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牧四诚】×牧四诚,邪门水仙,有宗教成分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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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omorphic symbiosis,同体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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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外头的天是漆黑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小孩儿踩着小椅子,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刷牙。三四岁的样子,乳白色的小牙齿在牙刷下若隐若现。
看着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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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在小孩儿的卧室里收拾被褥,她哼着歌,将褥角压平。头顶的空调呼呼地工作着,不断散布出冷气。
猩红色的数字显示其上。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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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一点一点地刷着牙,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镜子,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刷牙要仔细哦,不然小牙齿会变黑的。保姆姐姐在教他刷牙时笑着“恐吓”他。
上,下,左,右。
他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大眼睛眨了眨,瞳孔黑漆漆的。
镜子里的人眼睛却没动,依旧直勾勾地望着他。
小孩儿又眨了眨眼,这次镜子里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他】笑了,嘴角沾着牙膏沫,暗红色的眼眸一副恶作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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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铺好床,又觉着空调开的太足了,伸手拉开床头柜摸出遥控器。
滴,滴,滴,滴。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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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吐出嘴里的牙膏沫,抬头再望,镜里的人嘴角的白沫也消失了。
他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歪了歪头,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开来,盯着小孩儿的眼睛很微妙的眯了眯,弯成一个轻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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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将遥控器重新放回柜子里,起身出了卧室,顺着走廊,不远处就是洗手间。
保姆尚年轻,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一想到小少爷那肉嘟嘟的脸就忍不住笑。
“小少爷——”轻声的呼唤戛然而止。
保姆瞪大了眼睛,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孩儿。
小孩儿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依旧直直地盯住眼前的镜子。
小手伸出,仿佛要透过那层镜面抓住些什么。
“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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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街上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像一座永不熄灭的不夜城。
牧四诚虚虚眯着眼,晚风拂过袖口,稍着些许凉意。
他低头,拢了拢外套,指尖捏着衣边,他眨眼,便瞅见了指缝间那抹未洗净的血印。
是谁的血来着?
大脑仿佛沉睡了,又好像拷着串枷锁,压的牧四诚有些晕。
……不是他的。
他的伤口总是愈合的很快的。
但好像,每次做完那样的事,脑子总是晕乎乎的。
头痛,连带着眼前都昏白。牧四诚搀着一处靠椅坐下,盯着指尖发愣。
马路上汽车的鸣笛有些刺耳,他忽然反应过来了。
哦,同学在他面前出了车祸。
甩出去几十米远,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没了气。
新鲜的血液浸染了柏油路,一点一点的渗透开来,像朵暗红枯萎的玫瑰。
奇怪的比喻。
牧四诚搓了搓指尖,血早就干了,没搓掉。
其实他应该早该习惯的,毕竟这种事情这么多,熟人,陌生人,总是有尸体在他面前出现。死了很久的,或者在他面前断了气的。
警察找他问话,其实没什么好问,车祸又不是他造成,人也不是他害死,但问话照例要问。
进了警察局,才发现他手上沾满了那名同学的血。猩红的,看着有些狰狞。
他忘记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可能是探鼻息时?不记得了。他如实回答。
警察叹了口气,微有些怜悯的拍了拍牧四诚的肩,让他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牧四诚点点头,垂着眼睑的模样看着总有些懒散。
拧开龙头,水哗啦啦的流出。沾上的血已经发硬成血块,牧四诚一点一点的搓去。他敛目,水有些冷,混合着血陷入下水道。
洗手间也很冷,吹过后颈的风凉飕飕的。牧四诚沉着气,眸中红光微微闪动。他甩甩手关了龙头,不知从哪拽出一个莹白的十字架扔向了自己身后。
一声凄厉的惨叫,刺得牧四诚耳膜痛。
他抬头看向镜子,身后的鬼影泛出缕缕黑烟,十字架钉在它的胸口,几乎被渗出的浓烟染黑。
水龙头没拧紧,水珠儿一滴一滴地落入台子,汇成一条蜿蜒的路。
滴答,滴答。
是不久前死去的同学,满头满脸都是鲜红的血。
牧四诚啧了一声,抿着唇上前几步,右手画了个十字。
「在天之父啊,以主的名义救赎苦难的魂灵。」
「奉吾主之名,使世上再无苦厄。」
指腹被咬破了,血滴在银白的十字架上,霎时间红光盛放。
黑影立马化为虚形,消散了去,再无踪影。只是其中钻出一缕细微白光,倏的飞入牧四诚额心。
很低级的怨灵。
滴答,滴答。
牧四诚撇撇嘴,十字架落在地上,他弯下身去拾,抬头时与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
【他】歪着头笑了笑,“你怎么又遇到这种事情啊。”
操,牧四诚嘴角一抽,“怪我?我这是为了谁?”
【他】看了眼牧四诚手里的十字架一眼,耸肩换了个话题道,“话说,你怎么还在用这种方法,你又不信这个的,普通怨灵还好说,怨念深重的恶鬼怎么可能管用啊。”
牧四诚舌尖抵着犬齿笑了笑:“神父只教了我这个嘛,我可不是你。”
他确实不信的,【他】也不信。
可又没关系,他们都是主的宠儿。主将福泽恩赐于他们。
滴答,滴答。
「凡诸信者灵魂,赖天主仁慈,息止安所,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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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不定……可能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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