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不再说话。
雾姬夫人虚弱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是我同她说的……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和她就在讨论这个事情。我和她说了,月长老是被无锋的薄剑所杀。”
云为衫和雾姬夫人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破绽。林郗音眼眸微动,神色复杂,不禁看向宫子羽。两个女人如此聪明,雾姬夫人这般城府的人竟能教养出宫子羽这样单纯不谙世事的。
议事厅内,宫尚角表示上官浅确实是孤山派遗孤,毕竟孤山派血脉胎记无法作假,再加上先前的推论,这足以证明她不是无名。
“那她不是无名,墙上的血字又是谁所留呢?”
雪长老的问到。
“真正的无名恐怕现下还躲在暗处,留下血字也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互相猜忌。”
林郗音推测到。
“上官浅虽刺伤雾姬夫人,但情有可原。她在牢里受尽了酷刑,想来算是得到了惩罚,既然证明她不是无锋,那么是否可以放她出来了?”
宫尚角毫不避讳这个话题,看着大家问到。
月长老叹了口气,怜她身世可怜。
“不知两位长老有什么意见?”
孤山派掌门忠肝义胆,在江湖之中也是少有力挺宫门的门派。却惨遭清风派与无锋的屠戮……
雪长老回忆着,“既然这当中有误会,就将人放出来吧。她是你角宫的人,怎么处置尚角你自己看着来吧。”
“刚才两位长老提到的无量流火,那是什么东西?”
方才议事厅内,当长老们说出无量流火四个字时,宫尚角难得的失了态。显然知道那时什么东西,但她观宫子羽的神色,却好像是不知的样子。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听哥哥提起过。无量流火是能够保护整个宫门的东西,但我从未见过。”
宫远徵摇了摇头,关于宫门的秘密他知道的很少,所能了解的也只是在典籍中看到的只言片语。
远处金复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枚青色的玉佩。
“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那玉佩她一眼便认出了,上好的和田青玉除了京城之中的那位还有谁会有。
“派去寻找您姨母的人传信回来了,夫人平安无事,现下正由我们的人护送前往宫门。这玉佩是京城中那位长庆侯派人送到我们的暗桩上的。”
“姨母无事平安便好,想必是长公主殿下和同光救下了姨母,才免了姨母流放之灾。”
“所幸,上天垂怜这世上还留有亲人于我。”
宫远徵盯着她手中的那枚玉佩,再听她所说冷哼了声,转头便走了。
她欢喜的将玉佩端详了一遍又一遍,等她回过神来,一转身才发现哪里还有宫远徵的影子。
上官浅的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云为衫送来的人参。她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药碗,可受过夹刑后,原本白皙的手指满是青紫,无法动弹。
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