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月长老既然身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就到此为止。
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看着他,心中的无名怒火更为汹涌,是时候轮到他算账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宫远徵。
宫子羽她没有问题,你可未必。
宫子羽把贾管事带上来。
很快,医馆贾管事就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蹙眉看着,不知所云。
宫子羽死死盯着他。
宫子羽贾管事,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冷意的宫远徵对视一眼,忙低下头去。
.是……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医馆取药的记录卷书烧毁……
私自烧毁记录卷书是宫门大罪,这莫须有的事,他绝不背锅。
宫远徵随即怒斥。
宫远徵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他说着手上寒光乍起,摸出随身短刀,朝贾管事掷去。
宫子羽早有防备,铮然一声,用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利刃破空而来,宫尚角突然出手,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金属丝线编制的手套,空手握住袭来的刀锋。
宫子羽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眼看就要摔倒,金繁突然闪身到他背后,托住了他。
月长老呵斥。
月长老住手。
宫尚角适才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云为衫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
宫远徵说,是谁指使你栽赃陷害于我?!
兹事体大,花长老起身俯视,不怒自威。
花长老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连连点头,又朝宫远徵看了一眼,随即一副被他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道。
.下令的时候,老奴便提醒过徵公子,可他不听……还说若老奴不听他的话,便杀了老奴……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呐!
话落,宫子羽随即接上。
宫子羽百草萃抵御百毒,我父兄却遭中迷药,我查出可有过量的安神药能形成迷药的效果,便让金繁去查看了取药的记录卷书,就此之后,贾管事便偷偷烧毁了卷书,其数不知多少。
宫子羽显然是有人做贼心虚!
闻话,宫尚角沉郁审视的目光,朝宫远徵射去。
宫远徵见哥哥都怀疑自己,急忙解释。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诬陷我!
各执一词,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定夺。
宫尚角思忖一瞬,转向三位长老。
宫尚角无论何人,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故意栽赃陷害。
说到最后一句,宫尚角冷不丁地瞥了宫子羽一眼。
宫子羽人证在此,还有什么好审的?既然不可偏听偏信,为何不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可以。
宫尚角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见偏帮,并迅速将身后的宫远徵拉了出来。
宫尚角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三位长老面露难色,宫子羽一愣,没料到宫尚角真会同意。
最意外的便是宫远徵,他看向宫尚角,眼圈微微发红。但既是哥哥将他推出去,他也绝对不后退。
挑衅地目光让宫子羽彻底难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身形一动,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只见宫尚角眼明手快,抽出配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住,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