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盯着官尚清戴好头冠穿好外衣才翻窗离开,他走后官尚清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攻略的不能是宫子羽那样的烂好人?装装可怜就能博取同情,偏偏是宫远徵这疑心病的臭小子。
她突然想起,今日见到的云为衫,好像有意在逃避自己的目光,她之前就听说过云为衫是孪生姐妹,云为衫叛变,那点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也曾多次试探宫远徵和宫尚角有关上官浅的下落,他们好似不愿提起。
官尚清难道…云为衫不是真的云为衫?
她只是猜测,她并未见过云为衫本人,只见过画像,画像是分不清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如果她能测试出云为衫并非是真正的云为衫,那宫尚角和宫远徵的疑心会不会减弱?还是像云为衫一样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获得同情?
可宫远徵不是宫子羽,她也不是云为衫…
官尚清在这宫门之中,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成亲之后,她就可以和她的鸦相见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打算,她还要和鸦商讨才行。
一个时辰之后,门外传来动静,侍女被打发走,宫远徵的推门进来,一身酒气,但是并没有醉。官尚清心想他又在搞什么鬼,是在试探自己吗?官尚清站起身来去扶他。
官尚清你没事吧?
宫远徵没事,喝了点酒
官尚清那你快休息吧。
宫远徵这么急让我休息?你是不是要趁我睡着,偷溜出去?
官尚清我就不该同你讲话
官尚清扶宫远徵坐在塌上,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宫远徵喝完茶把杯子扔在一边,攥住官尚清的手腕把她拽到塌上,喝酒后有些涣散的眼神盯得官尚清的脸有些发烫。
宫远徵我今晚不会和你同房的,但是礼数要有。
说完,他双手取下官尚清的头冠放到一边,帮她散下头发,手顺下来蹭到了官尚清的耳朵,痒痒的
宫远徵没有伸手去帮她解开外衣,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佩放到她手心。
宫远徵你戴上这个,可以在宫门前山自由穿行,宫门人也会尊敬的称你为徵夫人。
宫远徵三日之后,我会陪你回家看望你的母亲。
官尚清谢谢你
宫远徵说完,松开了官尚清的手腕,离开了房间。
官尚清的手心和耳朵上还有他的余温,她望着宫远徵的背影,内心淌出一股暖流,心跳也有些加快。
官尚清原来嚣张跋扈的宫远徵,也是个温柔的人。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形容宫远徵。
三日之后,宫远徵兑现承诺带官尚清回了她的家乡,寒鸦已经在她家乔装成下人等候多日。
寒鸦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官尚清我娘呢?
寒鸦夫人…已经不在了…
官尚清你说什么?!
官尚清什么时候的事?
寒鸦就在三日前
官尚清我爹呢?他不管不问吗?!
寒鸦老爷一直没去过咱们院儿,夫人的尸骨未寒,老爷又纳了一房。
宫远徵这该死的老东西!
官尚清我娘下葬了吗?
寒鸦还没有,正等着小姐你回来做主呢
官尚清气的发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看到她娘的尸首,将她下葬。她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无锋的人杀了她娘,是因为她迟迟没有出宫送情报吗?
官尚清回头望了一眼宫远徵,眼角流出两行热泪。
官尚清远徵,帮帮我…
官尚清劳烦你让宫门侍卫来帮助我娘尸首下葬…
宫远徵好
官尚清替她娘换了件新衣裳,梳妆一番,她娘是个苦命人,以前恨她却也知道只有她是爱自己的。如今她娘因她而死,这世上再无一人爱她。
官尚清在她娘的坟前哭了许久,最后被宫远徵搀扶起来,宫远徵从小没了父母,无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但他看到官尚清这般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决定要做点什么让官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