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溯

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们躺在草坪上。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白色的衣服。 “呐，2970号。” “是的，我正在听。” “你知道……自由吗？” “关于“自由”，自由是一个政治哲学political philosophy概念，在这个条件下人类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身意志而行动，并对自身的行为负责。学术上对于自由概念有不同的看法，在对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认识上有差异。自由的最基本含义是不受限制和阻碍、束缚、控制、强迫或强制，或者说限制或阻碍的不存……” “打住打住！我询问的是你自己的意见啦。虽然我也不太明白，或许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无忧无虑的。我希望获得自由啊！” “推算结果，98.296%无法获得“自由”。” “哈哈，你真有意思。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机会嘛。毕竟还有那1%点几的可能。” “7号，正确答案是1.704%。” “是嘛，你真厉害哇！” “不，你应该知道的才对。这些知识从最开始就已经传输到我们的脑中了。” “嗯嗯……是啊。” “是梦么。”祀时御鸣起身照了照镜子，一头黑发，发根处是白色头发。“头发又长出来了，得去染回来。”他推开房门，走下了楼梯。 “睡醒了吗，御鸣。”扎着丸子头的中年妇女冲着男孩笑。 “嗯，我先出去一趟。”男孩从柜子上拿下一个帽子，就推开了门。 “这孩子也真是的……”妇女小声嘀咕着。 他走在路上。 “好巧哦祀时同学。你要去做什么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红色头发扎着两个低马尾。眼睛蓝的像颗宝石。“原来是椿芽同学，我打算去买些日用品。”边说着话，他带上了帽子。椿芽依皱眉头说：“话说暑假我们都没怎么见面呢，你不会是故意蔽开我吧？”“怎么会呢。”男孩摇了摇头。“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今天我要去取晾晒的衣服。就先走喽！”她一边打趣着摆了摆手。看着椿芽渐远的背影，他松了口气：“呼……总之就是很麻烦。虽然御鸣不是刻意的躲着他 她，但那孩子精力真的是太旺盛了，而且还是个自来熟，不管谁都能玩起来。可不就麻烦吗？ ”他走进了一条小巷，一般人可能都注意不到，走进去是破破烂烂的装修。 叮叮当—— 他摇响了店门口的铃铛“来嘞！”一阵爽朗的声音过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是50岁，留着又短又密的胡子。上身与下身的比例严重失调，上宽下窄，胳膊很长。像个猩猩一样。 “上村叔叔，麻烦帮我遮一下头发。” “让我猜猜是谁，祀时君吧！你先坐椅子上吧，我马上就来。” 上村野平拿出一个罐子，从里面挖了一勺黑色的染发剂。 “我觉得白色的头发很帅嘛，为什么要遮住呢？” “太显眼了，话说正常人也不可能是白色头发吧。” “嘿？是么……”大叔笑了笑。“话说你是两年前搬过来的吧。” “嗯？是的，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他眼神飘忽，回忆着什么：“也正好是那个时候啊，「厄食鬼」的出现。我的妻子和女儿Z……可恶，每当回想起这些，我都会……”他哽咽，泪水流不出来。 “大叔……我相信她们一定不希望你会这么难过，所以……”祀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 “抱歉啊，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这么难看的一面。而且你来的时候似乎只有一个人吧，也没有家人在陪伴。跟你说这句话反而显得我矫情了呢……” “不会。”就这样结束了话题。 天气很热，屋子里破破烂烂的没有装空调。但就是这样的温度让人舒服。祀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喂喂，醒了噢。”大叔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睁开了眼，难为情的说：“嗯？啊真是抱歉，太舒服，一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我打算去吃中午饭了，你要不要一块啊？我请你。”很难想象这个人能说出这么豪迈的话。 “不用了下次再说吧，我先走了。”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欸！别忘了把帽子拿上。”大叔连忙从旁边的箱子上拿了帽子，跑出去递给了御鸣。 “嗯，谢谢。”到过谢，他走向外面去。 唧唧—— 蝈蝈发出了酣叫。 他走出小巷，准备往回去的路走。 “喵——喵——”小猫咪的声音响起。一只巴掌大不到的小猫无助地在公路中央，迎面行驶了一辆吉普车。“危险。”他顾不上飞驰而来的汽车，飞速地上前抱住了那只小猫。“呼……真是好……”没得话说完，那辆车就已经将祀时御鸣撞倒在地，血迸发而出。 “唔……”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我靠，什么情况！？”开车的那位中年男士急忙地打开车门检查情况。看见一名少年昏倒在地，还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个场面他可没见过啊。 “啊？那个，少年？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叫泽辉丰旭，就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遵守法律的好市民，公司放假难得回趟老家。发生这种事情确是无法预料到的。 “总之不论如何还是拨打 1 1 9吧，啧……” 哔哔哔—— “喂，我开车不小心撞到了人啊……位置是昭禾村的……” “嗯……奇怪，怎么回事……？”他努力的睁开一只眼睛。 “对对！你们还是赶……诶！？你醒了吗，太好了，不然我可能愧疚一辈子！啊，对。不过他好像有意识了，你们还是快来吧。好了挂了啊。” 哔哔哔——— “呼……我先把你背到椅子上吧。还有你啊小家伙。”看得出来他很善良，泽辉丰旭将那只小黑猫也抱了起来。“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喽……哎。” 过了一会救护车来了。 “发现伤者，后勤队。” “是。”他们将祀时御鸣抬上担架。 “先生您好，请问是您打的电话吗？”带着黑框眼镜的人打开车门，应该是医生。 “啊，是的。当时我在半路上就看到这个人冲了出来为了救一只猫。” “那麻烦你也陪同直至患者到医院。” “哎，好的我知道了。” 哔啵哔啵—— 在救护车里。“我真是太倒霉了，不会把我关进去吧。”他叹气道。“关于法律问题稍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患者的安全。”他做着紧急措施。“呼……患者并无任何大碍。不过这孩子命还真大……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会受伤的，没想到身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不过现在一时还无法判断，或许会出现内伤的情况……” 到达医院了。 “嗯，检查过了没有内伤。身体各方面指数正常。”一位女性的医生摘下了口罩说道。“不过患者暂时还在昏迷中，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荟香，联系一下家属。” “好的。嗯……让我看看。唔，找到了。祀时御鸣，15岁，是五岚県立初中的初三学生。但资料中没有显示家属的详情……”荟香惠为难了起来。 “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再查一下。” “是。” 荟香不停的翻了一遍又一遍，从各方面的资料库都调取了信息，可惜就是没有。她摇了摇头：“抱歉千岛医生，确实是没有……” “啧……” “啊，主任又砸嘴了。”她小声嘀咕着。 “唔……怎么回事。”祀时御鸣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这里是医院吗……” 泽辉丰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喔，你醒了少年？” “嗯……怎么回事？” “哎你要去救一只猫，然后被我撞了。你是圣母吗？？？” “对了……小黑！小黑怎么样了，它没事吧！？”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来。 “你是说那只猫吗，唔……原来是你的猫啊，你也不看好。没事，我暂时让旁边便利店的老板先看好它。” “呼……那就，不，它不是小黑。只不过它和小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小黑已经死掉了。” “好吧，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话说回来，你耽误回家喽！还给你垫了医药费，但你肯定没办法赔偿我的吧。” “抱歉，给您添麻烦。我自作主张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我没事了，我会给你还钱。” “唔，还钱……倒是不用。” “那我该这么做呢？先生。”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泽辉丰旭，随便你怎么叫。你没事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那还真是麻烦了泽辉先生，接二连三的拜托你。” “喔，我倒是没什么。那医生，这位少年可以出院了吗？”泽辉有些难堪。 “看样子身体已经无碍了，以防万一我建议做个检查。” “不用！我，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麻烦泽辉先生了。”祀时御鸣急忙插嘴道。 “好的，如果身体有不适，请及时……” “嗯！”他拉上泽辉赶紧跑路。 到了楼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正好在一个村子。” “哦！麻烦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