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白茗泽走了上来:“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风柠栀这才想起来白茗泽还一直跟在身后呢,于是马上调整姿势端坐起来道:“没有,只是这几日奔波太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白茗泽本来有点担心,想陪着她聊聊,但是见她这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想去休息。结果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的床还在在摆着,大概是没有女帝的命令也没有人去搬动。
风柠栀注意到白茗泽还楞在原地,问道:“怎么了?”
“既然回来了,那我还是搬回自己的房间吧。”白茗泽道。
风柠栀这才想到白茗泽的床还在这里,当初是怕国师大人想害女帝,所以让这个贴身侍卫睡在自己寝宫便于保护自己,现在再次回来感觉国师大人应该不希望女帝死,于是道:“你搬回自己的房间吧,在这边也确实不自在。”
第二天,风柠栀又是寅时就起床,又换回了庄重的头饰和大红色龙袍。上朝时也不需要用屏风挡住了,大臣们也都猜到了女帝这段时间是别人的替身,但是都不敢说出来,毕竟国师大人权势滔天。
这天,风柠栀下朝后在国师大人的星鸾殿学习治理国家的一些事务。国师大人比女帝忙得多了,半天才得出空来到风柠栀这边,见女帝有好好的学习,满意地笑了。
学习了好久的风柠栀见国师大人来了道:“国师大人,你可算来了,可无聊死我了。”风之拿起自己刚刚写的一张纸道:“这是我对国师大人的提问:对于百姓税负的见解。一题的作答。”
苏瑾年拿起纸,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里间,拿出了另外两张纸放到风柠栀面前道:“陛下,可否看出这三张纸的字迹有何不同?”
风柠栀看着眼前的三张纸,两张她都认得。一张是她出走时留给国师的信,第一张是她刚刚写的,只是第三张她不认得,于是道:“这两张是我写的,另外一张不知道是何人写的。”
苏瑾年又道:“那么字迹是否有所不同?”
风柠栀以为是苏瑾年要拷问她的字迹的理解道:“我写的洒脱畅丽,另一人写的矫若游龙,严谨又不失灵动,轻快又不失沉稳,端庄优雅。”
苏瑾年轻笑道:“陛下,这些字迹都是您一个人的。”
风柠栀倒吸一口凉气,惊讶了一下道:“那这个是我失忆以前的字迹咯?”
苏瑾年道:“陛下,臣一直怀疑陛下是否是假的?”
“不,不可能。”风柠栀心虚道,背后已经冒出许多冷汗。
“陛下,臣也不愿这么想,但是陛下自从失忆后就性情大变,待下人有礼宽容,对百姓也是多了仁爱之心,而且最重要的事还是要为了白茗泽解雇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陛下变得太多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如今现在连字迹都变了一个人,这样让臣惶恐不安。”苏瑾年温声道。
他的话语温柔有利,听不出任何情感,但是风柠栀心里已经害怕至极。“所,所以你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把皇位让给你了你又要我回来。”风柠栀索性说开。“其实我不是南宫歆婕,因为我有失忆前的记忆。说出来我怕你觉得我是疯子,我原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被追杀掉落悬崖才到了这儿,到了这个身体里。但是有一点得说清楚,我本来就长这样,你可以说我霸占了你们陛下的身体,但是我的脸就是这样的。”
苏瑾年微微色变,但马上恢复平静道:“既然如此你不可能恢复记忆。因为你本身就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