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安慰万夫人道:
“你也别想那么多,管那么多。”
“难说你就一定比我和松柏走的晚。”
“两眼一闭,万事不用操心。”
万夫人听了万老夫人的安慰,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这个时候,女使进来通禀,说是家主饮酒大醉,先行在书房歇下,今夜就不回后宅向她请安了。
万老夫人说了声知晓了。
又问女使:
“那凌十一郎也走了吗?”
女使回道:
“凌将军未走,今夜留宿客房。”
万老夫人听了,觉得奇怪。
想了想,以为是凌不疑也是喝醉了才不走的。
“他也喝醉了。”
熟料,女使听了她的话,却说凌将军滴酒未沾。
听到女使的话,万老夫人正要饮用酪浆的动作也停下了。
觉得这件事有猫腻。
不过再有猫腻,她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等凌不疑主动出招,她见招拆招了。
而令月这边,三人洗漱完毕后,正躺在万萋萋的大床上,边聊天聊的火热边喝酒。
不过也可以说是少商和万萋萋聊的火热,令月在一旁听着喝着。
万萋萋虽然说对令月和少商都很喜欢,但是少商的性格更外向,更受她的喜爱。
三人在独处的时候,令月的发言也是最少的。
不是万萋萋和少商忽略了她,而是令月本就是这个性子。
令月喜欢的是在一旁听人说话。
自己偶尔插两句话。
令月自己也挺喜欢这种聊天方式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少商却是和大嘴巴,一秃噜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把她坑惨了。
万萋萋和少商夸赞完千里醉之后,少商就好奇的问起万萋萋道:
嫋嫋萋萋阿姊,我有一事想问你啊。
嫋嫋你大母的耳朵可是出过什么意外?
少商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
看见万老夫人居然少了一只耳朵,当让想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
但是令月就感觉少商这么问就很失礼了,连忙阻止道:
令月商商,不可以这么失礼!
还不等少商回应,万萋萋就道:
万萋萋没事,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万萋萋你们居然不知?
少商和令月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们从小就被人虐待,平日里连出门都难,消息不流通,怎么可能得知外面的事情。
万萋萋见她们是真不知道,干脆就直接告诉了她们:
万萋萋我大父去时,阿父尚未到十岁,那些叔伯兄弟便找上门来,说我大母定然守不住寡,日后会量大父的产业贴给别的男人。
万萋萋我大母啊,无论怎么发毒誓,那些人就是不肯罢休。
万萋萋于是我大母便自割左耳,直接丢到为首之人的身上,说她绝不肯改嫁。
令月和少商听万萋萋说完,顿时对万老夫人钦佩不已。
令月夸赞道:
令月万老夫人真是勇毅果决啊!
令月万伯父那些叔伯兄弟们,本来就是看着万老太公逝去后,想着万老夫人和万伯父寡妇幼子,失了倚仗,定然好欺负。
令月他们上门相逼,不是真的怕万老夫人改嫁,会把你大父的产业贴给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