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突然明白过来。
寒衣客什么至暗时刻,内力丧失……不过是你们故意让上官浅查到的吧?!
宫尚角她费尽心机潜伏多时,总要让她有点收获才是。
寒衣客笑了。
寒衣客谁送谁上黄泉,还不一定呢!……
宫门在一夕之间陷入混乱,四下打斗在一起,白泽耳朵灵敏,倏地从盼兮怀里爬起来。
白泽主人,外面有极重的血腥味。
盼兮眸光一凝,不顾宫紫商和金繁的拽劝,光华一闪,瞬息出了月宫。
白泽主人等等我。
白泽不敢落后,它不得瞬移,只能从门外一路奔跑追去。
宫紫商手心一空,望着倏然消失的人影,她回头看向金繁。
宫紫商到底发生了何事?今日定不止是选亲这般简单,对不对?
知道已经瞒不过了,金繁沉重点头。
金繁是,得到消息,无锋会在今日杀入宫门。
闻话,一切瞬间明了。难怪要急急忙忙将她转移后山。
宫紫商顷刻满脸担忧。
宫紫商那前山岂不是混乱一片……也不知道宫子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盼兮她此刻去了前山,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得去找她。
她撸起袖子,就要从金繁身边溜身,却被拦住。
金繁怕你出事才将你安置于此,你莫要辜负执刃苦心,我替你出去看看。这里有月长老守着,你安心等候消息就好了。待会雪重子与雪公子也会来此汇合。
深知自己去了也只会拖后腿,宫紫商只能三分叮嘱金繁小心,才坐立不安的折返回内里。
彼时,一路飞奔而来的的雪公子和雪重子蓦然住了脚。天空已经没了雪花,但两人的肩头还落着一些雪。
警惕看着拦路之人,雪公子有些诧异。
雪公子你是……寒衣客?
万俟哀笑地漫不经心。
万哀依看来云为衫当真的将消息送进来了啊……
雪重子皱眉看着他手上那一双飞镰,低声对雪公子否认。
雪重子不对……他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眉目微惊,复又淡定下来。
万哀依看来我这双飞镰比我有名啊。
雪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闻言,万俟哀嘴角嘲讽一笑。
万哀依我早到了雪宫,不过慢你们一步,见你们脚印的方向是月宫,我便在这必经之路上等你们了。你们其中有人拖了后腿,所以我先到了一步。
雪公子面上有一瞬间自责,大抵是他轻功不过关了。
雪公子那你怎么会对后山各处如此熟悉?
万俟哀从怀里摸出一份地图扬了扬。
万哀依这地图上都写着呢……还得多谢了云为衫啊。
他哂笑着,双手取下飞镰,伸展双臂,不待两人反应,突然凌厉出击。
雪重子和雪公子互相看一眼,忙拔刀迎战,三人打得难舍难分。
这边,宫紫商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突然就听闻外面有动静传来,她一回头,就见到去而复返的金繁。
他搀扶着面色苍白,嘴唇绛紫的宫子羽,身后还跟着云为衫。
月公子也闻声赶来。
宫紫商着急地上前一同搀扶,见到云为衫的那一刻,脸色有些不好。
宫紫商你还敢回来?宫子羽怎么了?!
金繁先别说其它的,月长老快来看看他中了什么毒。
月公子切过宫子羽的脉搏,迅速说道。
月公子不是毒,是蛊,快扶他躺下。金繁,你去暗室将出云重莲拿来。
若不是几日前宫远徵的出云重莲开了,他腆着脸借来研究,宫子羽怕是真得命丧于此。
不过这出云重莲是宫远徵的宝贝,若给宫子羽用了,之后怕是得闹上一阵子,但人命关天,日后他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后山花宫,悲旭小心翼翼朝着佛龛走过去。结果发现原本搁置无量流火图纸的地方竟是空无一物。
正诧异间,花公子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小黑镜花水月,徒劳之物。
悲旭回头,看到花公子拖着一把长刀立在他身后,俨然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小黑我已等候你多时了,你出现的时辰比我想象中慢了许多。
悲旭就凭你?能守得住吗?
这话让花公子脑海里的思绪飞散,几日前,宫子羽同样略带担忧地问过他这句话。
此刻看着面前的人,他未有一丝退缩,掷地有声回答了同样的话。
小黑定让你有来无回!
他早已在四下堆满了山摧,若他防不住,势必同面前的人玉石俱焚!
悲旭冷哼一声,即刻就要拿下胆敢阻拦他之人。
一阵刀光剑影,瞬间缠绕难分。
此刻执刃殿前的广场已经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殿前已经没了半点生气,尸骨横七竖八地躺在台阶上,嘴唇死黑,七窍流血。
鲜血汇聚成水泊,一片死寂,盼兮看得由心惊肉跳。她不敢停歇,一路跌跌撞撞,步履急促奔向角宫,几番踩住了自己的群摆,险些栽倒。
宫尚角几人已从室内打到了屋外。兄弟俩合力,一正一侧,明攻暗袭,寒衣客身形轻盈无比,始终游刃有余,他内力迸发,加上圆环之刃吸附了宫远徵的暗器,二人不但无法贴近寒衣客,有时还会被他逼得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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