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从不这样的。”

蔚然看不清成枫眼里的情绪，她垂头看书，书上还有他曾教自己写题的字迹，眼眶一阵濡湿。

余光里是女生的身影，他看得见她泛红的眼眶，泪水滴在习题上。

难受。

下课后成枫出去弄剧本，蔚然正巧走到教室门口。

姜随心余光瞥到蔚然，她伸出腿去绊她，嘴角扬起，没有成枫，谁还护着你。

蔚然没注意脚下，身体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一双手突然出现接住了她，骨节明显有力，纪川泽看见姜随心故意使绊，他目光投向姜随心。

“看不出来班里还有这种人。”纪川泽眼神凶狠，眉头紧皱。

姜随心被他看得心里发怵，起身从后门溜出教室。

蔚然抬头，男生的面容映入眼帘。她忙站起身道：“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她经常欺负你吗？”纪川泽看着姜随心的座位问。

蔚然摇头：“没有，可能是不小心的。”

“我可以帮你。”纪川泽俯身帮她整理头发，却看见女生眼眶红红的。

成枫一回教室就看见纪川泽把手放下她的脸上，蔚然脸色一片红，他心里一阵火气。

蔚然余光看到成枫回来，她后退一步，离纪川泽远了些：“川泽，真的没事。”

成枫从蔚然面前走过，像是没看到她一样，他回到教室发剧本，每个人的他都亲自给，唯独蔚然的，他递给流深，让他帮忙转交。

蔚然把纪川泽送走后回到教室，流深走过来给她剧本，她抬头问：“你的是至尊宝？”

流深点头：“对啊，他从来不参与这些。”

蔚然低下头，对啊，像他这样优秀瞩目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演话剧，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直喜欢我。

成枫嘱咐放学出演话剧的人留下彩排，蔚然收拾好书包，走到成枫面前问：“在哪彩排？”

成枫头也不抬背上书包道：“跟着流深，这种事情没必要问我。”

蔚然听着刺耳的话，鼻尖一酸：“你从前不这样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掰扯这么清做什么？”成枫说完走出教室离开。

蔚然恍惚，跟着流深走到彩排点，她翻看手里的剧本，《大话西游》她看了不止一遍，里面的剧情早已熟悉，她看着自己的台词默默流泪。如果成枫像紫霞一样就好了，到死都对至尊宝那么好。

蔚然对着剧本和流深对词，却几次都没有感觉。

成枫走到一半，心里想起蔚然流眼泪的样子，他心一横，返回跟在队伍的后面，以往这种他从不参与，现在却是不行。他默默站在一个角落，蔚然坐在座位上和流深对词。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泛红的耳尖。出于什么目的也好，心里放不下也好，他总归不想别的男生欺负他，流深也不行。

流深早就看到柱子后面的成枫，他不动声色离蔚然近了些，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觉得加上动作可能会比较好入戏。”

蔚然点头，站起来道：“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