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呢!找你心上人去.
“白龙大人……”封不意说。
墨长清回眸看见的是封不意与他后面的村民,他们一直跪不曾起来,封不意并未言语,却用后面的人暗示他.,村民是人,他们想要活着,我必须救他们……
“你想救他们?”墨长清问封不意。
你总是这样,想帮别人把自己搭进去,谁来救你呢!
封不意点了点头,他站了进来,手上握着龙珠,身上的白衣被他一掀,仅仅是那一瞬间,封不意便消失于他面前,只留下了,一颗淡蓝色的龙珠与被沾湿了的白衣……
一处毫无生机的幻境中,鬼童子与封不意坐于凉亭中,凉亭桌子上放了三杯茶.鬼童子呢了口茶,封不意很是疑惑,他依晰记得鬼童子不喜吃茶,吃茶似乎是墨长清的习惯、
封不意试着喝了一口,差点破呛死,一股浓重的茶味在口腔中蔓延,苦涩而又熟悉,这不是涎香吗?逛香:是较为著名的茶,以苦香而出名,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封不意放下茶杯,看向鬼童子,一脸的“我需要一个解释”的表情、
鬼童子这才放下茶杯,说:“这是墨长清喜欢的茶。”
“废话,我又不是…”封不意一愣,随及又问,“你怎么知道?”
看着鬼童子的眼神封不意才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鬼童子食人情欲,在浊兰河时,他便吸食了自己或墨长清的情欲,但具体是哪个,他还真不知.
“你带我来这,又何目的.”封不意质问道、
“没目的,只看看你与我是否为同类。”鬼童子回答,“看看这儿,否会有怀念之感。”
封不意抬头望去,天空灰濛,没有太阳,周围树林沦为枯木,周遭只能听见乌鸦的叫声。封不意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无日城,自己前几世所待之地.
无日城,地如其名,这里没有太阳,一年四季不会有温暖,有的只是死人的寒冷。那几世,封不意想着躲墨长清,既然打不过,自己躲起来不就行了。可每一次的躲却都会想要出去,这是太孤独、太冷了。
没有光明,没有草木,也没有人,他所能做得只能用毛笔写下一次次的经历,一次次的推算,一次次找到那个属于所有人的美好未来。
阿姐、鬼童子,墨长清…他们因自己而失去了幸福,他又怎会一直躲在无日城里苟且偷生呢!可每次所得结果都是BadEnding,阿姐死于墨长清之手,鬼童子死于神族围剿,墨长清失去了身份,地位以及双乐。
双乐是自己的妹妹,龙生九子,双乐排行老七,是一个较为活泼的混血,她经常与墨长清相谈甚欢,她就像无拘无束的风一样,不会待在宫里,她看过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与被控制的自己不同,她更能讨墨长清的喜欢、
因为自己而被束缚的墨长清喜欢的是应该是自由,喜欢双乐口中的人世间。(双乐:长清快看,这个木鸟封哥应该会喜欢,你送给他呗,不要说是我给你的,你送的他才会喜。)可是,前几世自己害死了自己天直无邪的妹妹,他不讨厌双乐,他也向往自由,想要像双乐带来的书一样,提剑浪迹天涯,无忧无虑,可现实却是他被拘束于
四方天地之中,从未再见过儿时的繁华。
“有啊,在这里我可以获得片刻的悠闲.”封不爱冷笑一声,亦是片刻的喘息时机。
“…”鬼童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拿起茶杯,看着死寂的大地上只剩微风拂过,心中不觉的苦涩起来。
无日城是游离天道之外的地方,这里也曾热闹过,只可惜被自己与长忧毁了。他看向山下的城镇,那是两人都来时的路…
他不知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里只是一座城而已,被毁掉的地方多了去了。
果然是被墨长清影响了吗?
“无日城啊!”鬼童子念叨着,手上把玩着已喝完的茶说,“不是个好地方,这里太痛苦了.”
仅仅是对墨长清的痛苦,他曾背着一人的尸骨,满身是血的走在死寂的城镇的路上,那一路的血是墨长清的过去,那段失去封不意的日子.
“为何这么说?”封不意纳闷道。
“曾有人来过这,寻找希望。”鬼童子回答。
封不意沉默了,他想鬼童子果然吸食了自己的情欲,连这事都知晓。
“是啊,我纳闷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无病呻吟了。”封不意一脸笑意地说、
“我也很好奇。”鬼童子回答,接着又说,“你是怎么看上墨长清的。”
一个有嘴不说话的家伙,一个倔驴,拉都拉不回来。
“就因为他救过你?”鬼童子说,“你就要以身相许?”
“是啊!当时脑子被驴踢了,喜欢上了个呆瓜。”封不意笑呵呵把笑一饮而尽,狠狠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有着说不完的怒气。
白色的茶杯摔在地上,炸开,然后静静躺在地上、似乎在警告鬼童子说什么不该说。
“现在回头不晚,所以封不意,可否与我结为伴侣呢?”
一句话把封不意脑袋炸蒙了,封不意狠狠掐了把大腿,这才确定这不是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鬼童子。”封不意问。他都怀疑鬼童子被人夺舍了!
“我知道,封不意,你现在样子挺有意思的。”鬼童子说。瞬间将封不意拉间现实,他都快忘了鬼童子,喜欢以人为乐,他喜欢人的各种表情,喜怒哀乐等的表情,前世却是喜欢逗自己,可从未用墨长清逗弄自己.
“不行。”封不意斩钉截铁地回应了鬼童子问题。
“是吗?那这样呢!”鬼童子的黑色长友逐渐变成白色,一身黑衣逐渐变为墨绿色,蓝色的眼眸逐渐浮现,那张自己曾爱过的人此刻站在这里.封不意刹时愣住了.
“封不意,”鬼童子用着墨长清的声音,“这样可行?”他笑着,好似春风沐浴封不意,墨长清很少对自己的笑,他总是做着一张脸,有时会对自己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