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兰夫人每日的郁郁寡欢宫云羽都看在眼里,她左思右想,能做的只有分散母亲的注意力,让母亲无暇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
于是宫云羽和宫子羽下学堂,聚在一起做完课业后,就去往兰夫人的寝居按照商量好的闹腾,但宫云羽心里清楚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茗雾姬似乎看出了宫云羽的想法,在某次聊天中透露出兰夫人向往宫外的自由。
宫门禁止外出,并且守卫森严,宫子羽和宫云羽一直没找到偷偷外出的方法,带兰夫人出宫门的想法只能暂时pass。
于是两小只再次缠着茗雾姬,又得知兰夫人在江南老家的时候最喜欢绘画,且水平很高后,宫云羽和宫子羽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躲到角落里叽叽咕咕的商量作战计划。
伸出一个小脑袋确认兰夫人在房间,宫云羽连忙对暗号:“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开始行动。”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收到收到。”就在宫云羽身后藏着的宫子羽虽然不知道这一串对话都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妨碍宫子羽照做。在他心里英明神武的妹妹总是对的。
于是兰夫人收获了两个缠着要和她学水墨画的小孩。
宫子羽在妹妹的影响下,现在一点也不惧兰夫人冷脸。被两小只撒娇卖萌念叨了好几日的兰夫人本就伪装坚硬的心还是柔软了。
跟着学了好几日水墨画的宫子羽和宫云羽见时机成熟开始轮流画大饼。
“母亲,我和子羽长大后要开个学堂,不论男女,不论出身贵贱,都可以免费来学堂,到时候要教文,教武,还要教琴棋书画。”
“母亲画画水平这么好,到时候当学堂的画夫子好不好。”
宫子羽和宫云羽睁着同款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兰夫人。
兰夫人握着毛笔的手一僵,紧紧的抿着唇瓣。出不去的,阿云和子羽和她一样,都会终身被囚困在宫门的牢笼里,一辈子都没有自由,自己自然也无法成为孩子们口中高高在上的夫子,但兰夫人没打断宫子羽和宫云羽你一句我一句的设想。
兰夫人怔愣的看着在自己旁边跪坐着学画画的阿云和子羽,心里翻涌着酸涩的甜蜜。
就这样,在宫云羽和宫子羽每日的陪伴和画着不同的大饼情况下,兰夫人虽说未变得开朗,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吝啬对儿女的互动,同时也不再终日盯着花瓶里的兰花感伤。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有一天。
宫子羽开心的端着茗雾姬做的糕点回羽宫时看见不远处宫远徵垂直头走路,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想起前几日妹妹的话,宫子羽走过去将糕点分享给宫远徵。
“你就是徵宫的远徵弟弟吗?妹妹说我们是好兄弟,你要吃糖酥糕吗?”
宫远徵上下扫视了宫子羽一眼,想起下人们言之凿凿议论的话语,本就因为被父亲训斥而心情不好的宫远徵伸手打翻食盒“我才不要和小野种做兄弟呢”。
这话被不远处的兰夫人和宫云羽听见,兰夫人手中的薄扇掉落在地。
憋不住气的宫云羽瞬间怒气冲冲的跑到宫远徵面前,由于宫远徵年岁还小,不能上手揍,只是充满怒气的高声质问:“你瞎说什么呢,还不快道歉。”
“我……。”宫远徵也意识到了自己迁怒的行为,刚要说些什么,被一旁的侍女打断,“徵公子,要回徵宫了,徵宫主还在徵宫等您。”
说完侍女便牵着宫远徵,路过兰夫人时也未行礼,目不斜视的带着宫远徵走过。
宫云羽刚想要上前拦住宫远徵理论时,被宫子羽拽住,转头看着哥哥眼泪汪汪的抱住她,也不说话,只是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着。
直到终于哄好了宫子羽,宫云羽看向兰夫人的方向,那里早已不见踪影。
自那以后,兰夫人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纵使每日宫鸿羽请求茗雾姬将各种续命药品端给兰夫人,但是兰夫人在半年后还是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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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夫人去世了,伤心的阿云开始专注事业了,遇见意外的内卷系统也来了。
(首先声明我超级喜欢宫三,不黑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