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个我 一个沉默不语 成熟稳重 一个叽叽喳喳 幼稚至极
宫尚角“这是在做什么?”
贺思瑶“在种花啊。”
宫尚角脸色变得更难看
宫尚角“种花?”
下人唯唯诺诺地答:“贺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贺思瑶“你不喜欢吗?”
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
唯有贺思瑶还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无措,如瓷的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贺思瑶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忍了忍,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她刚跪到一半,就被宫尚角伸手扶住了,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胳膊,她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愣是僵着身子,很是难受。
好在宫尚角很快松开了手,她重新站直了身,到底没有跪下去。
宫远徵“哥哥没有叫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贺思瑶“远徵弟弟善于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宫二先生却擅长折磨人心,我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我都不敢对哥哥的心意妄加揣测。”
本以为她抱怨那句,宫尚角会生气,然而宫尚角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淡然地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贺思瑶。贺思瑶怔了怔,才用稍微干净的那只手接住了手帕。
宫尚角“把脸擦干净,年轻姑娘最重
贺思瑶没有说过,哭了起来。
宫尚角叹了口气,拉住贺思瑶的手将她带去了屋中。
贺思瑶坐在床上哭
宫尚角“别哭了。”
宫尚角忙着给她擦眼泪,宫徵远站在屋外听着屋中宫尚角哄着贺思瑶,皱紧了眉毛。
“哥哥从来都没有这么哄过我。”宫远徵在心中想到
宫尚角“你哭够了?”
贺思瑶“明明就是你说我是角宫的夫人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宫尚角“就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贺思瑶“这才不是小事,你当时那么多人的面凶我!”
宫尚角“我错了,跟你道歉可以吗?”
贺思瑶“嗯!我现在就去把花拔了。”
宫尚角“不必,你若是喜欢就种吧。”
宫远徵“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宫子羽的身世。”
雾姬夫人隔着一点距离,自顾自地整理着兰花:“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羽宫的人,
虽然不是子羽的生母,但宫门上下都知道我是宫子羽名义上的母亲。”
宫远徵“这不妨碍我们合作。”
宫尚角“公平合作,各取所需。”
雾姬夫人剪断了一片杂叶:“这些年在宫门,我想要的,都有了……”
宫远徵“上元灯节马上就要到了,雾姬夫人不想到镇上看看花灯、随意走走吗?”
宫尚角“天下之大,自然也有清净人少的地方,雾姬夫人,不想自由地走走吗?”
兰花剪好了,花繁叶茂,姿态骄矜,不媚世俗。可它们应该生在有阳光雨露之地,长于疾风劲草中间,不应该在盆里供人赏玩。
宫尚角“我助你离开宫门,承诺你一生无忧,宫门族人永不追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