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了傍晚。
只是苦了前山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兄弟俩。
几个时辰未见到人,急急寻找一番才终是确定了人在后山的想法。
后山不可随意进入,俩人只能传了话上去。
雪重子知道了。
雪重子等她醒了就下山。
打发了守卫,他这才回到屋子里。
这是他的房间。屋里烧着银碳,暖呼呼的。
溪月侧躺着睡得很乖。嫩白的小手枕在耳边,浓密细长的睫毛映出一道阴影。
雪重子为自己倒了杯茶,就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
身后呼吸变化,被他轻易捕捉到。
溪月醒了。
溪月唔,好暖和呀…
溪月平日里也不是那么怕冷,只是在这雪宫里,似乎比前山更冷些。
雪重子你醒了。
溪月什么时辰了?
雪重子酉时。
溪月唔,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待人站定,雪重子适时地递上一杯温热的茶。
溪月雪公子可真细致呀!
雪重子嗯。
男人低低地应了声,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仙人模样,露出的耳尖却悄悄红了。
雪重子我带你下去。
溪月那就麻烦雪公子了。
溪月笑的一脸温柔。
待步行至池边时,她停住了脚步。
溪月这莲花可真漂亮呀~
雪重子这是寒莲。
雪重子只能在极寒环境下生长。
雪重子是疗伤圣药。
极少与女子接触,雪重子心里有点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山路上都是他在回答女孩的问题。
雪重子到了。
溪月感受到了男人不舍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
溪月后山很漂亮,我以后还能过来玩吗?
雪重子当然可以!
两人定下了约定,雪重子看着渐行渐远的倩影,心中对于明天多了份期待。
——
出了门,就看见等着的两人。
罕见的,摆着一副臭脸。
溪月角哥哥,远徴哥哥…
宫远徴玩够了?舍得回来了?
溪月……
溪月低下头,手指悄悄拉了拉两人的袖子。
溪月哥哥们,不生气了好吗?
溪月我知道错了…
他们哪里敢真的生气,只是不摆出一副样子,哪里能管得住不听话的猫儿。
溪月……
见两人冷着脸,女孩失落地松开手,垂下的眸子似有泪光闪动。
半晌不见人说话,宫远徴转过头,却瞧见那嫩白的手指不停地蹂躏着衣角。
宫远徴怎么了?
终究是他先服了软。
溪月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平日里清亮的声音已然带上哽咽。
宫远徴!
兄弟两人皆是一惊。
没想到把人给惹哭了!
宫远徴别哭…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宫远徴都怪我!
宫远徴就是想吓唬吓唬你…害的我们这么担心…
他脱去手套,用指腹轻轻拭去泪珠。
宫远徴想的没有宫尚角想的深。
听到溪月那一句,他才惊觉,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宫家人。
以至于随时担心自己被抛弃。
这让他很是心疼。
宫尚角别怕。
温暖的大掌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她的情绪。
溪月呜…
女孩一把抱住宫尚角劲瘦的腰身,把带着泪珠的小脸埋进男人胸膛里。
他则是轻拍人儿的背,回忆着以前哄着小远徴的动作。
宫尚角别怕,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溪月……
溪月嗯。
良久,怀中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好似在撒娇一般,惹得人心头酥软。
两兄弟对视一眼,均松了眉头,露出了笑意。
——
作者君咳咳,不写原著雪公子哈,就当雪宫就住了雪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