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远徵今天手术结束的早,想着来公司等宫尚角一起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宫尚角最喜欢的那支钢笔在地上断成了两半,地毯也被墨水染黑。
“哥,怎么了。”
平时这支钢笔宫尚角很爱护,是不会轻易离手,如今却损坏成这样,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宫远徵抽出手帕将钢笔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面上,想着拿去给别人修修,却也看到了桌上的请帖。
“哥,这,这是。”
“她的订婚请帖,点竹留下的。”
宫尚角觉得格外烦闷,翻出了抽屉里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烟。看着染黑的地毯,宫尚角也让人撤了下去,地毯上的污渍也让他格外的不顺心。
“这个上官浅,离开得不明不白,没想到转头就要和别人订婚,真不是个东西。”
宫远徵气愤得将手上的请帖扔到桌上,巴不得把请帖刷的越远越好。宫尚角的眼中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阵,宫尚角才打破了沉默,
“远徵,你陪我去。”
“去哪?哥,你不是要去她的订婚宴吧?”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多有意思。”
宫尚角将手里的烟狠狠在桌面摁灭,反复重复着转动的动作,直至烟被压弯到底面才作罢。
点竹在三个月前,以想让上官浅熟悉和宫家合作业务为由将上官浅接回了锋家。本想借上官浅和宫尚角的关系让上官浅去盗取宫家的科研机密,没想到上官浅直接和宫尚角断了关系,这倒让点竹始料未及。
点竹没有敲门,拿着请帖直接走进了上官浅的房间。上官浅刚开完原料采购的合作,看见点竹进来,自然的合上了电脑。
“看来你适应得挺好,处理起事务来还挺得心应手。”
“有话直说吧,我想,你也没有这么好心特地来夸我。”
上官浅没有直面点竹,而是拿起了喷瓶,为桌上的杜鹃花补了补水。
“今天我去见了宫尚角。”
听到宫尚角的名字,上官浅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那又怎么样。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正式签订了合同,所以你马上就要和他共事了。”
点竹将请帖插在了杜鹃上,示意上官浅将请帖打开。上官浅疑惑,但打开的一瞬间却愣住了,
“你让我和寒鸦柒订婚?”
“这有什么不妥,我已经把请帖给了宫尚角一份,他一定会来。”
点竹得意地笑着,满脸戏谑地看着上官浅。
“你凭什么随意决定我的人生?”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上官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点竹捏住了上官浅的下巴,将上官浅逼到了墙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和宫尚角分开我就没办法利用他了吗?我告诉过你,锋家,从来不养没用的人,这是你欠锋家的!”
说罢,点竹便摔门而去。上官浅没有流泪,只觉得麻木,为什么她想爱一个人,却怎么难。她自知自己对不起宫尚角,但锋家以前的养育之恩却在拉扯着她的内心。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这么做。寒鸦柒给上官浅来了电话,打断了上官浅的思绪,
“小姐,我收到了夫人的请帖。”
“嗯。”
电话两头同时献入沉默,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不爱你,但这个婚,我没有办法拒绝。”
直至上官浅将不爱说出,寒鸦柒才觉得心里被挖空了一块。即使再不甘心,寒鸦柒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小姐放心,我们只会是表面夫妻。”
“挂了吧,我累了。”
上官浅没等寒鸦柒说话便结束了这通电话,看着桌上的杜鹃花,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