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夫,盼兮再次和侍女对质。
盼兮你说是远徵让人送来的?
侍女是。
一时间,盼兮心神恍惚、有些站立不稳。
她任旧有些不愿相信,即使宫远徵再任性,也断然不该给白泽下药。
她寻来医馆送药之人再三确定,怕其中会有误会,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复。
.小人和徵公子确定过,没有拿错。
盼兮一时难以接受,无力摆手。
盼兮你下去吧。
她抱起虚弱的白泽,此刻的它无半点精神,耷拉着脑袋,连呼吸声都很浅。
她一时后怕不已,若没有即使发现,让白泽的灵体损坏,它便再也回不来了。
也怪她最近没顾得上它。
盼兮一时内疚不已。
这边,宫远徵苦苦研究了半日,也没配出理想的汤药。
他思忖了一番,打算去角宫打探一下盼兮的配药。
刚进角宫,他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盼兮抱着白泽坐在台阶上,眼眶微红。
宫远徵忙走近一些。
宫远徵这是怎么了?
盼兮愣了愣,抬眸看他,片刻后冷倦的转过头。
盼兮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宫远徵什么有数没数的?
宫远徵见她眼角湿泪,顿了顿。
宫远徵你又想你爷爷了?
盼兮我谁也不想。
盼兮抬手擦去眼角,语气硬了几分。
盼兮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宫远徵你说什么?
宫远徵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伸手想拉过盼兮问清楚,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盼兮你滚啊。
他手都僵住,用天方夜谭的眼神看着盼兮,呆愣地重复了一遍。
宫远徵你让我滚?
盼兮对。
盼兮眼里实打实地带上了一丝憎怒。
宫远徵的心情犹如一道雷猛然劈了下来,劈得他震惊无比,都忘了该怎么反应。
片刻后,他火气蹭地上来了。
宫远徵你发什么疯。
他半点沉不住气,扣住盼兮的手腕,又被她扬开。
宫远徵气得血压直线上涨,眼珠子涨红,但愤怒之余,他看着盼兮冷漠的神情,心中有一种被针使劲儿扎的刺痛感。
盼兮你问我发什么疯?那我问你,今日白泽的吃食,是不是你派人送来的。
宫远徵是又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神情让盼兮一怔,怒意更甚。
盼兮你平日戏弄我便罢了,白泽不过一只猫而已,竟也让你下得去手。
宫远徵有些听不明白了。
宫远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戏弄它了?
盼兮不想理他,想走又被他拦住去路。
她让侍女将白泽抱下去,长叹了一口气。
盼兮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走吧。
宫远徵紧紧拽住她的手臂。
宫远徵不行,你说清楚。
盼兮你放开我。
宫远徵脸色发青。
宫远徵不放。
宫子羽没走近,远远便见宫远徵对着盼兮拉拉扯扯的。
见盼兮红着眼,似乎哭过,他的理智瞬间断了。
宫子羽宫远徵,你敢欺负她。
他冲上前推开宫远徵,让本就心情不悦的宫远徵更为愤怒。
宫远徵关你什么事。
宫子羽你欺负盼兮就关我的事。
盼兮得了自由,怒瞪了宫远徵一眼跑开。
他想去追,又被宫子羽拦住。
宫远徵你给我让开。
宫子羽我就不让。
两人一言不合瞬间扭打起来。
等宫尚角匆匆赶过来时,见到的已经是两个破了相的人。
两人面上多少都带了伤,青红一片。
宫子羽擦拭去嘴角的血迹,先发制人。
宫子羽宫尚角,你就是这么容忍他欺负盼兮的。
宫远徵我在说一遍,我没有。
宫远徵咬牙切齿,一开口说话破了的嘴角就撕裂的疼。
两人都下了死手,因着他有些心不在焉,结结实实挨了宫子羽好几下。
宫尚角都冷静点。