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外伤,月长老的脖子上只有一道肉眼可见的伤痕。但其他是否是中毒或是内伤,还需要医官详细查验。
宫子羽不解,这深更半夜按理来说几位长老早已睡下,究竟是什么让月长老独自一人前往议事厅。
“月长老为何深夜独自来议事厅?”
雪长老与花长老互视一眼,摇了摇头。便是连两位长老也不知,这点实在可疑。
“那值岗的守卫呢?他们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吗?”
宫远徵朝他冷笑一声,答道:“你来的太晚了,我们早已盘问过。议事厅的守卫是月长老吩咐撤掉的。守卫们闻见血腥之气赶来时,月长老已经死了。”
“而且月长老将自己的黄玉侍卫都留在了院中。”宫尚角背着手,眼中漆黑摄人。
撤掉守卫,孑然而行。
林郗音猜测月长老如此神神秘秘的,难道是要会见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月长老的伤是剑伤,而宫门之人惯用刀,林姑娘……我记得……”
宫子羽话未说完,她猛的抬头。直言道:“执刃大人又觉得是我杀害了月长老?怎么只要是杀人行凶之事便默认是我做的了吗?执刃说话可得有证据吧。”
宫远徵将她护在身后,厉声道:“宫子羽你发什么疯!天下使剑之人何其多,医官都说了月长老脖子上的伤口薄如蝉翼,阿音姐姐的剑你不是见过,怎么敢怀疑她的。”他讥笑着。
长老院议事厅内,气氛一时焦灼着。
宫尚角目光从那血字上收回,议事厅空空荡荡的,如何要在几步之内直取要害?
“好了!郗音妹妹的剑虽精巧,但剑刃并不薄,且凶手能在几步之内直取月长老性命,伤口极窄又干净利落,这一点她还做不到。”
此事事发突然,就连一向主持大局的长老们也一筹莫展。
宫尚角却很快有了主意,冷静道:“月长老位高权重定然不会单独接见身份低微之人。当务之急还是要对宫门内所有管事以上的人进行排查。虽然羽宫负责内务,但宫子羽尚在三域试炼,调查无名之事就交由我负责吧。”
“这……”雪长老和花长老沉默片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上回你们说贾管事是无锋细作,草草结案。恐怕也不至于让人掉以轻心,让无名有机可乘。”
他忍着怒意,咬紧了牙看向宫尚角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怀疑。
“那你呢?是不是知道自己试炼过不去,就想借调查无名为由逃避试炼啊?”宫远徵抢先到,上回林郗音水牢之事他还没问责过宫子羽,现下又要怀疑是她杀害月长老。
宫子羽刚想反驳好好同他理论,宫尚角突然与他四目相对,眼底满是兴致。“子羽弟弟此刻出现在这里,想必第一关试炼已经过了吧。”
自知理亏,宫子羽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只得小声道:“尚未,只是今日因事态紧急……”
“宫门祖训,试炼一旦开始,中途停止便视为放弃,则试炼失败。”
雪长老接过他的话继续道:“守关人已同我说过,按照规矩确为失败。”
宫子羽知道宫门祖训无法撼动,他无力辩驳。
犹豫了几秒,雪长老复道:“执刃虽知晓月长老遇害此刻回到前山便视为试炼失败,但还是还不犹豫的选择回来,这恰好说明他将族人的安危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