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感冒药效果太好,简白一觉睡到十点钟,自然醒。
于是果断的蒙着头一觉睡到大中午,彻底醒透了后又陷入了没有手机的寂寞中。
翻来覆去好几遍之后简白受不了了
果断的翻箱倒柜掏出了一个套着紫色兔子耳朵外壳的老年机。
这是他老妈买的,刚上高一那一年,报名的那一天。当时他是什么心情?那天天很蓝,他非常抗拒的要“离家出走”回到学校的怀抱,但还是抵不过老妈的武力压制,被迫塞进了书包。
“好好带着啊,高中生,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老妈一语成谶,他还真用上了。而且还得加个“Have To”
老年机自从到了他手里就没开机过,连电板都被抠下来放在一边,新的像刚买的似的。到现在电量依然是满格。
喜庆的电话铃声响起,哪怕是早有准备把音量调到最低,简白还是被震得想立马离开这个星球。
要死了,这老年机的音量最低为什么比智能机最高音量还大声。他死死地捂住传声器,以防隔壁哥们儿听见了来问候他。
“嘟”对面接通了
“喂,老妈,是我。”
“手机坏了?
……
“您真是料事如神。”
“哈哈哈哈哈”老母亲笑的十分张狂,接着一通阴阳怪气
“哎呦,我说呢,这张电话卡的号码也就头一天打备注的时候打了一回,接电话的时候都陌生呢。”
“……”
“还说不要呢,这不就用上了吗”
“……”:
“老妈 ,我感冒了”简白诚恳的打断了母亲的话头,并试图从对方身上获得关心。果然,立马转移了老母亲的注意力
“哎呦,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冻着了,后面几天还要降温呢,厚衣服带了没?难不难受啊?”
“不难受,但是手机不小心摔坏了,药钱跟人借的,还没还给别人呢”
“这样,我先给你打点钱在你那张卡上,抽个时间请假出去取出来,你那破手机用好几年了,我看着都磕碜。重修也浪费,再买一个吧奥,跟谁借的钱啊,记得早点还给人家”
简白打了个马虎眼“嗯嗯好的老妈。”
“行了行了,下周末记得回家啊,你爸这周出差,咱娘俩整顿好的。”
“!收到!”
“挂了挂了”
“妈妈再见”
“嘟——”
从床铺上翻下,飞快套上件外套,熟练带上帽子,出门。
现在可不就有空吗,而且今天周末,还不用请假。
简白哼着歌儿大摇大摆走向了希望。
虽然是周末,陆清还是起了个大早,不料小丫头今个一反常态,听到声响就爬起来了。
“哥哥,烟粉。”
试图给妹妹做早餐的陆清“……”
“行吧,起来洗脸”
兄妹俩很快收拾好,家离学校近,陆清就扫了辆共享单车载着妹妹
小丫头在后座死死勒住他的腰,因为他说过不抱紧的话容易摔,
嗯,真的好紧。
陆清不紧不慢骑着也很快就到了,单车就停在张叔店门口,方便人回收走。
“张叔,今天两碗烟粉。”
“好嘞,楠楠来了是吧,等着啊,马上好。”
坐在角落里的简白抱着刚取来的免费酸梅汤竖起了耳朵。
他取完钱后腹中一顿空虚,刚刚跟室友打电话,室友李胖跟他推荐了不远处的一家老张粉馆汤粉,并且保证他吃了一定拍案叫绝。虽然粉还没吃上,但真的不虚此行,奇迹般的偶遇
他的梦中情音。
简白不由得感叹,缘分呐
简白情不自禁厚着脸皮走过去,想跟他打个招呼
陆清已经注意到他了,先喊他了一声:“简白”,侧过身朝他笑了笑。
陆楠楠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眨巴眼看着简白手里的酸梅汤
简白被笑容迷的不能自已,傻乎乎回了声嗨,看到这么可爱的妹妹,立马就把酸梅汤递过去了,“我刚拿的,还没喝过,干净的”
小妹妹先看了看陆清,然后接下了
陆清刚想拒绝“……”
他揉了把陆楠楠的脑袋,看了看饮料机的方向,过去重新接了两杯,递给简白
“谢谢”简白感觉自己脸上快笑出花了。
“诶,你们认识啊,是一块儿的?”张叔用托盘端着碗出来,直接就放在了陆清桌上。
简白尴尬挠挠头,“啊,同学。”简白你是真不要脸啊你,死皮赖脸的占人家位置。
陆清看了看他,点头“嗯,一块儿的”
“行,你们的也马上好了啊”
“没事,您慢慢来”
简白一不小心跟男神拼了个桌,小心翼翼不知如何是好。
陆清看出他不自在,又说“哦刚忘记问了,介意一块吗?”
简白好想说我愿意,但他忍住了“不介意”
张叔又托着两碗烟粉过来了,看除了楠楠酸梅汤还没怎么动过有些疑惑
“这酸梅汤还行吗,我刚想出来的。”
楠楠超级捧场:“好喝!”
简白也连忙点头,陆清说:“挺好的,厉害啊张叔,您要再加个橙汁什么的那直接完美。”
张叔哈哈乐了起来,朴实的脸笑满了褶子。
他家这店在学校背后,有些小偏,店面也比较简陋,但胜在干净,来往的都是常客,不过人还是少。
这时又来了一对情侣,张叔又去忙活了。
看着粉都上都齐了,简白和陆楠楠同时动了筷,吃相如出一辙,仿佛他俩才是亲兄妹。
简白是个男孩子还好,陆清看着自家妹妹狼吞虎咽的架势有些头疼,抽了张纸帮她擦掉溅到脸上的油渍。
“吃慢点。”
简白这才想起自己的形象,看了看对面的小朋友,觉得自己应该做好一个榜样,稍稍收敛了些。
这时候兜里的老年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简白顺手就摸兜想拿手机,摸到了手机紫色的兔子外壳
……
简白尴尬的想死,在兜里剥去外壳,露出浅紫色的机身,好歹勉强保持住了猛男的体面。
再一看来电对象,李胖
简白笑中带泪,已经想好把相伴不到两年的室友埋在哪里了
朝陆清说了一声接个电话,捂住老年机飞快地闪到门外。
“死胖子你今天最好有事。”简白发现人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说话真的是咬着后槽牙的。
李胖揉着没多少肉的肚子真的好委屈:“干嘛呀那么大火气。”家里人取名的时候想的是坚若磐石的“磐”字,不知道登记的时候怎么搞成了心宽体胖的“胖”了,搞得谁都叫他胖子。天知道他真的一点都不胖!
简白还是咬着牙问他:“你就说咋回事”非得这个时候打电话,坏小爷形象。
李胖又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了,兴奋地问他:“那家烟粉是不是巨好吃,我跟你说一整个惊为天人。”
简白无情地挂了热心的李胖同志的电话,郎心似铁,冷漠的回到粉馆。
缺心眼儿么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