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翻脸无情,此刻她目露凶光,杀意尽显。
上官浅魑本就是棋子,替我做事是你的福气。
云为衫胸口起伏,漠视看着上官浅,喉咙被锁住,让她无法开口。
上官浅忽而一笑,松开擒住云为衫的手,恢复温柔娇媚的声线,替云为衫理了理衣襟。
上官浅如若助我成事,得到宫尚角的信任,我离成功就更近一步。日后大功告成,回无锋领赏,定会为你好言几句。但若你不助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懂吗?
张弛有度,恩威并施,她用温柔的语调说着直白的威胁,云为衫怔在原地,一时无语。
偏偏上官浅高她一阶,不得不从。
两日后,不知云为衫用了什么办法,果真拿到了半本医案递给上官浅。
宫门小巷中,四下无人。上官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从她手中接过医案的残页。
上官浅这不就成了?早听话就不必吃苦头了。
云为衫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离去,眼中有情绪闪过,寓意未明。
角宫。
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拿到的那半份医案,轻轻与桌上另一半医案对接上,两份残卷刚好匹配。
熏香在四周溢开,宫尚角目视着她,问道。
宫尚角怎么拿到的?靠蛮力?
宫尚角远徵弟弟说和你交过手,夸你厉害。
上官浅嘴角含笑,低头轻轻行了个礼。
上官浅智取。而且那是徵公子拿虫子吓人,和我闹着玩儿呢。
宫尚角微微挑眉。
宫尚角说说怎么个智取法。
上官浅云为衫。
宫尚角眼眸停顿了一下,泛起一阵凉意,扫过大片阴影。
宫尚角你和云为衫,关系这么好?
上官浅不急不缓的笑笑。
上官浅让人办事,不一定要关系好,掌握住她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也行。
见宫尚角朝自己看来,上官浅眉眼灿烂一笑。
老执刃出事当夜,侍卫们夜搜女客院落,当时云为衫在屋里,为了查明云为衫是否有异,侍卫强行掀开了她的被子,以致让一众侍卫看到了她赤露的身体。
上官浅我和云为衫说,如果她不帮我,就把她衣衫不整被侍卫们看了个遍的事情告诉宫子羽。
宫尚角盯着上官浅,思考她所说的话。
片刻,他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
宫尚角你做成了此事,想要什么奖赏?
上官浅垂首。
上官浅不敢,执刃愿意让我做事已是我的荣幸,况且我只是将功补过而已。
宫尚角何过?
上官浅低了低眸,小声说。
上官浅先前,几次让执刃不高兴之过。
宫尚角沉默了一会儿,放下医案,忽而抬眼,双眸黑白分明。
宫尚角一码归一码,有奖便有罚。下去吧。
上官浅迟疑了一下,不明白这话是何用意。但她还是行至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宫尚角看着她离去,目光意味深长。
上官浅可不像她看上去那般柔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摧毁,她身上反而有着令人毫无防备而危险的东西。
盼兮落水那日,侍女说上官浅那时正在房中休息,没有异样。
可越没破绽便越是可疑!除了她,想不到还能是谁,待一切水到渠成,他定会让上官浅付出代价。
路上,盼兮正前往正殿,一袭缥缈的裙摆摇曳生姿,抬眸就见上官浅低敛着眉眼,盈盈走来。
真是冤家路窄!
盼兮拧着眉头迎上去。
盼兮上官姑娘!
上官浅回神,面容淡然地看向她。
上官浅盼兮姑娘,怎么如此看我?有何事吗?
盼兮别装了,是你害我落水的对不对?
闻言,上官浅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
上官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面上无辜柔弱,若不是白泽亲眼撞见,盼兮都快犹豫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周围有路过的侍女徐徐看来,盼兮一脸怒意,对上上官浅目光殷殷,倒像是一强一弱,被盼兮欺负了似的。盼兮不由暗暗咬牙。
盼兮我以为上官姑娘当是磊落之人,怎么还敢做不敢当了?
上官浅小女做过的事,小女当然认,可我实在不知你口中我害你落水是何意,那日,我整日都在角宫未曾出去过,姑娘若不信,屋内的随侍都可作证。
一向性格谦和的她难得执拗起来,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