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颤抖的双手上捧着的是我那颗炙热的心。
光线胡乱的在映射在树叶堆里,不自觉的想要避开这刺眼的光,将帽檐压低尽量大面积减少被阳光晒到的区域。从医院里出来到路边,在一处树荫下翻动着手机号码,刚点开就是他,不自觉叹口气便拨通了电话。
“我出院了,来接我吗?”
对方在那头沉思了一会便说“在医院口等我。”
我推测可能是还在实验室里,看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可能刚打算去吃饭但被我的电话喊来了。
把玩着手里的药瓶,本想着把药吃了但想到因为副作用并未吃太多,现在已经处于空腹状态了吃药也不太合适。无数颗药片被撞击的声音清晰的响亮着,口腔因为那令人作呕的药味让胃里一阵翻滚。太反胃了,想吐。在树边酝酿着吐意,但也只是干呕了几次。喇叭声在耳边响起,开门和脚步声让我知道司机来了。我顺势接过递在身边的水将干涩的喉咙打湿,舒缓些好便上了车。一股味道蔓延到鼻内我将车窗打开“你刚结束实验吗,味道好大。”
“嗯,现在回去洗个澡,等会去吃饭。”
我点点头便不去多说了。困意席卷,不久便睡着,只略微感受到无数飘在脸上的风变小了。
再等次醒来已经到了家门口,你还在座位上书写着什么,模糊的眼睛并不能使我看清屏上的文字。“走吧,回家。”
睡醒后的饥饿感越来越强,我只得快点回家躺着。
在家门口就看到了那只小黑猫,好像在迎接我,我顺势抱起窝在手里。而饥饿感让我快速在沙发坐下,小黑猫也沉浸的享受着我的抚摸,呼噜声让我异常安心。这里怕是唯一能让我有点安全感的地方了吧。厨房做菜的声音将小黑猫吸引,它挣脱了我的怀抱,我也跟着一起到厨房里。“外面坐着,里面油烟大。”我受不了油烟味,毕竟是连烟味也容易呛。所以又回到沙发上躺着。翻看着新一次更新的评论,最近清醒的时候太多了,但我那些创作又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导致最近更新的频率颇有些慢,我返回翻看着备忘录的记载。有些沉静在精神世界里。
作妖的药物影响大脑,混沌不堪的精神状态已无法支持我续写这还没完成的作品,我自嘲到,何时变得连最爱的创作都无法支撑起来了。可答案太过明显……
“在想什么?”一阵略带冰冷意味的声音响起。
我该把这份无能归结到你的身上吗?可明明是我先……
你意识到这是我病发的前兆,本想做些安慰可手机的电话一直在催你,无可奈何的出了门。
意识飘散,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地板上堆落的纸团,每一张都被鲜血浸染,我默默将袖子放下,对那些在流血的伤口漠不关心,灵感在此高涨,我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记录着,一时之间也忘了饥饿。摆放的苏打饼干成了我的晚餐,在门外的饭菜就那样待到晚上。等我关上电脑再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你还未回家,感叹到这教授真是不容易。
鬼使神差的来到你的房间,书架上的书,桌子上的器官标本第一眼真是有点反胃。我拿上上次没来得及看完的书,就出了房门,抱起小黑猫在沙发上窝着看起来。暖黄的灯光将书本的字照的清晰,怀里安静的猫咪也停下呼噜声沉沉睡去。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想着又有新灵感就不觉得太过可悲。只是说不好那天又被送进医院。
蝴蝶的梦境总是没有一丝瑕疵,美好而短暂,可就是这样一个契机,我便深深爱上。
一切都不真实,虚构的世界迟早被推翻,我又能在这里待上多久……
——La città dei sogni immagina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