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没有回府,坐马车去了城外一座小庙,他的时间很宝贵,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小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多眼杂,李承允自然地走进去,拿着香虔诚的拜着面前的神像。
身边的老道士白发苍苍,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捻着胡须眼中似有不解,他这小庙,怎么会让当朝王爷屈尊前来?
可他没有任何出格举措,真是前来拜神的。
老道士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多多注意李承允,可别在他这里出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李承允自然不会白来,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他这样的人,不可能频繁去同一个地方,所以这京城人多的地方才是他常去的地方。
暗中跟着他的人太多了,其他人还好,皇帝的人他只能假装不知,手握军权,难免引来猜忌。
若是动向无人知晓,更令皇帝担忧,与其让皇帝费尽心思安插人,还不如就让原来的人,安稳留下。
李承允拜完也就离开了,什么也没做,跟着的人可不信,里里外外仔细搜查起来,生怕错过什么。
李承允的确没做什么,他做事谨慎,别人当然没查出来。
李承允打开车窗,凹槽里果然有厚厚一本书,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翻开里面空空如也,打湿整本书,里面只有五张纸赫然写着宫里宫外所有事情。
李承允看完就保持自己阅后即焚的好习惯,还不忘开窗通风。
出了医馆,殷时与江舒走到僻静处,眼看四下无人,殷时才说:“姑娘可是世家小姐,小人自会为姑娘保守秘密,姑娘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来日定当涌泉相报,不如我们今日就此别过。”
江舒有些好奇,之前付钱时,手里都是提前换好的碎银子,今日穿着也仔细看过了,确保不会被人看出来,才出门的,这人不愧是经商能手,当真是眼睛毒辣:“你如何知晓?”
殷时回答:“之前看姑娘手指纤细白嫩,可知姑娘脸色不会如此蜡黄,姑娘手中无茧,手上戴的只是银镯,却工艺惊细,花纹繁重复杂,可见并非出自寻常人家。”
江舒突然想明白了,哪里有随手救人,就能救出商业奇才的。
只怕李承允早就连他的底细都查清楚了,才愿意救的他,不过也是殷时早就选好了李承允,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原来是愿者上钩么。
自己辛苦救人, 哪里有轻易就放走的:“我说了,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不知先生是否能帮忙,不会费先生时间的,还望先生能够出手相助。”
殷时本是家中庶子,当然家里也没有嫡庶一说,能者上位而已。
殷时确实比其他人优秀,被家中其他兄弟联手赶了出来,联手要其他人一起封杀殷时,殷家人世代为商,谁也不想得罪家大势大的殷家。
对家倒是想要招揽殷时这个人才,才抛出橄榄枝,就被人暗地警告,损失了几家收益最好的铺子,也不敢再与殷时来往。
他无处可去,做工也没有人敢用,自然就只能与乞丐抢食。
“姑娘请讲。”
江舒早就想好说辞:“我之前与殷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想来殷公子是不记得了。不过公子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愿助公子一臂之力,我出银两,我们可以四六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