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方多病突然满脸喜悦地说道:“加上这次的案子,我已经破了三个案子了,该去换真正的刑牌了!”
想到还有百川院这一茬,听月心虚的咳了两声,“啊,那个,百川院的三个院长估计已经没了吧,说不定名声也……”
李莲花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抬眼问她:“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
她抬头望望天花板,又低头摸了摸杯子,就是不看他,“那个,我写了个话本,然后拿去了说书先生那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宛若蚊蝇。
李莲花敲了下她的额头,无奈叹气:“你啊……他们既然受到了惩罚,也就不必管了。不过是个无关人士而已,我不想你因此气到自己。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
听月小脸逐渐染上晕红,像此时天边的彩霞,漂亮的眸子氤氲水雾,含羞带怯的瞄他一眼。
他眼神逐渐幽深,抿了口茶,压下心中的躁动。
旁边两个电灯泡没点眼色,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俩周围冒出的粉红泡泡。
方多病拍拍胸口,昂着脑袋:“怕什么,有我在,这百川院我会撑起来的!”
小莲子坐在他怀里,抬手拍拍他的脑袋,表示肯定,“小宝哥哥,我相信你!”
“还是小莲子够意思!”方多病朗声大笑,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
觉得手感不错,还想再捏,就被李莲花按住了爪子。
“金玉黄权,花花,你说冰片应该也在这几人手中吧?”听月想起萱妃写的信,不如先从这几人查起,早日拿到冰片。
“嗯,这几天我们出去打探一下。”
李莲花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决定先查一下有没有金姓的,比较有名气的人。他们四人分了那么多财宝,想来不会默默无闻。
这些日子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百川院的事情,李相夷的名气即便是过了十年,依旧如此响亮,加上几人曾经是李相夷的结拜兄弟,之前做下如此丑事还能当院长,让人鄙夷不已。
于是百川院云彼丘、纪汉佛和白江鹤的事情,荣登江湖热搜第一,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有所耳闻。
百川院的三人日日承受碧茶的折磨,痛苦至极,没几天就已经不成人形,又听闻门外下人的大声议论,心头老血一口喷出,就这么嘎了。
三人死后也背负着众人的唾骂,百川院的名声也不如往昔,就连肖紫矜都受到了波及。他也是曾经四顾门的人,李相夷的结拜兄弟,谁知道他私底下有没有做什么事情,他还喜欢乔婉娩呢,万一嫉妒李相夷做了不好的事情……
听闻此事的肖紫矜,气到面色扭曲,想杀人。奈何此事人人都有参与,又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气得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生生瘦了一大圈,老了好几岁。
鲜血直流。想到婉娩这几天的止言又欲、欲言又止,又是一顿气,将屋里新换的茶杯瓷器都摔了,碎片满地,结果动作太大,身形不稳,双手按在了碎片上,
方多病换了刑牌,回来说与他们听,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他给听月比了个大拇指,这招真是杀人于无形,高,太高了!
笛飞声表示长了新见识。
李莲花轻笑出声,顺了顺怀里人的长发。
“对了,我有一事告诉你,这是天机山庄何晓兰写给单孤刀的信,方多病不是他外甥,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笛飞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李莲花打开信,快速看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造化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