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先下马车,站在马车边,伸手撩起车帘,等江舒下来。
江舒下,来时看见李承允将手递过来,要扶她,江舒把手放在李承允手心,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李承允牵着江舒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了进去。
江夫人上前热情招待:“王爷王妃来了,快些进府。”
江舒放开手与江夫人一同去了内院。
李承允随国公候江砚去了外院。
江夫人坐下来,慈爱的看着江舒,拉起她的手:“舒儿,你嫁进了王府,娘今后不能时常看见你,我这心里难受啊,还嫁了个那么人,娘这几日都不怎么合眼啊......”
说着红了眼圈,用手帕擦擦眼泪,哽咽道:“儿啊,娘是真的心疼你啊。”
江舒安慰道:“娘亲,放心吧,女儿无事。也不全是坏事嘛。”
江夫人看着江舒,这个时候还想着安慰自己,他姑娘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外面人都传成什么样了。
江夫人将江舒搂入怀中,沉默一会儿,才又伸手揉揉江舒的脸:“我儿,受苦了。”
江舒问道:“娘亲,大嫂不在吗?”
“嗯,你大嫂家父亲病了,她回去看看。”江夫人又嘱咐道:“既然回来了,去给你祖母请个安。”
江舒应下,就出了院子。
走到原主从前住过的院子,她一出现,只听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姑娘快步跑过来:“小姐,您回来了。”
江舒还在脑海中回忆来人是谁,身后的碧春惊喜的唤道:“明姣!”
明姣是在她出嫁之前受了伤,她出嫁那日才没能和她一起去。
“伤好全了吗?”江舒问道。
明姣回答:“好全了。”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给祖母请安。”
碧春与明姣应下。
主仆三人前往,进了院子,准备进屋时,老夫人身边的婢女白芷走出来:“小姐,请留步,老太太今日身子不舒服,已经请府医看过了,刚服了药歇下,留话给您,有心了,不过请安就不必了,多陪一陪夫人。”
江舒想起,老夫人一心吃斋念佛,不问俗事,对家里儿孙并不关心。
江舒回答:“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代我向祖母问安,我就不叨扰她老人家了。”
江舒从院里出来,下人就来禀告,请她去偏厅用膳。
江夫人看着女儿回来,又塞给她一个小匣子要她带好。
江砚与江甚两人心里窝火,但是又碍于李承允是王爷,父亲虽没多说,自己又不能做的太过。
心里憋屈,三人从院里一出来,江甚看一眼江砚,两人默契,就应该敲打敲打他。
江砚停下来,李承允看江砚站在原地,就走过去,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江大人。”
果不其然,江砚一听更是心头冒起了火,呵,明明已与江舒成了亲,没拜堂就让别的女人叫走了,一点不想这样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自己妹妹。
那么爱那女的就退婚啊,还赖上自己妹妹,内兄不叫叫江大人,他一把抓住李承允的衣领:“你不想娶我妹妹,就不要娶,既然要成亲,那你就不该辱她,拜堂时去找别的女人,什么理由你都不好使。”
的确如此,没拜成堂,夫郎就提前自己走的,无论在何处都是一桩笑话,尤其是人言可畏的都城中。
李承允理亏,也向江砚赔罪道:“江大人说的是,是本王有错在先。”
江砚没想到他应的如此干脆,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就放开手:“不说别的,我妹妹是无辜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