙搁现代天生就干拿嘴说话赚钱的活。
他又说:“我争取过许多次语传机会但都被占了。”
符清辞抬头蓝色屏幕标注:[语传系]由五系共创,主要负责讲解,宣传,外交等工作,设立在初鎏。
设立在初鎏这机会不得被一群本地的登完啊。
符清辞小心问:“不小心听见他们说你告状是怎么回事啊?”
他沉默住,这是一些潜规矩,说出来司言总觉得自己是在背后嚼舌根,有点不君子。
“不能说吗?”
看着符清辞好奇,不解的目光,他忽然释怀一样的笑了笑,轻声道:“没有,可以说。”
司言把事情从头过一遍,这次的五系大会需要大量的语传弟子带领和为各家比赛弟子解说事项,但语传把九成名额都给了初鎏,剩下一成给其他几家,有许多优秀语传弟子都不能来,司言也是多方努力才挤进这个机会。可来到这里后除金系的,其他家的弟子全部要打杂干活,根本没有机会施展才能。
司言觉得不公于是准备去向初鎏总门长老告状,结果被那四个人发现了就合伙抓他来威胁。
“这么多年他们迟迟不批我的等级,我就该知道他们没重视我们这些贫寒子弟,我有能力到达语传高级,但却没钱买下语传的高级等级认证的徽石。”
[徽石]:技能高级等级认证证明。
“现在所以的徽石都可以拿钱买下来?如果实力没到也可以批?”
司言哑笑:“对,有钱或你有背景,即使实力低弱都可以获徽石证明,我们语传不是武力攻击技能,不用担心实力不行在对练不对等中被对方弄伤。”
腐败的内部啊。
“如果给你一个可以参与解说的机会,但要你退出语传,你会退出吗?”
“嗯……这个嘛”司言代入进去:“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司言此生与语传没有半分关系。”
符清辞脑子里酝酿一个设想,开口准备说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声。
“小姐!”
嗯,素素?
回身看去,素素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忙忙提裙摆的跑过来。
不会是还没回去被发现了吧,这个样子不会骂人吧,符清辞张张口话还没说一句,素素就一把把信封塞进符清辞手里。
“老爷急信,我找小姐结果她们说你出去玩了,找小姐您可累坏我了。”
“素素对不起啊,我迷路了本来要回去了的。”
“我知道所以带着信来找你回去,您快看看老爷有什么事吧。”
符清辞打开手里的信,然后呆了。
一张大大的纸折了好几下,然后里面就写了几个字:干何事都随你,钱管够随用。
“小姐怎么了?” 看着符清辞愣住的表情,她有些担心起来。
符清辞什么也没说把信给到素素。
素素一看:“老爷好霸气呀!”
太狂野了,这老父亲的的确霸气。
“那个素素如果我拉人进曦沐可以吗?”
素素笑嘻嘻:“老爷都要小姐做主了,随小姐心情啊。”
芜湖,那事情好办了。
“司言如果让你退语传来我们曦沐符家,我就给你从明天讲解五系大会到结束的机会你来吗?”
身后正发呆的司言闻言呆愣在那里。
“啊!你不愿吗,还是太难了。”
符清辞内心打起了鼓,他都对各技能都了如指掌,且能观善言这应该可以胜任的吧。
愣了片刻的司言眼眶湿润,大声应道:“我我愿意,我能胜任我可以……我可以……”
身后的素素拉了拉符清辞的手,贴上前对着她耳语:“小姐这要徽石者才能解说,他没有啊。”
符清辞脸严肃下来:“司言。”
司言偏头收拾好心情,嗯道。
“你今晚去办理退出语传的手续,然后入我曦沐,还有……”
符清辞转头看着素素:“素素你和司言一起去,然后给我砸钱越多越好。”
“把他”,符清辞指着司言,“给我把语传等级和身份拉到曦沐语传首席。”
“啊?”素素和司言两人异口同声。
“啊什么,你的能力配得上,拿钱砸出的荣誉简单我不缺钱。”
刚刚符清辞调出整个语传的弟子的等级,司言可以秒了一群人。
司言激动的话都说不出,一个坚持了十几年的梦想能得到最大机会的展示,这是他多年久久坚持的。
“司言不识符大小姐,而得小姐的青睐赏识此乃司某荣幸。”
“没事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叫啥,你就告诉我你能在天明一早担的起五系大会解说吗?告诉我你的决心,你的肯定,你的实力!说可以!!!”
符清辞一波军训热血喊话,让司言点头甚至发誓:“我若搞砸五系解说,我就去死。”
“哎!哎!哎!这不用……死不用。”
符清辞按住司言的手:“不用激动,我看到你的决心了,行了行了。”
“噢噢,好!”他收回手乖宝宝的傻傻点头。
“夜已深,你还是快些去办好事吧。”
符清辞拢了拢披风,准备走人。
突然素素问道:“小姐让我与司公子去入曦沐,那小姐你不识路怎么回去啊?”
嘶——
忘了这茬了,该怎么解释有个系统导航回去呢。
“我找个人带小姐回去吧,小姐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先与司公子去退语传。”
“噢……好吧,我等着吧!你们走吧。”
两人赶时间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叫翠儿的小丫头一路带她回去。
“你挺聪明的啊,一箭双雕帮了那个叫什么司的人,又把明天不愿做的解说找到了背锅。”
在符清辞钻出花丛时,礼粼他留了下来在一旁静静看着符清辞所做。
“不可以吗?”
“可以,系统没规定。”
“我聪明吧!”符清辞有些小骄傲的蹦蹦跳跳,礼粼没有变小跟在后面,看着她像兔子一样。
“钱能解决问题,没有办不了的事,只有不到位的钱。”
“还有什么找了个背锅的,人家那是登上梦想的舞台,OK——”
礼粼勾唇笑笑,闲庭漫步的跟着她回到房间。
关门的瞬间,符清辞对着门口的礼粼莞尔一笑:“现在10:50,我发誓绝对睡了。”
“行,明天早起不要发疯就好。”
“不疯的……”
她把门关上,声音却还在回荡:“我乖的哩……”
礼粼回到系统空间,控制台的屏幕滚动着系统工作群的内容,其中一条主系统发过来的信息让他忍不住叹气。
看着烦他坐靠到旁边一角的沙发发呆,捋了捋头发才想起头上被符清辞放了只蝴蝶,没有注意不知道飞走了吗。
轻轻摸了摸耳侧,指尖传来微微划痒。
礼粼伸手放到面前,那只夜萤蝶紧紧停在他的指尖,看来一直停在他的头发上,没有离开。
他懒靠沙发上,把蝴蝶放在暗处看着她身上的光,嘴里喃喃:“她说你是美丽、自由、迷人的……”
他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手指上下隔空划拉几下,系统出现一个小小的洞,洞外面是那片带走她的湖畔。
礼粼把她轻扬,夜萤蝶扑闪着翅膀往那个通往外面的洞飞去。
“她说要等你自己飞走,但你似乎自己不会走呐……”
我该不该接手下去呢?
残碎的暗光在他眼眸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