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可能是你的。”
稚嫩的孩童眼中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一时吓退了小宫子羽。
不是的,这个香囊就是他的,是…是……小宫子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这个香囊是一天自己起床时发现放在自己床头的,他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母亲说让他贴身带着,他就一直带着。
如今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香囊的来源,整张嘴就跟被黏在一起似的,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可……可这就是我的。”
小宫子羽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眶盛满了晶莹的泪珠,欲掉不掉的。
小宫远徵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哭的,搞得跟他欺负人一样。
“那你解释一下,这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娘亲说是我姨姨给我的,才不是我拿的,是姨姨给我的。”
姨姨?
小宫远徵思绪一顿,那个后山的女人怎么跟兰夫人扯上关系了?
看来对方还真的是宫门人。
既然是人家亲人送给他的,那么自己也没法子要过来。
小宫远徵直接把香囊扔到他的怀里,神色冷淡无情,就像一块捂不化的冰一样。
“还给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徵宫。”
想要把人赶出去,但是这家伙死活都不动,还一脸委屈的盯着他,他真的是服了,这宫子羽真的是,干啥啥不行,装惨第一名。
“但是我娘亲让我来这里取一朵花,取不到我不走。”
“什么花?给我说,我给你拿,然后你赶紧滚。”
“偌,就是那朵……”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宫远徵整个人表情都冷了下来。
整个望风山谷随处可见的药花,兰夫人要这个干什么?
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顶多是止血化瘀。
受伤,那倒不大可能,一个常年蜗居在内院的妇女,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身上受伤?
不过,想归想。
宫远徵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药给了他。
待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走后,他回去继续琢磨着最近发现的毒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自己抗药性越来越强了。
这寻常毒药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他只能研制更猛烈的毒了。
……
后山雪宫,
原本倚着雪重子闭目养神的月见感受到羽宫那里的不对劲,瞬间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表情狠厉。
雪重子怎么了?
雪重子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月见没什么
月见收起外泄的情绪,整个人柔弱无骨的倚在他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手中的心法。
雪重子把她视做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童,才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波澜,可惜背后的女人身姿曼妙,根本不能把她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儿联想在一起。
纤细的手指玩弄着面前的银灰色发丝,月见眼中生起了一丝趣味,她轻声笑道。
月见这发色是你天生便有的吗?
雪重子并非
雪重子不曾管女孩,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怪,表面上风轻云淡,但心里早就掀起了波涛。
月见你的心法练到几重了?
月见我记得你曾说过这心法有副作用,所以它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月见好奇的看向他,目光炙烈。
雪公子会使公子缩小啊,也就是返老还童,但年龄未变。
若只是这样便好,雪公子心想。
他们瞒下了一些事情,不方便让她知道,徒增伤心。
雪重子去采一株雪莲回来煮茶
雪公子过于多嘴了,雪重子只得将他遣走,这些东西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雪公子是,公子
被唤去做事的雪公子无奈的笑了笑,雪重子的性子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无非是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但是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与其瞒着还不如现在就坦明。
他自觉起身离开,将场地留给两人。
月见怎么了?雪公子说错话了?嗯~
月见松开自己手里的发丝,直起腰板,好奇的观察着他的反应,说话时不自觉的带着尾音,又甜又腻,好似在撒娇。
只见对方在自己的目光下渐渐的移开了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茶盏,银灰色的发丝遮挡住双耳,但是却遮不住他两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