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蔚然颇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去洗漱,,像往常一样嘴里叼两片面包一蹦一跳出了家门。
走到公交站台,没等多久车便到了,她刚上车书包就被人拿走,抬眼一看,成枫正领着她到偏后的位置。
她把嘴巴里的面包拿下问:“你怎么在车上?”
“这几天你脚不方便,我……我看着你。”成枫不自觉把头转到一边,耳尖泛红。
“好吧,麻烦班长大人咯。”蔚然低头吃着手里的吐司,不经意间看到成枫耳尖的红晕,她咽下嘴里的食物问:“你吃早饭了吗?”
成枫摇头。
蔚然下意识将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道:“那你吃三明治吗?”
成枫偏头在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垂眼看她。
蔚然也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周围的一切仿佛停滞,眼里只有彼此。
所幸坐车时间不太长,两人互相尴尬的时间过得也倒快。蔚然从车里下来,成枫紧随其后,他搀着她的手臂缓缓向教室走。路过的同学不仅错愕,什么时候成枫这样照顾过一个人,他不惹是生非都算稀奇。
两人距离极近,蔚然的鼻尖涌进淡淡的烟草味,父亲在家也吸烟,味道很大,她一向躲得远远的,现在的味道与其相反,窜进鼻腔竟没有让人不舒服,她向成枫的方向靠近了些,轻嗅那股烟草香。
一进教室,姜随心那黏腻的声音便传来。
“班长,你怎么还扶着她?还是我来吧。”姜随心凑到成枫面前,伸手便要将蔚然夺过来。
“闲的没事多些几道题去。”男生的声音响起,清冽,不怒自威。
拒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姜随心剜了一眼蔚然,不情愿回到座位。成枫低头看她:“你走慢点。”
说话的方式很不一样,成枫的声音如沐春风,与清冽不同,多些春日桃花的柔。蔚然心头泛起一丝甜味,可能他对自己确实不一样。
两人回到座位,开始一日的学习。考试在即,蔚然不敢多想,将与成枫的约定暂时抛至一边。成枫倒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和之前一样趴着睡觉,一点复习的样子也没。唯一不同的是,他总是找流深问去哪玩比较好。
“大哥,我没你的天赋,你过几天再烦我行不行?”流深正忙着攻略试卷上的最后一题。
成枫随意指了指,道:“我提示你了,你花样多,知道哪好玩。”
流深索性放下笔,一双桃花眼微咪,语调轻佻:“考完试找蔚然去玩?”
“你管我,我想玩。”成枫不想承认。
“除非你带上我,让蔚然把水静给叫出来。”流深不做赔钱的买卖,顺道便想见水静。
“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机会带俩灯泡算怎么回事?”
“我能把人支走,你给我叫出来。”
“行,你要安排不好给你脑袋拧下来。”成枫看见流深这浑样子,火气不打一处而来。
刚放学,成枫拦住了蔚然:“考完试出去玩,还算吗?”
蔚然学的一脸茫然,迷迷糊糊问:“算啊,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