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两人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他边衣服边喊严浩翔起床大院里挂着红灯笼就连歪脖子树都挂上了彩灯院子里的阿婆在收拾中午和晚上用的菜,贺峻霖洗漱完下去想帮忙却被阿婆们撵走
‘干嘛,不用你帮忙和他们耍去’
临走前小曼姐给了他点钱说是买酥糖大街上,人们熙熙攘攘,喜庆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五个人穿梭在人群中贺峻霖被路边买糖画的吸引问了价钱又觉得些许贵看着手中的钱又看了眼糖画又将钱塞回兜里
‘老板这个兔子拿一个’
‘你买这个干嘛’
贺峻霖见严浩翔要买糖画有些疑惑他是知道到的严浩翔不爱甜每次自己喂他吃糖对方都是不情不愿的吃下,吃的时候眉头老是皱着
‘给你买的’
严浩翔从老板手中接过递给贺峻霖,一旁的宋亚轩和刘耀文摇着头满脸的嫌弃
‘翔哥怎么不给我们几个买未免太偏心了一点吧’
‘对啊,给你买的~’
面对身边两人的抱怨严浩翔只是笑了笑,他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只在意贺峻霖的感受,转头就看见贺峻霖因为两人起哄而红的脸,严浩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贺峻霖转头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
‘没有笑’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变脸的速度不禁有些佩服伸手想去拽严浩翔的脸却被对方躲开
‘我只是看看你底下是不是藏了面具就变脸的那种’
听见这话贺峻霖和宋亚轩笑出声来,刚买完要用的糖的张真源一脸懵的看着在路边狂笑的两个人
‘他俩咋了’
‘抽风了,别管他’
刘耀文刚说完就挨了两拳,正想还手时大院的铁蛋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紧紧抱住严浩翔的腿,低头一看刚跑过来的小孩正满头汗水,喘着粗气刚穿上的新衣也划了个大口子
‘怎么了,怎么跑那么急’
‘文哥,小 …小曼姐晕倒了’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小曼姐还在帮娘摘菜结果一起身说头晕没走两步就晕倒了,陈大夫已经去了’
几人听到这顾不上铁蛋转头就往家里跑,刚进大院就看见一堆人围在林小曼屋前神色黯然,几人剥开人群刚踏进放间就看见陈大夫正收拾仪器一边躺着的是身体早已冰凉的林小曼,陈珍看见他们几个来对他们摇了摇头;刘耀文不信扑倒床前伸手 去探鼻息他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
‘别试了,她已经走了’
刘耀文跪倒陈珍面前紧紧拽住他的裤子
‘他没死我求你,求你救救他’
说着又呜咽起来陈珍看着刘耀文痛苦的模样抬起头让眼泪落下来但开口时早已哽咽
‘我说了,他劳累过度救不活她死了’
贺峻霖几人含这泪水看着床上早已冰凉的人,所有人都不愿相信明明在走之前还跟他说路上小心说晚上回来给大家发红包的人转头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今天的大院格外寂静大院的大门早早的关上了,到了晌午外面响起吃饭的炮仗声大院里的人却坐在院子里一声不吭,大堂里是大家布置好的灵堂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林小曼,就连平日里和林小曼吵的最凶的王姨也泣不成声;刘耀文坐在棺材前认真的数着钱
‘我说我喜欢玩骗你的,你给我的钱我没花过都替你攒了起来,平时吃喝玩乐的钱都是背着你偷偷去北区打杂换的,我知道你心疼我们几个小孩每次累活都用各种借口把我们支走’
说着又哭了起来,这一哭带动了其他人原本小声抽泣的人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说着她狠心把一大院子的人都抛弃掉 今天的风格外的刺骨,贺峻霖哽咽这喊大家回屋却没有一个人动,大家都看向灵堂里的黑白照,那是林小曼刚来那年照的
‘你们 你们都先回去吧,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还是没一个人动,严浩翔拽住贺峻霖拉他坐下,贺峻霖的手冰冷身子也忍不住的发抖,严浩翔包裹这他的手给他取暖
‘别劝了,大家其实都’
他没继续说下去
林小曼来到这里时他还是个26岁的姑娘那时候他就租了大院里的一个破房和刘耀文住在哪里,因为没有学历想做些赚钱的都跨不进门槛后来他尝试摆摊但最后差点被收保护费的混混欺负,后来他也尝试过很多但都是亏本买卖;到了深秋刘耀文越来越瘦了,感冒发烧也随之而来手中的钱已经没有了,林小曼不得已做起了身体买卖,那是她第一次就遇见了一个变态,很疼,但他不停告诉自己结束就能有钱给阿文治病了;她拿了一大笔钱对方还要包了他,他不缺钱了,刘耀文的病也在秋天结束后好了;林小曼开了个酒馆,说是开酒馆背地里却挂着别的招牌;在捡到贺峻霖的那个冬天林小曼买下了大院他给大院里住的人租金减了又减,虽然刚开始大家都看不起他的工作但每次谁家有事他都是冲在前面
坟前,刘青给林小曼上了柱香,他是大老远跑过来的
‘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阿文的’
大雪覆盖住墓碑,贺峻霖几人将雪扫开这是四川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 很冷;刘耀文甩开扫帚怒吼着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