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宫尚角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宫远徵自己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闷酒。
“为何独自饮酒?”
“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要别人喂着喝吗?”
宫远徵明显在生气,至于生什么气,生谁的气可就不好说了。
宫尚角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是京中那位小侯爷吧,这也值得生气?”
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不回答,闷头又喝了一杯。
“我听过这人,数月前才行冠礼,年纪虽小但在外征战数年,在军中颇有威望。”
宫远徵撇了撇嘴,“那又如何。”
……
林郗音坐在廊下看鱼池里鱼儿游得正欢,随手撒下一些鱼食,看它们在水中翻腾的模样。
天色渐晚,她望着徵宫进口处还是空荡荡的,不免有些失落。金复传消息来时她那样欢喜本想同他分享,可一转头人却不见了。
“我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你也下去歇着吧。”
玉竹看得出林郗音远没有下午回来时那样的高兴了,想要分享的人不在一个人的喜悦又能维持多久。
看着林郗音进了屋,她转头便看见宫远徵摇摇晃晃的回来,一身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姐姐睡下了?”
屋子里的烛火灭了半盏,只是隐隐有些光亮,叫人透过去瞧不真切。
“小姐在廊下坐了半日,方才才进屋。奴婢瞧着小姐今日心情似是不佳……”
“我知道了。”宫远徵打断了玉竹的话,快步向屋子走去。
云为衫和宫子羽进了后山,走进密道,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而两人被蒙着眼睛,等到密道走完已身在野外。两边是高耸的山崖,山崖之间是一条小缝,一叶扁舟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驶来。
船只靠近了些,宫子羽看清了来人正色道:“月长老。”
“这里不是前山,执刃大人还是称呼我'月公子'就好。”
三人上了船,船只驶进峡谷,渐渐越往深处去。水流进入洞穴,变成了地下暗流。周遭一片昏暗,只有暗流涌动的声音。
船靠岸停了下来,现下的景况与方才山野之间的景色截然不同。月宫清冷简朴,透着丝丝凉意。
林郗音刚在屏风后换上寝衣,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以为是玉竹进来换上新的炭火,可下一秒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他从外回来,衣上还带着寒气。寝衣单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
林郗音小心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道:“是不开心吗?”
“姐姐你要走了吗?我知道你一向喜欢自由,宫门规矩太多像个笼子一样束缚着你,但如果你真的想离开的话……我不会强留着姐姐留下的。只是……”
他话中带着哭腔,说起来一抽一搭的。“只是……只是姐姐能不能偶尔回来看一看我。”
林郗音被他弄的一头雾水,什么离开?
“我何时说要离开了?你今日怎么那么奇怪,我本想同你说姨母的事情,结果你一转头大半日不见人影。现在又说什么离开的,宫远徵……你这么想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