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不为所动,依然低声问道:“阿月,我…是谁?应渊还是唐周?”
他视线落在听月脸上,不放过丝毫变化,眸色深不见底。
眼泪缓缓落下,听月梨花带雨地盯着他,她恍惚间明白,不说出他想要的答案,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不会给她水喝,她努力分辨他说的话,应渊……是谁?唐周…唐周不是他吗?
“你…是唐周……应…渊是……”谁?
她张口想问他,应渊这个名字好熟悉,她知道他是唐周,那应渊是谁?他为什么要来问自己呢?好奇怪,他不认识那个人吗?
唐周胸口起伏不定,即便喝醉了,她也忘不了应渊吗?
手中的杯子被他失控地捏碎,温热的茶水泼在他身上,留下一片明显的水渍,就像此刻他的心上结了一层寒冰。
他心中酸涩至极,眼眶迅速泛红,起身深吸一口气,再次倒了杯水,沉默不语,垂首轻柔地托起她后颈,将茶杯抵在她唇边。
听月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悲伤的少年,她感觉心口一阵不舒服,于是抬手抚上他眼尾,语无伦次说道:“唐…周…你怎么…哭了?”
“你……哭得我…心里…好难受……”
她捧住他脸颊,胡乱的擦着,企图擦掉他眸中泪珠,因为醉意却不得章法,手下力道将他的脸擦得泛红。
唐周神情激动地捉住她手腕,颤抖着声音说道:“阿月,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对我并非无意……”
这些天,他们日日相处,从前他只觉得她还未开窍,根本不明白何为情爱,但她偶尔不自觉的撒娇和羞涩,还有仗着他纵容,便得寸进尺,有恃无恐的发脾气、使小性子,无一不说明她对他很依赖,甚至喜欢而不自知。
只要她喜欢他,永远陪在他身边就够了,至于应渊是谁,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唐周…你……怎么…了?”
听月声音越来越低,须臾后从他手中滑落,歪倒在床榻上,眼眸迷蒙地眨动两下,似乎是被摔得更晕了。
唐周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扔向身后,低头含住她红唇,舌尖撬开贝齿,茶水缓缓渡进她干涸的口中,听月本能的吞咽茶水,直到缓解了喉间干涩。
她舌尖被同样柔软的物体勾缠住,双唇紧贴摩擦着,唐周双手握住她小手,十指相扣,紧紧交缠在一起。
仿佛有电流在二人唇间闪过,带起一阵酥麻酥麻的感觉,听月不舒服的蹙眉,下意识把他舌尖往外顶去,努力想闭上嘴巴。
呼吸的流失使她脑袋一团乱麻,已经无从思考,唐周勾着她舌尖含吮许久,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放开了她。
此刻的听月,眉间浸染上一抹春意,清凌凌的眸子含着迷离和茫然,唇瓣如樱桃般水润饱满,微微红肿。
唐周喉结吞咽,原本幽深的双眸里瞬间燃起火焰,再次低头吻上去,真诚热烈带着一丝侵略性。
良久过后,听月舌根发痛,唇瓣刺痒微痛,她摇头想要摆脱这种失控的感觉,唐周感觉到她的抗拒,停下亲吻,怀中美人颤着湿漉漉的睫毛看他,眼角犹带泪花,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唐周身体一僵,身上肌肉瞬间紧绷,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她额上虔诚的一吻,柔声说道:“阿月,实在抱歉,睡吧,我不闹你了。”
他的自控力在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听月困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便已陷入梦乡,唐周把她揽入怀中,双手抱紧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