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光过后,气氛更为清冷。
调查无名之事,最后决定由宫尚角负责。
盼兮有些意外宫子羽竟放弃了试炼出现在长老院,那昨夜几人定又是不欢而散。
盼兮那他的试炼以失败告终了?
盼兮语气中带了一丝惋惜。
宫远徵摇摇头,暗自咬牙。
宫远徵雪长老念及宫子羽将族人安危放在首位,破例允许他继续闯关试炼。
他努努嘴,不满的「哼」了一声。
宫远徵若不是哥哥也同意了,我定要好好争论一番。
闻言,盼兮脸色微诧看去。
宫尚角面色平静入水,仿佛松口的人不是他一样。
宫尚角月长老方才遇害,雪长老与其同袍多年,念及旧情照拂一二,亦能理解。
宫远徵呵,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宫远徵明白宫子羽的事哥哥自有主张,这才抑制住心里的不满。
盼兮那如何查出谁是凶手?你有头绪吗?
宫尚角当务之急,得从身居高位者查起。
月长老撤下守卫,不做防备,几步之内被直取要害。
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轻而易举地接近长老院。
此人定在宫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手段非凡,直接从管事以上选出其中,一一细查他们能否轻易接近过月长老、有无可疑之处,便会容易许多。
宫尚角的能力不是浪得虚名,盼兮倒也不用太过思虑,只是提醒道。
盼兮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小心一些,我知道宫门在你心里很重要,但保护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宫远徵我倒觉得,那个叫无名的才该小心一些。
宫远徵不屑一笑。
宫远徵他不过是一只无锋养出来的狗而已,连正大光明都不敢,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盼兮凡事都不要掉以轻心,既然他能在宫门蒙骗你们多年,想来定是有些手段,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宫尚角我明白。
他说着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宫尚角既然他敢出现,我就让他再也无法藏匿。
此间下人陆续开始端来菜肴。
盼兮这才反应到时辰。
盼兮那我先回去了,紫商还在我屋里,我今早陪她一起用膳。
她说着话,已经从座中起身。
她走时宫紫商还未醒,她吩咐好下人,若是宫紫商醒了,让她等着自己一起在用早膳。
宫紫商和两兄弟的关系一般,面对面吃饭,唯恐两边都吃不高兴,不若分开。
宫远徵她还没走?行吧!
盼兮点点头,又嘱咐了宫尚角多为小心谨慎一些。
宫尚角面色缓和又无奈,无论她说什么,都一一应下。
裙裾如细细的水波摇曳,盼兮这才满意的踱步出了门外。
盼兮刚走,没过一会儿,就有侍卫进门禀告。
.执刃大人,羽公子求见盼兮姑娘!
宫远徵往院门的方向斜了一眼,神情颇为不悦。
他们不阻止盼兮和谁来往,但并不表示能容忍宫子羽在角宫随意进出。
宫远徵盼兮是他想见便能见的吗?拦住他,不许见!
侍卫为难的抬头看向宫尚角,见他静默不语,许是默认了。
忖度片刻,侍卫俯首,长身一揖。
.是,属下领命。
盼兮回到屋里时,宫紫商已经醒了,她一边烤火,一边剥着橘子。
昨晚哭到半夜,睡了一觉,今日情绪才看着稳定了些,就是眼睛还有些肿。
宫紫商抬眸看她,表情还奄奄的。
宫紫商你回来啦?其实你不用管我的,过了一夜,也好点了。
盼兮摇摇头,凑到她旁边柔柔一笑。
盼兮哪有把客人丢下不管的道理。
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宫紫商噗嗤一笑,微肿的双眼更加眯成了一条缝。
宫紫商在这宫门,我居然成客人了?还是说,你跟宫尚角真有那么一腿了?
宫紫商你以后真要当执刃夫人呐?!
盼兮白了她一眼。
盼兮看来你确实好多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宫紫商我想去小镇玩玩儿,可惜出不去,还不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她说着往盼兮跟前凑,掰了一瓣橘子讨好的塞到盼兮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