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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缘起 第九章:梦回两千年前

霜叶润于三月花

上节回顾: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心灵感应,此时叶凌霜也在望着天空,且眼前也出现了小羽凉的模样。温柔地笑了。

  音乐会上,叶凌霜听得十分入迷,放空自己去感受,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感觉自己如置身花海中跳舞一般轻快。甚至似乎隐隐约约的闻到了花与泥土的味道,这感受与音乐交相呼应,十分美妙。

  曲毕,叶凌霜睁开双眼,依然陶醉在音乐之中。

  夜幕,在不知不觉之中悄然降临。叶沐阳便带着一家人回了家。一家人洗洗便睡了。

  叶凌霜回房间之后沾床就睡了

  ,睡得很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叶凌霜梦到的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所以在梦中他是洪凌,也就是两千多年前的自己。)梦中,在那熟悉的洪家老宅门口,围着一帮洪家家丁,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根比军棍还粗数倍的棍子立在地上。等待家主念驱逐决定书。

  “洪氏列祖列宗在上,今家门不幸得一怪种洪凌,实乃奇耻大辱。念其为我洪氏之子便不予驱逐,怎奈此子竟欲弑父。今经洪家上下决定,将洪凌逐出洪家,用不得踏入洪家半步。”

  “此乃莫须有之罪也,欲加之罪,欲加之罪也!”洪凌大声喊冤道。

  而此时,现实中叶凌霜也是一脸委屈的表情,与梦中的表情相差无二。

  “孽畜,休得狡辩!小厮,乱棍伺候!”

  只见洪凌被人用力拥入家丁围成的圈中,紧接着,家丁们便用足了狠劲儿一起一棍一棍地抽打着洪凌。这众人的第一棍刚打下去便打碎了洪凌四根肋骨。他吐出一口鲜血,大喊道:

  “吾洪凌,岁尚且一十有八,却也知弑父乃大不孝。且吾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何以弑父?欲加之罪也!吾何以认之!若父兄执意如此,洪凌愿一死,以自证清白。”

  话毕,洪凌便咬舌自尽。

  “来人,把这逆子救起来,待其醒后继续。”

  不一会儿,洪凌便被救了过来。

  接着,众人一齐又一棍又一棍重重地打在了洪凌身上。地上,洪凌的鲜血正缓缓流淌。这会儿太阳正毒,将地温晒得滚烫。连地上的血液都蒸发成了血雾。洪凌的左脸被严重烫伤,原本俊俏的面孔因此毁了容。

  此时,棍子上已沾满了洪凌的血。家丁们也抽累了,想着都抽了九九八十一棍了,也差不多了,便就此作罢了。

  地上,除头骨没受伤外,全身骨头尽数粉碎的洪凌忍痛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虚弱地说道:

  “尔等……如此待我……莫悔。吾必数倍还之……”说完,便踉踉跄跄地扶着洪家外墙向母亲的娘家凤鸾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洪凌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刺痛。身上的伤口早已溃烂的不成样子,后来干脆直接和衣物粘连在了一起。能活着走到凤鸾山脚下已是十分不易。

  终于,在历时三天的艰苦努力下,洪凌终于爬到了母亲娘家的门前。他安心地笑了,不一会儿便昏死了过去。

  现实中,叶凌霜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如同梦里两千年前的自己一般。他全身酸痛,骨头也是生生的痛。他想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身体各处也开始剧烈的痉挛。他的意识早已因此清醒,十分的痛苦,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再次入睡。

  (梦中)当洪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叶家的药堂的药浴桶中了。他是被痛醒的,浑身上下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我……我这是在哪儿……”

  “叶家药堂。你都昏迷了半个月了,可算是醒过来了。对了,小伙子,你是从哪儿来的啊?半月前为什么昏死在叶家门前?”

  “我……我是,(一惊)我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是被洪家乱棍赶出来的……其他的,也只记得这里是我母亲娘家。其余的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洪凌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己越想去想起来头就痛的越厉害。便出自本能地用双手捂着头,轻声呻吟着。他破碎的记忆中仍然记得以前母亲告诉过他,这种情况叫做失忆症,只有一点一点慢慢地想起来才可以。

  见这情形,医官明白了。眼前的男生(洪凌)是因为被粗棍重伤了头部才导致记忆支离破碎,几乎什么都忘了。便去禀告了主母(即洪凌的外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主母。卑职没有必要骗您。”

  “他是温儿啊!他是我亲爱的外孙温儿啊!快带我去见他!我要见我的温儿。”

  “是,主母。”

  药堂里,记忆破碎的洪凌痛苦地捂着头,霜白的长发在药中飘着。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一毫与任何人说话的勇气,听到有人来了叫立刻把身体蜷缩在药中,头也埋进了眼里,只露着一双对所有事物都充满恐惧的蓝眼睛在外面。

  “温儿,外婆来看你了哦。”

  外婆?洪凌一惊,是外婆啊!这才敢探出头来,露出了整张脸。

  “温儿,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大一片毁容了?”

  “那天中午,地上很烫,应该是那时被推到在地上乱棍赶出洪家的时候烫的吧……外婆……我,我有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外婆心疼的摸了摸洪凌的右脸(左脸大面积严重烫伤不敢碰)。心里在想,如果自己的外孙没有出事的话该有多俊俏。心疼极了。

  “还疼吗……”

  “外婆,温儿不疼。”他终于想起来了,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也是自己的乳名:温。

  外婆在为温儿梳理头发时竟发现温儿的后背上居然是一大片的棍伤。每一道都打的皮开肉绽,也都很深……心里十分生气地问候了洪家八辈子祖宗。

  而现实中,只听见叶凌霜极度沙哑地呢喃着:

  “外婆……温儿不疼……”

  思念的眼泪由他的眼角如同断了线一般流淌,很快便打湿了他的枕巾。

  而梦中,当记忆破碎且浑身遍体鳞伤的洪凌想要抱住外婆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抬起自己骨头尽碎的双手。

  当他刚要说话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然后意识便被强制拉回了现实。

  被下坠感惊醒的叶凌霜猛然发现自己就如同被人死死的按在床上一般,根本动弹不得,他越急就越动不得。猛然想起这种情况叫做鬼压床。于是他慢慢放宽心,缓过一口气,终于能够起来了。

  坐起来以后,他看了一下时间,瞬间无语了。刚好两点半……五年前自己得抑郁症的时候也时常这个时候醒过来。他下床站起身来,竟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才想起来刚缓过来时全身酸痛的剧烈。

  忽然,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转身一模,自己的左脚脚腕的骨头居然碎了。就如同梦中两千年前被赶出洪家时全身骨头尽碎那般痛,只不过没有那时那么痛罢了。

  “哥……你怎么起来了……怎么坐在地上……”这时,起夜的叶凌爽正巧路过哥哥的房间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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