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出现了确诊病例,校领导讨论以后决定封校。
警戒线把学校围了起来。
大家一看到警戒线,就好像被解除了什么封印,在那里乱叫。
熬到了周五,周五晚上是语文晚自习,纯纯水课,听老师念PPT。
讲台上老师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地翻着PPT,情绪起伏地念着。
这个时候已经换了座位,浓眉又和S哥成了同桌,他们的前面坐着猴哥和少爷。
台上老师念着PPT,台下浓眉在本子上乱涂乱画 ,而S哥在那看着《莎士比亚》。
“我想请假回家。”
浓眉抬头,对上了一脸幽怨的少爷。
“那少爷你去找老毛头批假呗。”
“我找了,但他不给我走。”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心里不舒服。”
“那你就说你了发烧了,老毛头骑着他那破电瓶连夜就送你回去了。”
“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心里不舒服。”
“少爷,老奴我也没在开玩笑。你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吗。”
“好是好,但我还想回学校。”
s哥终于忍不下去了,嘴里开始吧啦吧啦:
“你是不知道,上回少爷说他心脏不舒服,要我陪他去校医务室。他赖在我床上赖了半天,我就陪他去了。 ”
浓眉和老师看对了眼,只能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还要时不时皱着眉头,装作自己在思考,同时还要留意S哥在说些什么。
“他一到那,就往椅子下一坐,捂着胸口,跟校医说‘老师,我心脏痛'。”
“然后,校医看着他说‘同学,心脏在你的左边’。”
“这家伙摸了一下,嘿,还真是,左边跳,右边不跳。然后医生说了句好好休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S哥说完,没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浓眉听着S哥笑,也没忍住,跟着他笑。
语文老师念PPT的声音刻意停了一下,S哥一行人也强行憋住了笑。
又开始念经了。
猴哥也往后边凑:“上回我陪少爷去医务室,少爷说他耳朵痛,结果那医生给他拿了瓶眼药水。”
“不是,她拿眼药水干什么啊,耳朵能当眼睛用吗?”
“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少爷加入了群聊。
终于下课了,大家一窝蜂而散。
浓眉被朋友打了一顿,还没等她追到对方,就上课了,浓眉嬉皮笑脸地回了教室。
上一个PPT念完了,语文老师又开了个新的。
浓眉趴在桌子上补作业。突然,少爷转了过来,递给了S哥一张叠成方块的纸。
“如果,我没熬过去,把这张纸给我爸。”
S哥拆开了方块,浓眉也往他那边凑。
“不是,你至于吗,还要写封遗书。”
S哥被少爷蠢笑了,但少爷只是一本正经,甚至是满脸严肃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知道少爷的尿性,S哥都要当真了。
“要不这样,你今天晚上睡的时候睡直一点,把手交叉放在胸口上面。明天老毛头来上课,发现你不在,去宿舍找你,发现你直挺挺的,人已经躺板板了,你也算报了他不给你批假的仇。”
少爷露出了他招牌性的傻笑,终于消停了下来。
果不奇然,第二天大课间,大家又见到了在教室最后面表演猴子展翅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